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日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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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那人却一直没再来过。如果不是身陷囹圄,这段日子可能是沈夕人生中最清闲的时候了。不用练功,也没有任务要做,每天唯一要做的就是等人送饭,甚至连饭都有人来喂。他几乎已经习惯了眼前漆黑一片,却始终没有习惯失去自由的感觉。

他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借着清晰可闻的鸟叫声,他确定自己并不在什么密室之中。料想如今是盛夏,清凉的雨后山风昭示着此地并非处于市井之中。

门外常有脚步声,但都是些普通人。这房间大约离后厨很近,烧鸡的味道常常随着晚风飘过来,不过每天留给他的却只有加料的药粥。

他总是忍不住想起阿越做的饭菜。以前在教内,阿越不愿意精修武艺,偏偏对厨艺感兴趣,还颇有心得。从前带着阿越一起出任务,吃了不少叫花鸡。想到这里,他又开始思索逃跑计划。

房间内并未设防,只是他脚踝上挂着铁链,并不能走远。沈端的人似乎放松了对他的管制,即便是他在屋里乱走乱碰打碎了个花瓶也无人来管,第二天就由送饭的年轻小厮换了一个新的。

沈端不出现,能来到这里的便只有送饭的小厮。他若想逃走,也只能从这人入手。用乖乖吞下药粥作为条件,沈夕也能和这小厮问些不算要紧的问题。几次答话后,他已经知道对方名叫齐福,而这里是一个沈夕不曾听过的沁阳山。

齐福十分活泼,和沈夕弟弟差不多的年纪,只听声音也知道是个开朗的少年。这孩子并不清楚沈夕的来历,只把他当做开罪于家主而误受重罚的仆役。这正和沈夕心意,当他问起时,沈夕便随口用了个岳林的假名。

少年生长于山庄之内,十分质朴,并不曾对谁设过心防。沈夕很快便和他熟悉了起来。

如今屋里多了几支齐福去山上玩时摘的野花,沈夕虽然看不见,但总能闻到清浅的香气。

少年的善意很是纯粹,去山上玩后还给他带了刚熟的桃子。一口下去是清脆的甜味,也是他阔别已久的味道。沈夕微笑着向齐福道谢,那孩子却一下飞快地跑出去了,大约是有些羞赧。

再回来时,他从后厨给偷拿了一个蜜枣粽子,仔细地剥好皮放在沈夕手中。沈夕不爱吃这些,却也不忍辜负他的好意,当着他的面全吃完了。

闲着的这些日子,他从愈发熟稔的齐福嘴中听到了不少话,眼下已经对这里稍微有几分了解。过两天便是端午节,庄园内的绝大部分帮佣都得了两天假不用做工,只留了几个人看守院子。

齐福一蹦一跳地跑来向沈夕说了这个好消息,还说找了个稳重的大哥替他送饭,又说了一串到集市上玩要给他带个糖人的孩子话。沈夕为得了这样好一个逃跑时机暗自欣喜,也笑着谢过,让他尽兴去玩不必管别的。

于是接下来这两天,他都在喝完药粥后悄悄催吐出来。断了药剂后,被抑制的内力果然回复了一部分,自保足矣。

端午节很快便来了。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换下齐福的小厮嘴里骂骂咧咧的看着沈夕喝完了粥就夺过碗急匆匆地走了。沈夕听见他在门外大声叫嚷什么人同他一起去喝花酒,一切都顺利的过分。

用齐福送的发簪撬开铁链后他轻轻跳下床,按着小厮之前的路径走到房门前。他知道右边厨旁后便是山庄的后门,扶着墙边慢慢地走,不至于撞上什么摔倒。整个山庄内异常的安静,但沈夕也不敢冒险。

他并不知道具体方位,只能用手慢慢摸索。此刻却突然有一串轻快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好在熟悉的蹦蹦跳跳走路方式让沈夕一颗悬着的心又放了下来,他松开了暗中捏紧发簪的手。

“岳大哥,你怎么跑出来了。”那孩子说着冲过来扶住了他,是齐福提前回来了。他似乎真的带了糖人回来,尖尖的木签猛地滑过沈夕的手掌。

“庄主就要过来了,让他看到必然要重罚你的。”齐福的语气很是着急,不等沈夕回话就连忙把他进了身后的一扇门内。柴火燃烧的味道并未完全散尽,地上还留着枯枝,沈夕猝不及防一脚踩了上去,“啪”的一声,树枝断裂的声音在夜晚异常明显。他再次把冰凉坚硬的发簪握在指尖,整个人都紧绷着,躲在门后蓄势待发。

“庄...庄主。”齐福怯生生地行礼。

“你在这干什么?”果然是沈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我..我饿了,想来厨房拿点吃的,请庄主恕罪。”齐福的声音依旧有些颤抖,是不太熟练撒谎的类型,沈夕在暗中默默屏住了呼吸。

幸好那人没再多问,沈夕只听见一串轻轻的足音渐渐远去。似乎已经确认沈端走远了,齐福慌忙地拉开厨房的门,拽住沈夕向外跑去。少年的手紧紧攥住沈夕的手腕,沈夕跟着他的方向,脚下的山路似乎也平缓了许多。柔和的晚风轻轻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多多少少抚平了些沈夕心中隐约的不安。

“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怕庄主吗?”在扑面而来的夜风中,沈夕还是忍不住问出这句话。

“岳大哥看起来不像是坏人。”齐福毫不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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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答一下传入沈夕耳中。

“再说了,我是家生子,庄主不会怎么惩罚我的。”齐福又很乐观地补充到,少年的声音中无所畏惧,好像一切就应该如此简单。

沈夕闻言轻笑。“多谢。”他诚恳地说到。

山路弯弯绕绕,又并不算平坦。好在是下山的路,被人拉着走起来也不算特别吃力。

“岳大哥,前面下山就是…”齐福的话说到一半就突然停下来了,少年骨节分明的手用力拽住了他的手腕,像是想把他护在身后。沈夕知晓事情有变,向前跨了半步,默默站在齐福身前。

“庄主…您怎么在这?”听到齐福微微颤抖的声音,沈夕却莫名有一种忽然回到现实的感觉,累积的不安最后还是指向颓然的真实。一切都太过顺利,他也太放松警惕了。

“你现在跪下,我可以考虑不计较此事。”沈端的语气很是平静。沈夕知道这话是对着他说的,这样傲慢的话语底气当然来自于对实力的自信。沈夕并不打算回答。

他曾估计过沈端的功夫,很确信即便是自己全盛期也不一定是对手。只是眼前已经是这种局面,无论如何他也不愿束手待毙。

在魔教学的功夫很驳杂,拳脚和暗器他都有所涉猎,他最擅长用剑,可惜眼前并无兵刃在身,否则胜算应该还能加上一点。他先手把手里的簪子朝着声音的方向扔了出去,并不指望能中。他只想借此判断沈端的下一个落点,好让自己不至于陷入完全的被动。

无奈沈端的轻功超过他的预期,他只能凭借对方靠近时微弱的风声寻找对方的位置。掌力相接,沈夕远不是对手,他掌心发麻连连后退几步,胸口也是一阵气血翻涌。沈夕此时倒是宁可被他打死,也不愿再回去被那样羞辱。

几次交手后沈夕已经是完全不敌,被他一掌打在胸口,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山路上。想再调动内力站起身来,已是近乎不可能的事了。

一旁的齐福早就被吓呆了,此刻带着哭腔就要冲过来扶他,却突然被沈端掐住了脖子。齐福不会武功,此刻只能是涨红了脸用力扯着沈端的手,嘴里不住的喊着救命。沈夕看不见他的脸色,却能听到他越发虚弱的声音,他无法阻止。沈端似乎对齐福动了杀心,却只是慢慢地收紧,似乎想把这折磨无限延长,而他已经别无选择。

“不要杀他!”沈夕已经用尽全力,他发现事情还是会走到这一步,“你想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他努力用最克制的声音这样说到。

接着他听见齐福一下跌坐在地上猛烈地咳嗽,沈端果然放开了手。

喉咙中的血腥味更重了,沈夕费力地抬起手擦去了嘴角的血痕。

“你可真不像个魔教中人。”沈端的话里满是讥讽。

在无尽的黑暗中,他被沈端一把抱了起来。

这次并不是被扔到床上,他有些庆幸。沈端把他放在了一辆马车之内。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使不上力气,只能软软地依靠在沈端怀里。

那人却又突然开始解他的衣裳,沈夕的衣带被他直接拉开,底衫也被剥开,整个人都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沈夕伸手想推开他,手臂却软绵绵的起不到任何抵抗作用。他的双手被沈端一把按住,扣在头顶。虽然看不见,但他还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依旧是沉默着不愿发出任何声音。

沈端的手却直接轻轻抚上了他的胸口,这一次他用的是平缓的功法,如细流般温和的内力一下疏解了不少沈夕胸口的闷痛。

“你和那小厮相处的不错啊。你也应该多对我笑的。”沈夕简直能想象出那人说话时漫不经心的表情。他回以沉默。

“我记得你同那小厮说了不少话,想来都是他巧舌如簧哄骗了你,不如我明日就拔了他的舌头。”沈端说这话时十分随意,他却丝毫不怀疑这话的效力,从前他就在这种语气下吃了不少苦。

无论他多么不愿和那人说话,他都没有别的选择。

“不要。”他说出口时才发现自己声音多么微弱。

那人这才把手松开,尽管双手获得自由,却还是使不上太大力气,沈夕想从那人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反被他的手臂紧紧揽住。

窗外突然下起大雨,沉闷的雷声从远方传来,落在山涧之中还有回声不断。晚上本就不适宜赶路,再加上这大雨,即便是熟悉的路此刻也变得不安全了。车夫把马车停在了某个平坦的地方,向沈端汇报过之后就带着沉重的足音离开了。

哗啦哗啦的雨声丝毫不曾减小,沈端却像是突然发了什么疯,一言不发地把他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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