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连忙拉住了朱能说道:“不可啊,我们这只是商船而已,哪里敌得过船坚炮利的水师?”
朱能甩开了船长的手,淡淡的说道:“不干掉这股水师,中军便过不了江,而我前军过了江也是孤军,用不了多久便要被歼灭,而且我知道水师船坚炮利,我军的炮火及弩箭也不多,这才让你靠上去登敌船近战,我军是顺流直下,速度比敌军快得多,未尝没有胜利的机会!”
船长闻言也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听闻朱能的吩咐去做了。而此时岸边也发现了从下游朝上而来的南军水师,朱棣愣了愣神,随即便是哈哈大笑道:“我这个大舅子,做事情还是这么风风火火,要是再晚来一天,我军可就全都过江了!”
朱棣也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嘲讽徐辉祖,大笑了一番便冷冷的说道:“传令,所有未登船的士兵立刻登船,即刻过江!”
朱棣命令既下,便没有被质疑的道理,倒是施宴清不明所以,疑惑的说道:“燕王殿下,此举是为何意?如今江上南军水师纵横,现在还取我商船过江岂不是置于危险之中?”
朱棣瞥了一眼施宴清,施宴清浑身一抖,知晓自己话多,连忙低下了头,不过朱棣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此时南军水师不过初来,而且离我们还远着,江上又有朱能已经前去迎敌,再不济也可以拖延些时间,我军如果不趁着这个空档立即过江,南军要是站稳脚跟之后,我军将再无机会!”
施宴清不敢抬起头,不过心中却是十分认同,只要过了南岸,上了陆地,逢战必胜的燕军怕过谁?不过前军先锋以商船和战船作战,无异于以卵击石。
此时站在船头的徐辉祖,看着眼前旌旗招展正在渡江的燕军也十分纳闷儿,自己接到命令便赶到了镇江整军,前后不过两日,本想着迅速带着水师陈兵于南岸做防守姿态,可没这燕军这么快便找来了这么多大船准备过江,实在是太险了,若是燕军就此过江,那就跟水师没什么关系了。赶得好不如赶得巧,既然正好遇上了,那就打呗!
明初时期的海船倒是十分宽大,适用于海上航行,而战船则大不相同,一切都是为了战争而打造,在江中的实用性远远大于海船,坚固程度倒是差不多,都是宽大的木板铁皮而已。
总的来说燕军并不擅长水战,而且还使用的是商船,胜算不大,已然站在船头准备随朱棣过江的秦御望着朝着下游而去的前军默默想道。
此时倒是朱能令秦御十分侧目,平日里看似不过一匹莽夫而已,没想到关键时刻竟然如此果断,而且能站在全局考虑,暗暗思索了一会儿,秦御倒是想起了一个人,著名唐朝将领,程知节!两人何其相似,粗中带细,大智若愚!果然,身居高位者必有其能力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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