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和魅术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听里面哐哐当当器物打翻的声音就知道,中蛊之人,性情会变得十分狂暴。
“只能用这种方法解蛊吗?”宜容的声音弱弱的,充满了少女的羞涩感。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让他受着好了。等精疲力竭了,他体内的蛊虫差不多也死了。”
这种蛊的寿命很短,最多活一晚上。
宜容没了声音,房间内忽明忽灭,是离焱狂喷本命真火发泄。
守在外面的几个仆从战战兢兢,凑近梁沁道:“王子又是砸东西又是喷火的,把公主一个人放进去,能行吗?万一出了点儿啥事儿,咱们可担待不起。”
“放心,”梁沁自信的回复他们,“今日王子阳气太盛,只有用阴气中和。他很快就能好,谁都出不了事儿。”
房间内,宜容颤抖着双手,一件件将身上的衣物褪去。她不是害怕男子的狂暴,只要她抵抗,离焱伤不了她。她颤抖是因为,自己如今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
一记真火喷射而出,打在她身后的墙面上。多亏这房子以阵法加持,否则可经不起他真火的烧灼。
“王子,”她大着胆子走过去,双臂环住面前狂躁不安的男子。
嗅到了独属于雌性的特殊气息,离焱终于安静下来,双手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摩擦着怀中的柔软。过了一会儿,仿佛香蛊被安抚住了,他猛然恢复清醒。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赶忙推开。
“王子,”宜容错愕,欲要再次踏前。
刚才大红枣把她关进来,对她说的话她记得,要以交合解蛊。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将自己的身与心交付与他,助他度过今夜难关。
可离焱却踉跄着连退数步,他目带惊恐,仿佛她是害他的洪水猛兽:“不要过来!离我远一些。”
“我是在救你。”她不得不如此强调。
然而,面前的男子依旧避她入蛇蝎:“不要你救,出去。”
有种屈辱的感觉漫上心头,她将自己送到他面前,只为能减轻他的痛苦。不曾想,他在这般境况下,依旧是不愿意碰她分毫。本以为他是喜欢她的,却原来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两行热泪流出,卸下的衣物胡乱的披上,敲了敲房门,让守在外面的仆从打开。
她走出来,只觉得无颜再见任何人,化出真身,急速离去。
梁沁见一只白狐从身前嗖一下穿过去,短暂的错愕之后,赶紧让人重新锁了房门。虽然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可眼下的情况,她如何看不出来?
“活该,”她听着从里面传出的术法爆破声,目视着房门,在心里暗骂,“找个人帮你纾解你还不愿意,偏偏要自己受这份折磨。也罢,反正受罪的是你,干我何事?”
这么想着,梁沁安然的坐在台阶上,对从房里传来的声音充耳不闻。
和她一起守着的几个妖仆一脸担忧状,再次凑到梁沁身边:“公主走了,留下王子一个人,不会有事吧?”
刚才可说要以阴中和阳,现在阴不在了,阳岂不危险了。
“无碍,”梁沁干脆倚到房门上,翘起了二郎腿道,“只不过受些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