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上前敲响院门。
里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五十多岁、清瘦满是书卷气的老人拉开院门,扫一眼肃立在傅先玉身后的亲兵,眉头紧皱:“公子已经不在了,贵人还有何事?”
傅先玉忽略掉门房的态度,微微一笑:“听说江侍郎这些时日染了风寒,我过来看看。”
侃侃而谈的少年已不在,眼前这个落魄府邸如今是当朝工部侍郎江昼的养病场所。自打前些日子弟弟被抓后,江昼便告了假。也不怪他,他官职不小,人却无大才,全靠弟弟江宣,这个世间难有的奇才在旁指导,只不过那个男孩身子不好没法出仕。
也不知道啊,他能在锦衣卫的监牢里,能活几天。
公主亲自登门,江昼没有不见的理。
自从弟弟被抓走后他细一琢磨,早已慢慢回过点味儿来。早前还沾沾自喜以为弟弟能得到个驸马之位,也算不错,可他实在是低估了这些上位者的野心。她不是向东g0ng投诚,而是站在东g0ng的对立面。蓄意接近的人,能安什么好心,如今就算说要相救,连太子面子都不给的锦衣卫能给一个小小公主的面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京都的郊外,一处无人的荒凉之地,空气中静的可怕。
就在这无边的寂静中,有什么微弱的声响从远处传来,微弱的分不清是不是人的错觉。林叶间忽然掠出一只不起眼的黑鸽,无声振翅着,划过巍巍城楼,便一头扎进了沈府,落在院中一个面部较宽的黑衣男子肩上。
许承取下鸟腿上的竹筒,在信笺上粗略一扫,转身便踏阶而下递上信笺,“大人,四公主今日去了江侍郎府上。”
囚牢里的鲜血味直冲感官。各类刑具旁站着个墨蓝衣袍的青年。他正低头擦拭身上的血迹,暗红衬得他手指莹莹素白。
沈和风慢慢抬了头,“她待了多久。”
“未到一时辰。”
沈和风动作微顿,拿过锦帕擦净了手,接过信笺。漫不经心地一行行看过,意味不明地低笑了声:“看来我们这回是成了别人的棋子。”
许承思索了片刻皱眉道:“难道是上次西域使者被劫持一事她知道我们盯上了她?才刻意去接近的江宣吗。”
沈和风淡淡“嗯”了一声,迈步往外走去。“安排个好一点的牢房给他,不过是上位者的牺牲品。”
“那还需要派人看着这位公主吗。”
“撤了吧,随他们去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傅先玉没存着救人的心思。诏狱,没人可以cHa手的地方,她只是来给江昼立规矩的。
虽然救不了,不过,保证人暂时不Si还是有希望的。
九重g0ng禁就在前方。
成年的公主已在外拥有府邸,她是提前给太后递了帖子前来请安的。
并准备在此陪伴太后几日,父皇一直自诩仁孝治理天下儿孙承欢膝下当然乐见其成,即便太后不是父皇的生母,该有的尊崇一样未少。
因为她姓沈,这天下,原是傅家与沈家一起打下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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