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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是荒野里长大的人,日常生活一点也亏待不到杰罗姆,甚至可以说很有野趣。他们一起去捕捉野鸡,打跳蛙,在这片地方仅存的未受污染的森林里捡松磨,追逐铃鹿,清晨一边接吻一边在最高的树顶看云海翻腾中的日出。就像之前两人在一起时一样。
唯一比较尴尬的是,可能是失去魔力压力太大,更大的可能是洛克已完全是成熟男人的体态,杰罗姆面对他,现在已经不热衷于那回事,甚至要勃起都觉得有些压力。可是为了积攒一些力量,他还是要勉强自己和这个面孔线条如刀刻般的青年亲近厮磨。
比如在吃完野鸡松磨汤和杜松子酒的现在。森林里的夏夜褪去白日太阳的热度,带着一丝舒缓的凉意。青年收拾好了餐具,回到小屋内,点上一盏蜡灯放置在床对面的小桌上。摇动的橘红灯影里,他的灰头发偶尔会泛起一点银光,好像小时候那一头白金似的银发仍然有些许保留。杰罗姆心里有点无处着落的焦躁,但他理智上也知道自己不该如此:洛克虽然过了他最喜欢的年纪,仍然不失为一个英俊的青年,过去的他不介意和这样的人来一段短暂的风流艳遇。要把心态失衡完全归结到失去魔法,杰罗姆又有点无法接受自己的意志脆弱。
正纠结间,洛克已经用井水冲过澡,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向他走来。上身赤裸着,还带着未风干的水珠,下身随便系着一条亚麻长裤。料子很薄很透,正适合盛夏穿着,此刻湿了一部分,正贴在男人修长的腿上。
杰罗姆望着青年浑身匀称的肌肉随着行走的步伐微微起伏着,视线由对方劲干的腰线向下瞄到胯间隆起的那一团时,心口不由自主地有了一点悸动,喉头微干,下身发热。不过下身除了该发热的部分昭示了其正常功能之外,还有另外某些令他连想都不愿意想起的部位……杰罗姆努力忽略这种存在感,强迫自己专注于正常流程。
青年从小时候起就很热情,他十分愿意揣摩杰罗姆的心思,早就发现他这段时间一直有点心不在焉的,于是也不勉强他,自己已经做好了扩张,但是没想到今晚的杰罗姆似乎特别流年不利,刚进入他身体里便泄了出来。这种尴尬是前所未有的,两人僵了几秒钟,杰罗姆恼羞成怒,心底又有一丝心虚,手忙脚乱地把洛克从身上推开,披着衣服便想往外走。洛克却一把拉住他,绿色的眼眸在烛火黯淡的光线下波动着,满满的都是祈求,『杰罗姆大人,别生气好不好!『
说实话杰罗姆要下床跑路,三分是真七分只是丢脸之后的赌气。他早就发现跟洛克做爱的过程中,他能缓慢地吸收到一丝可以自己控制的魔法源力,只是那个量实在太微小了,也就是他力量枯竭的现在,宛如干涸龟裂的河床上滴了那么一滴水,这才能察觉到。虽然这个力量一旦使用了就好像花出去的金币一样不会再生,可是他现在都这么落魄了,也不能嫌弃积少成多的机会。
在洛克再三恳求下,杰罗姆这才勉为其难地留了下来,两人一起又喝了点酒。说是一点,其实杰罗姆在早泄以后有点自暴自弃,并没有太在意喝了多少,毕竟原先的他在魔法加持下是不会醉的。
洛克抱着他,轻轻的吻落在他的眉毛上,鼻尖上,而后一路从喉头旖旎而下。洛克没敢在杰罗姆结实的胸膛上停留太久,以前杰罗姆就很讨厌被他吮吻这里。他的舌尖在魔法师小腹上勾了勾,便向下含住了半硬的阴茎。面容年轻俊美的魔法师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迷蒙的眼睛里全是欲望,完全没有注意到洛克鼻尖抽了抽,仿佛闻到了什么特殊的气息。
魔法师迷蒙的眼睛看着胯下的青年,心里有一丝惶惑,但莫名的烦躁感压倒了一切。青年脸色专注,先顺着茎体舔舐,湿漉漉的舌尖绕着圈,时快时慢,逐渐的刚才早泄的人也被伺候得重新有了感觉,阴茎又涨大了一圈。似乎是因此得到了鼓励,青年用嘴唇裹住整根吸吮了几下后,便含住形状完美的菇伞状的头部,竟然自己勉强地深深吞到了喉底。杰罗姆只觉得一圈嫩肉卡在冠状沟上弹动,青年生理反应难以抑制的肌群挣扎带给他触电般的爽感,几乎又要泄了出来。幸亏青年十分会看眼色,知道轻重,立刻吐出了菇头,含在嘴里用舌头转着圈舔舐着肉头和马眼,眼角还有一点刚才深喉时呛出的泪痕,让杰罗姆昏沉之间十分心动。
他知道自己不至于因为青年如今茂密的耻毛和其中弓垂的硕大性器而雄风不振,相反这只会激起他的征服欲。即使是现在,大部分时间他的心态也是要操服对方,让对方腰软腿软,以证明自己还是纯粹的上位者,掌控一切。这样想着,杰罗姆在快感堆积下逐渐有些头昏口干,忽然感觉对方舔上了他肉根底下鼓胀的囊袋。舒爽的刺激感还没在大脑里过完一遍,杰罗姆突然一激灵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此刻已经是两腿大张地面对着为他口交的青年。而对方此刻正满眼情欲却又迷茫地望着他,舌尖抵在他卵袋的后面轻晃,再向下一点就是他那不可告人的副作用所在了!
杰罗姆这下吃惊不小,刚才脑子里灌满的昏沉情欲一下子就清空了七八,只想并拢腿把这个胆大妄为的下等猎人踹下床然后杀了灭口。虽然还没弄清
', ' ')('他的源力是怎么恢复的这点很可惜,但弄残他再吸收干净他目前身上的魔力也能再撑一阵子,或许便能找到转机了。他心中杀机瞬间出现,青年却看不透他常年累月修炼出的面具,什么也不知道,舌尖竟然就那么向下一拨,舔进了小小肉缝里。
杰罗姆身子轻颤,一股热流从下身那个陌生位置直通到鼠蹊乃至小腹,只觉得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虽然陌生,滋味却并不坏,甚至还挺爽。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没来得及出手,胆大妄为的青年居然已经自作主张地用舌尖弹琴似得拨弄起了那道小肉缝。肉缝里包裹着的娇嫩肉膜此前从未被碰触,此刻被舌蕾一搔,居然自己微微骚动了起来。
被陌生的感觉鞭子一样抽中脆弱的地方,杰罗姆一窒之后才终于慢了半拍反应过来,这才用膝盖把洛克顶开,而后并拢腿坐在床上。被这样打了岔,他刚才瞬间的杀意已经被理智按捺下去了一些。
他神色阴晴不定地忖度着。杀洛克很容易。即使此刻他身上只有最近积蓄的一点魔力,但以他对魔法运用自如的娴熟度,相较之下洛克就是守着金山不会使用的幼年恶龙。但是此刻洛克身上更大的秘密他还没有得到解答,跟他恢复魔力息息相关的事情可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出了差错。
洛克好像知道犯了错,小狗似得跪在床下,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那副任凭发落的样子让杰罗姆略微放心,又感觉焦躁。他是绝不能忍受自己身上多出一副女穴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的,但两人现在几乎是与世隔绝,他又深知洛克的脑子。他抬眼看看跪在地上的青年,青年的绿眼睛带着水光,好像要被主人赶走的看家狗,嘴唇嗫喏着似乎想争辩什么,可是觑着魔法师的脸色,又怕得不敢说。
杰罗姆心想,如果现在不杀他,那倒也不必太绝情,只须立个规矩,于是叹了口气放缓了脸色,对洛克说,『你出去吧。』
洛克愣了一下,仿佛没想到他只是这样轻描淡写,神色里既有大难未降逃过一劫的庆幸,更多的却是迷惑。他还想磨蹭,但是看到杰罗姆不再看他,心里知道这位大人的脾气,不敢再任性,只好捡起衣服到隔壁睡了。两人谁也没有正面提及那个不该在男人身上出现的器官。对于杰罗姆来说,他是耻于说出口,甚至连想都不愿意多想。而对于洛克来说,杰罗姆大人的事都是理所当然的,他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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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渐渐走到了深秋。红色黄色的树叶渐渐飘落,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这是现存的仍然没被魔气侵扰的森林,十分安详的地方,只有洛克发现了这儿,因此这里也就变成了他们俩的小家园。杰罗姆来之前几年,洛克就在这里盖了一座迷你农庄,原木栅栏齐腰那么高,更多的只是装饰。因为小时候孤独的经历,洛克并不向往人群聚集的地方,他喜欢离群索居。这也正是杰罗姆目前需要的。
午饭吃的是烤野猪肉。前几天打了一只,大部分肉都被烟熏起来好长期保存,但是洛克留了不少准备这两天烧烤吃完。杰罗姆四处游历,吃过珍馐美味也在不能生火的野外啃过冻得硬邦邦的面包。洛克的手艺已经算相当不错了,至少在烧烤上。杰罗姆回忆起小时候的他,做菜没有现在好吃,可也还不错,配上可爱的面孔完全算得上美味。
望着现如今毛发旺盛刚健有力的男人,杰罗姆眼底难掩愁苦,不知道一切怎么就滑入了荒谬的轨道,变成了现在这样。
他有时候会躺在屋后的落叶堆上望着深秋的天空,现在依然是明朗的蓝色。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祥的阴影就会侵入这片地方。这宁静祥和恐怕也只是暂时的。失去魔法的自己,如今靠着吸取洛克的JY积攒了一些魔法,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到底是因为什么瑕疵,才导致自己魔法升级失败落到这步田地呢?杰罗姆无数次推敲过当初的步骤,可是怎么看那几次升级都非常顺利和完美。
他正想着心事,冷不防被人轻轻搂入怀中,耳边听到低沉的嗓音,『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杰罗姆侧过脸,看到洛克正用无限眷恋的眼神望着他,一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腰腹。他下身一阵湿热,甚至能感觉到一些水意。杰罗姆心烦意乱地一把打掉了洛克的手。这小子最近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虽然被自己训斥以后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去触碰他的禁忌,但是搂搂抱抱的小动作愈来愈频繁。他看得出洛克只是克制不了小时候不敢付诸行动的渴望了,但就因为这样他才觉得烦。他甚至没有理由地想,难道因为那个副作用导致这个下等贱民失去了对自己的仰望和尊敬?
洛克的力量吸取起来真是毫无负担,使用也毫无障碍,跟那些拙劣的晶石里粗野难以驾驭的原始魔力一点也不一样,他也已经发现这个青年全身无意识的魔法流动走向,在研究器具和手段都匮乏的情况下,做到这一步颇费了他一些功夫。但是他仍然无法找回自己的魔法,仿佛储存魔法的器皿漏底了一样,吸取多少,用完就没有了。
一直到傍晚,洛克带着两枚晶石戒指回来,杰罗姆的忍耐彻底
', ' ')('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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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罗姆一边调动些许魔力打开秘密住所的魔法阵,一边注视着手中玻璃瓶胆中仍然在跳动着的一块血肉。此刻要说他心思毫无动摇,倒是把他看得太铁石心肠了一点。如果可能,他并不想亲手弄死那个对他纠缠依恋的男人,毕竟小时候还是挺可爱的。但这人年纪增长,分寸感和敬畏感居然逐渐消失,一把年岁除了越长越丑真是白活了。最让杰罗姆怀疑和生气的就是他在那次意外后对自己愈来愈明显的占有欲。心虚的魔法师疑心生暗鬼,总觉得洛克这家伙之所以会越来越得寸进尺,是因为把自己当女人了。这种羞愤感在洛克拿回来两枚戒指后达到顶峰。
他此刻只是有点遗憾,小小的涟漪在高阶魔法师的心里荡漾不了多久,很快就会被恢复魔力的喜悦冲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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