弟子无名又少姓,只求木排放顺当,一起放到辽南江啊……”
赵大奎又唱又跳,折腾了好一阵,最终仪式结束。
接着他从猪头上割下来一些肉,连同猪尾巴和供果一起扔到了江里。
“上排。”水老鸹接到了赵大奎的暗示,立刻一挥手,示意众人,打棹开排。
还别说,这么一番操作下来,木排还真就动窝儿了。
这下,可把李永福高兴坏了,拍着大腿直喊赵大奎是个人才。
不光李永福,整个儿木排上这些人,也都对赵大奎刮目相看。
“大奎哥,没想到你不显山不露水的,还有这么一手儿呢,真行啊。”
曲绍扬这回也服气了,有些事儿,看起来也不妨信一信。
“早晨吃饭那会儿我说啥来着?这地方死过木把,肯定邪门儿。
当时你还不信呢,这回信了吧?”赵大奎十分得意的笑道。
“不是,你从哪儿学的这些本事?”曲绍扬很好奇的问道。
刚才赵大奎又唱又跳的那一套,还真是挺厉害的,不服不行。
“咳,我有个姑,从小就毛病多,我小的时候,我姑一闹毛病,家里头就请人来跳。
后来她病好了嫁人,婆家就是干这个的,她跟我那二姑夫,俩人搭伙儿。”赵大奎笑呵呵的解释。
众人这才明白,合着人家这也算家学渊源啊。“行,真厉害。”
木排顺顺当当进了正流,众人都十分高兴,就连时常冷着脸的头棹水老鸹,也是一脸的笑意。
这回,谁也不嫌赵大奎能白话了,他说啥,也没人管。
“前面要到白马浪了,抓稳了棹杆,控制好速度,看准清浑水。”
木排过了下葫芦套没多远,水老鸹在前面大声吆喝。
前面大江中,有一座巨石突出江面,湍急的江水冲击下,形成一两米高的白色浪花。
远远望去,就好似一匹匹白马在奔驰,所以起名叫白马浪。
白马浪哨口是害人毁排的地方,许多木把在此葬送了性命。
木把们常说,白马浪,白马浪,十人过此九人亡。只有一个闯过去,不是残废就是伤。
由此可见,此处哨口的险恶。
白马浪哨口水急浪大,木排刚一进哨口,就不听使唤了,左右摇晃,朝着江心那块大石就要撞过去。
排伙子们手中操控着棹杆,猫牙子死死咬住了往左搬棹,木排贴着巨石的边,险险过去。
等木排过了白马浪,众人都出了一身的臭汗,江风一吹,身上凉飕飕的。
“今天不往前走了,等会儿找个江湾子,靠帮休息吧。”
头棹水老鸹也是累的不轻,此时就觉得两条胳膊酸疼,都快抬不起来了。
木排在四人把排卧子耽误了大半天的时间,今天自然走的不远.
眼瞅着日落西山,加上刚过了白马浪,大家伙儿都累得够呛,所以水老鸹就直接说停排靠岸休息。
前头找了个稳水的江湾,木排停靠江边。
曲绍扬领着人,支灶做饭。
早晨祭江的猪头,只切下来一点肉扔到江里了,剩下个大猪头不能白瞎。
于是支起大锅,烧上火,把猪头收拾收拾,扔到锅里烀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