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陵并未松开,只握着她的手从唇瓣,到了他的脸庞。
他偏头,好似在干涸荒漠中濒死的旅人总算寻到一片绿洲般,粗粝的脸庞去蹭着她的掌心。
想贴得更紧,又怕自己粗糙的脸,磨疼她的手。
他的娇娇,细皮嫩肉,他怎舍得叫她疼。
谢谢无陵沈玉娇指尖蜷缩着,嗓音都紧张地发哑。
娇娇,你难道忘了么?我们在土地公面前敬过香火的,天地神明都能为我们作证,你我是结发夫妻。
谢无陵牢牢覆着她的手,黑眸灼灼望着她:除非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的心里只有那个裴瑕,从未有过我。
迎着男人深邃又滚烫的眼眸,沈玉娇如同被烈日灼烧般,眸光飞快闪烁着,她本能地避开:我
还没开口,掌心忽的被亲了下。
沈玉娇愕然抬头,便见面前的男人眼尾上挑,噙着笑意,很是得意:你不敢看我的眼睛。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的!
沈玉娇回过神,双颊发烫:我才没有!
她羞恼辩驳,自己反倒忘了克制嗓音。
等意识到不对,屋外响起冬絮的询问:娘子,你在唤奴婢么?
沈玉娇眉心一跳,忙道:没有,我刚才做噩梦了。
可需奴婢给您拿一份安神茶?
不用了。
好不容易安抚住外头,再看面前男人。
他松开她的手,薄唇轻勾,还是那副得意模样:我才不信你,你一贯口是心非,撒谎也不眨眼的
沈玉娇语塞,谢无陵又看了眼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啧了声:这小家伙可真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