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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大军已经兵分三路。"林焱指着沙盘,"主力十万直指京城,两翼各五万,意图切断我们的援军。"
萧瑾仔细查看部署:"他们来得这么快,显然早有准备。"
"不止如此。"林焱取出一份情报,"根据细作回报,他们的军需补给异常充足。这些年积攒的物资,恐怕远超我们的想象。"
老太师站在一旁,神情凝重:"朝廷这些年积弊已久,军备荒废,实难与之正面对抗。"
正说着,又有军报送到:"启禀大人!北方使者求见,说是要谈条件!"
林焱冷笑:"无非是想要那枚铜印。"
"不能给他们。"萧瑾断然道,"那份密约一旦公开,整个王朝都会动荡。"
老太师忽然开口:"不如将计就计。"
两人一愣,随即明白了太师的意思。林焱眼中精光闪动:"太师的意思是,借这个机会......"
"没错。"老太师点头,"朝廷积弊已久,若不趁此机会大刀阔斧地改革,只怕日后更难。"
萧瑾接过话头:"可是北方大军压境,这个时候推行改革......"
"正是最好的时机。"林焱忽然明白过来,"外敌当前,那些顽固派不敢轻举妄动。而且,面对战争威胁,推行改革也更容易获得支持。"
"不错。"老太师微微颔首,"况且,北方这些年能够坐大,不正是因为朝廷的腐败吗?"
正说着,又有密报送来:京城各处已经出现囤积居奇的情况,粮价飞涨,百姓怨声载道。
"好啊。"林焱冷笑,"这些商人,还真是会挑时候。"
萧瑾沉声道:"必须立即处置,否则军心民心都要出问题。"
林焱点点头:"我已经让商号的人暗中收集证据。这些囤积居奇的商人背后,八成还有官员的影子。"
"既然如此,"老太师道,"不如就从整顿吏治开始。"
正说着,皇帝的旨意传来:命林焱为钦差大臣,全权处理军需民生诸事。
"陛下这是要给我们施展的机会。"林焱看向萧瑾,"可要一起来?"
萧瑾微微一笑:"自当全力相助。"
老太师欣慰地点点头:"去吧。记住,治标更要治本。"
两人领命,立即开始行动。第一步,就是整顿粮价。
"传我命令。"林焱对贺统领道,"立即查封所有囤积粮食的商铺,将粮食平价出售给百姓。任何阻挠者,按军法从事!"
萧瑾补充:"另外,各城门要严查,防止有人趁机运粮出城。"
"还有,"林焱继续道,"让商号的人开仓放粮,平抑物价。账目上的损失,我来补。"
正安排着,又有新的情况:发现有官员借机敛财,甚至有人想要趁乱哄抢商铺。
"立即逮捕!"林焱断然下令,"不管是谁,都要严惩不贷。让京兆府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日夜巡查,发现一起,处置一起!"
萧瑾已经拟好了一份奏章:"这是取消商税的折子。现在百姓艰难,减免商税可以降低物价。"
"好。"林焱接过奏章,"我再加上一条:设立平价铺,由官府出面,保证百姓能买到平价商品。"
正说着,北方使者又来求见。
"让他们等着。"林焱冷笑,"既然他们想要铜印,那就让他们看看,我们是如何整顿朝政的。"
萧瑾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要......"
"没错。"林焱点头,"就让他们看看,一个铜印引发的改革,究竟能把这个王朝带向何方。"
接下来的几天,林焱和萧瑾雷厉风行:
先是查封了十几家囤积粮食的大商铺,抓获了数名官商勾结的罪犯。
然后设立平价铺,让百姓能买到便宜的生活必需品。
同时开仓放粮,短短几天就让粮价回落到正常水平。
最后颁布新政:取消商税、设立监察司、重整军需采办制度。
"林大人,你这是要反了天吗?"兵部的官员来抗议,"这些政策都没有经过部议......"
"现在是非常时期。"林焱冷冷地看着他,"难道你们想眼睁睁看着百姓挨饿,就为了保住自己的私利?"
那官员还想说什么,萧瑾已经拿出一份文书:"这是你们兵部这些年军需采办的账目。要不要我现在就查一查?"
官员顿时噤声,灰溜溜地退下。
"这才刚开始。"林焱对萧瑾说,"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硬仗。"
萧瑾点头:"户部那边,也该动一动了。这些年军饷短缺,粮饷亏空,都是从那里开始的。"
"说到户部......"林焱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我查到一件有意思的事。这些年户部的账目,每年都会出现一笔大额支出,说是修缮宗庙所需。"
"宗庙每年都要修?"
"对。而且金额一年比一年大。"林焱取出一份文书,"我让人去查了,宗庙根本没有这么多修缮工程。那些钱,都流向了一个秘密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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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瑾接过文书细看:"这个账户的管理人是......韩满?"
"没错,就是户部左侍郎韩满。"林焱冷笑,"而韩满的女儿,嫁给了谁你知道吗?"
"谁?"
"兵部武选司郎中张宏远的儿子。"
萧瑾眼神一凝:"那个在狱中服毒的张宏远?"
"正是。"林焱踱步道,"这些年军饷短缺,表面上是户部拨款不足。实际上,是有人借修缮宗庙的名义,把钱挪用了。"
"所以北方一直能得到充足的军需补给,而我们的边军却总是缺粮少饷......"萧瑾恍然大悟。
"不止如此。"林焱继续道,"韩满还有一个身份:漕运总督的幕僚。而漕运总督,就是当年参与诬陷林家的主谋之一。"
"这么说,当年的案子......"
"就是一个局。"林焱眼中寒光闪动,"他们先是陷害林家,然后趁机控制了漕运要道。有了这些钱和路子,他们就能源源不断地给北方输送物资。"
"那现在......"
"该收网了。"林焱沉声道,"我已经让人盯着韩满。他这些天频频出入一个院子,那里住着的,正是漕运总督的心腹。"
"要抓人吗?"
"不,先让他们动。"林焱露出一丝冷笑,"他们肯定想在我们查到更多之前毁掉证据。到时候......"
正说着,北境又传来军报:敌军主力已经推进到距京城三百里的地方。
"很好。"林焱露出一丝笑意,"让他们再逼近一些。等改革推行得差不多了,我们就让他们知道,这个王朝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可以任人宰割的朝廷了。"
就在这时,老太师的亲信匆匆赶来:"两位大人,太师说,皇上想见那枚铜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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