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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巷的这些人,在永宁行宫避暑的日子还算过得愉快。贺兰明夜不打算在行宫太久,还是按照原定是时间回到长乐宫。
成更衣所住的德庆殿桂花开得最早,连王才人看了都觉得心情舒坦了些。德庆殿只有成更衣一个跟着贺兰明夜他们去行宫,回来之后自然跟两位姐妹讲了旅途中的趣事。
这一天,成更衣亲自采摘一些新开的桂花,在风华殿的小厨房做了桂花马蹄糕。成更衣做好之后,先给平才人和王才人品尝,她问:“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吃。”王才人说。
“有点甜。”平才人说。
“平姐姐不喜欢吃甜的吗?”王才人说。
“是啊。”平才人说。
“其实,我今天晚上想去宣室殿给陛下请安。”成更衣说。
“要带着桂花马蹄糕吗?”王才人说。
“我许久不见陛下了。”成更衣说。
“路上小心些。”平才人说。
是夜,成更衣带着糕点盒子到宣室殿外想要请安觐见,但是陈内监只说:“陛下正忙着朝廷要务,成更衣还是不要打扰为好,请回吧。”
“那请陈内监帮忙把东西带给陛下,还望陛下注意身体。”
“奴才领命。”
陈内监看贺兰明夜的架势,估计不会去别的妃嫔的宫里。成更衣来得实在是不巧,贺兰明夜和小顺子在榻上翻云覆雨,哪里管得了这些闲杂人等。陈内监当然不会打扰他们,把东西放在矮桌上就识趣地离开了。
贺兰明夜把小顺子圈在怀里睡觉,小顺子半夜醒了,是饿的。他走出卧房,想看看有没有现成的东西吃。贺兰明夜一翻身,发现榻上空了一半,也走了出去。
“大半夜的,不多穿点怎么就出来了?”贺兰明夜从后面抱住小顺子。
小顺子正在嚼东西,吞了进去,又拿了一块递到贺兰明夜嘴边:“御膳司厨子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贺兰明夜顺势吃了,嚼了嚼,确实满嘴桂花香气,却又不生腻,他说:“味道还行。”
“我很喜欢这个味道,你下次让御膳司多做点。”
“我不记得今天让他们送东西过来?”
“或许是陈内监让人送的。”
“也许吧。”
吃到最后一块,小顺子半叼在嘴里,贺兰明夜俯下身跟他抢食,两个人在桂花马蹄糕的香气中接了一个黏腻的吻。贺兰明夜说:“大晚上还吃东西,睡觉前记得用盐擦擦牙,然后再用清水漱口。”
“知道啦,真啰嗦。”小顺子还在回味好吃的食物的味道。
第二天,贺兰明夜到椒房殿看两个女儿,正好遇到各殿请安。一番行礼之后,贺兰明夜和赵皇后闲话家常。贺兰明夜说:“昨天我吃了德庆殿成更衣送来的桂花马蹄糕,口味确实不错。”
“妾身谢陛下夸赞。”成更衣说。
“桂花马蹄糕?妾身记得陛下不爱吃甜的。”赵皇后说。
“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糕点是德庆殿的厨子做的吗?真想跟你要了这个厨子让他到宣室殿来伺候。”贺兰明夜说。
“是妾身亲手做的,陛下若不嫌弃,妾身可以……”成更衣说。
“不必了。哪天得空,我再来德庆殿看看你们的桂花吧。”贺兰明夜说。
“诺。”成更衣说。
在凤藻殿,杨婕妤闲来无事与明更衣、符更衣一起饮茶。杨婕妤做良娣的时候便不得宠,而今,无非是贺兰明夜顾及她侍奉多年,才空有一个婕妤的名号。而萧玉襄,进宫还没多少时日就和自己平起平坐,正得宠还有孕在身,说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两位妹妹觉得这茶怎么样?”杨婕妤问。
“还可以啊。”明更衣说。
“当真?”杨婕妤说。
“不如椒房殿的茶。”符更衣说。
“别说椒房殿,连昭阳殿都比不上。别人都喝好茶,哪像我们,就等着别人挑剩下的东西。”杨婕妤说。
“成更衣今天是讨了个没趣吧,陛下根本似乎不想见她。”明更衣说。
“她再不济,也比我们过得好点,陛下多久没来凤藻殿了。”符更衣说。
“那你们有什么法子?”杨婕妤说。
“妾身最近听说了一些关于萧婕妤的传言。”符更衣说。
“说来听听。”杨婕妤说。
“萧婕妤的父亲的堂姐有个儿子,叫楚元汀,现任参知副使。楚参副虽然官位不高,但是陛下念及他在自己太子时期做过伴读,特地准许他自由出入宣室殿。”符更衣说。
“那这和萧婕妤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亲戚而已。”杨婕妤说。
“楚参副已到及冠之年,却并未娶妻。他和萧婕妤不仅是亲戚,他们还都是君慎言先生的弟子。”符更衣说。
“你倒是知道的多。”杨婕妤说。
“永巷常日无聊,姐妹们之间闲聊几句罢了。”符更衣说。
', ' ')('“萧婕妤和楚参副一起长大,师从一人,看来真是关系匪浅。真是可惜,有缘无分……”明更衣说。
“谁知道有没有藕断丝连……”符更衣说。
“私通宫禁和秽乱宫闱是死罪,符妹妹可不要乱说话……”杨婕妤说。
“妾身失言了,还请杨婕妤恕罪。”符更衣说。
“桂花开放,香气袭人,成更衣做的桂花马蹄糕深得陛下喜爱,我也让小厨房做了桂花凝露,两位妹妹等会儿与我一起品尝吧。”杨婕妤说。
“诺。”二人说。
杨婕妤得到了这样的消息,自然生出了一些谋划,边才人得宠无非是因为有一张美丽的脸,而萧玉襄所得到的重视,令杨婕妤不得不防。晚饭过后,杨婕妤和符更衣两个人单独说话。
“你帮我谋划这么多,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杨婕妤问。
“不瞒杨婕妤,舍弟最近遇到了一点麻烦,但是家父家兄向来不重视他,妾身有心无力,倍感忧心。”符更衣说。
“为什么不重视?”
“妾身和弟弟是一母所生,我们的生母只是一个仆婢。”
“原来这样。想来你弟弟也不是犯了什么大错,我会让我的兄长好好提携他的。”
“谢杨婕妤,从此以后,妾身一定为婕妤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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