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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最初的打算是像之前一样公主抱着裹成蚕茧一样的杰罗姆,一路走回家。但幸好他虽然离群索居,正常人类社会的常识还算具备,之前一路搜寻而来时裹着斗篷如闪电般在森林灌木间窜行,带着杰罗姆回家显然就不能继续这种移动方式了。
最终他还是去买了一辆马车,并不华丽的出租马车,胜在保养得不错,结实挡风。这年头平民愈发穷,而贵族多半有私人豪华马车,租马车的生意不好做,能将手上这辆车连带毛色暗淡的老马一起售出回本,原车主已经心满意足。可怜的拉车马儿瑟瑟发抖,对魔气深藏的新主人不敢有丝毫反抗,对比欢天喜地的原车主,无知确实是一种幸福。
杰罗姆卷在棉毯里,颠簸了一会儿被迫清醒。他发现洛克虽然替他把马车里面弄得挺舒服的,厚厚的坐垫加上暖炉靠垫,但棉毯底下的他仍然一丝不挂!偷偷摸了摸干爽的身体,感觉到那根作怪的玩具已经离开体内,杰罗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隐约猜到洛克如今在气与不气之间:
——消气自然是因为俩人这一炮干得很爽,杰罗姆自己都觉得酣畅淋漓的高潮之后现在有些懒洋洋的,从身体到精神彻底放松,只想有个温暖的躯体抱着好眠;
生气的原因嘛,大概还是因为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知道勾搭了不少新旧情人吧。所以现在连衣服都不给穿,直接用马车装了运回去?但只有不懂事的贱民才会念叨爱情啊忠诚、贞操之类的,因为他们一无所有,缺乏力量和财富,只能靠这些来骗一个女人或男人来提供各种服务,或者说是互相自欺欺人。洛克现在拥有了强大力量,还是无法摆脱这种幼稚的思维方式,真让人头疼。当然对目前的他来说,洛克这样爱他,倒也不错。
杰罗姆叹了一口气,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蜷起,被石子路颠得是没法睡了,他鬼使神差地自己一手摸上了乳头,另外一手探向下面阴茎,轻轻重重地胡乱捻揉起来,一边小心地不敢发出喘息,害怕被洛克听到,那下场肯定是在荒郊野外就地按倒来一发。
但是杰罗姆这么自摸了一路,最后都小喘出声了,洛克也没听到似得,一直尽职尽责坐在车门外赶路。中间他还故意跟洛克说想解手,心想洛克总不会让他这样光着屁股裹着棉被到野地里撒尿。谁知道洛克居然连车门都没开,只是在外面说车内备了夜壶。杰罗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从棉被里出来,解决一下并不急切的生理问题——昨晚高潮的时候又被肏尿了,下面又流了那么多水。
洛克由始至终都在外认真赶车,偶尔停下来歇一会儿马。被这位监工的一双绿眼睛看着,老瘦马不敢偷一点懒,一路狂奔得几乎口吐白沫,居然在太阳落山的时候堪堪赶回了田庄。随后洛克打开车门,捞起裹着棉毯的杰罗姆抱进屋。魔法师既失落又期待,心想他怎样都不给自己穿衣服,用意不言自明,肯定要再来一发,既然不是在路上,那回家了恐怕会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一场激烈的性爱是少不了的。昨晚洛克完全没碰他前面,已经对畸穴食髓知味的魔法师大人真是心痒难耐,却又囿于男子汉的面子而不好主动献屄,路上自己玩弄身体也玩出了火,下面早就湿透了,偷偷用手指去连蛋带肉缝地摸了几把却也不解馋。
结果洛克把杰罗姆放到床上之后,有些犹豫地看了他一眼,居然就这么转身出门了!
杰罗姆目瞪口呆地裹着棉毯坐在床上,心里恨恨地想,这混蛋难道也学会吊人胃口了?
等他听到门外吆喝马的口令,马蹄声,以及铲干草修草棚的动静,心下一片茫然:洛克真的先去照顾那匹又老又丑的劣马了?竟然不先伺候他?!
洛克从小在荒野僻居,打猎为生,虽然没有养马,但对各种动物还算了解。他已经看出这匹老马对他身上的魔气十分畏惧,一路竭尽全力奔跑,此刻已经力竭,如果不管它,恐怕会很快猝死。他虽然没什么爱心,但也不想随便弄死自己的财产,便稍微料理了一下瘦马,给它弄些干草吃。看到它瑟瑟发抖的样子,洛克想到自己如今魔化时的失控状态,又想起心爱的人露出的畏惧神色,心里一阵悲哀,便将手放在马头上,默默运用力量。
他如今的回忆如解锁般,渐渐出现了一些幼年记忆,里面就有如何应用『力量』的教导。『力量』似乎是指代他死亡之前在体内源源不绝生成的东西,现在虽然身体魔化了,但经过魔化身体释出的『力量』,似乎仍然是原版,而非污染精神和肉体的黑魔法。
衰竭的老马得到洛克的救助,湿润的大黑马眼迷惑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人,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它的经验和本能告诉它,带着这种黑魔波动的生物都是残忍可怕无法预测的虐杀狂,但眼前这个人形生物,似乎有点不一样。
不过洛克当然没工夫管这马在想什么,他处理完这事,看老马在临时草棚里住下了,也就闩上草棚栅栏,去打水洗手而后回了屋子。
夜色渐渐降临,农庄没有什么照明设施,可以安放火把的地方都不多,到了晚上就没法干活。他切了一盘黑麦面包和熏肉片拿给杰罗姆,却看到对方已经蒙头蒙脑地蜷缩在棉毯
', ' ')('底下睡了。那棉毯还是他从贵族夫人的温泉庄园里顺手拿的,比床上他们之前用的破旧被子好看多了,丝线在月光下都闪着光。洛克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他不至于用自己的贫穷寒酸和杰罗姆那些亮丽华贵的情人对比,但看到杰罗姆无声地缩在毯子里,小小一团,十分可怜的样子,似乎是在向他抗议,就觉得有点心痛,从胸口之前那个伤口的位置,顺着角质硬甲上的岩浆脉络,一丝丝浸润向四肢末梢。
年轻的猎人自己都不知道,是自责于先前的失控,是惭愧于自己的孤寒,还是伤心于情人的滥交。
杰罗姆躲在被子里,洛克推开门的时候他就听到声音了,身体已自发热,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正等洛克像之前每一次那样,先低头来哄他,谁知道屏息凝神等待良久,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叩响,随后脚步走远,还关上了门!
以魔法师的心思,立刻想到洛克是不是学坏了,想故作离开骗他自己出来。但实际上,他抱着被子举目四望,一室空寂,只有床头放着一盘食物。回家路上穷极无聊,揣摩着洛克的态度,杰罗姆早已打好腹稿,准备先发制人,指责洛克力量变强大就开始欺负他,谁知竟然会这样收尾,不禁臊眉耷眼的有些没滋没味。他是真想立刻追出门去,看看洛克到底打算怎样吊他胃口。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他按捺下性子,重新靠回床头。肚子是真的有点饿了,重新有饱腹和饥饿感,这是失去魔力以来的小麻烦之一。
魔法师见惯风浪,不是那种毫无自制力的毛头小子。既然洛克晾着他,他才不会孤枕难眠,而是清心寡欲地睡了。
第二天天光微亮,杰罗姆就在清晨的凉意中醒来,感觉休息了一夜神清气爽,便起身打算去晨练一番。现在失去魔力,在找到根治办法前,他也只好锻炼肉体,不再是为了塑造漂亮的肌肉线条,而是增强力量和战技。
走到田庄中央的空地上,他才发现自己离开将近一个月,这地方已经和之前大大不同。
昨天晚上回来得匆忙,他被洛克抱进屋的时候又赌气用被子蒙住了脸,没注意到。原先这空旷的田庄里只有两间主室连着一个厨房一个工具房,一侧有个草棚堆些木柴干草,还有风干中的药材。而现在另外一端凭空造起了一座大木屋,看起来倒有点像粮仓。
洛克又不种地,粮仓能有什么用呢?
杰罗姆一边想着,一边先朝比较近的草棚子踱过去。
以他的眼力,当然发现里面多了一匹马。他昨天就听出这马到后来气血衰竭,恐怕只是在洛克的威压下竭力奔跑,一旦停下随时都会倒毙。倒是没想到居然到现在都还活着。以魔法师的研究精神,当然得看看它的状态。
这一看,杰罗姆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这马居然一改昨天毛衰齿长的衰老死相,毛光水滑,精神奕奕!
他能看出马身上笼罩的生气,这种独特的力量,正是洛克那种诡异魔能转化后的状态,呈现一种纯粹的流动的生命力。他想到洛克是怎么传给自己这种魔力的,不由自主就想到难道昨晚自己辗转反侧的时候洛克居然对这匹马……果然魔化以后都会变态吗?
杰罗姆知道有的贵族也喜欢动物,但他可是觉得这种行为很恶心的!
魔化果然会改变一个人啊,过去都没看出洛克有这种爱好……
然而这还是其次的,眼前有个问题很紧迫,洛克那根东西,自己以后还用不用了?
拒绝的话,魔力来源呢……
将就着用……又着实恶心……
杰罗姆陷入纠结后没几秒,终于从魔怔中清醒过来:洛克给这马力量,可不见得要通过那种方式。
他抬眼看,发现自己刚才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粮仓木屋』的旁边。
门没有关严,离着不远就能感觉到一阵阵暖流自内向外散逸着,他推门而入,便见到了让人吃惊的一幕。
这里面竟然是个石头雕砌的浴池,池体不大,水汽氤氲,水波晃动,碧色宜人。他走近蹲下,试了试水温,发现不凉也不烫,正是冬季最适合的状态。这环境虽然简陋,却是天然质朴,别有一番野趣,看得出建造者是穷尽心思的。
金发魔法师这样的人精,自然不需再问什么,已是心下了然。自己出去玩的这多半个月,洛克在家就是忙这个。他恐怕是去堪寻了地热山泉,不知用什么方法引来一支水流。联想他魔化时的环境改变,有此能力倒也不奇怪。
想到洛克花的功夫用的心,纵然魔法师铁石心肠,此时也有片刻柔软,心想无论如何,他待我倒是始终如一,真的不错。心神荡漾之下,想到自己之前干的事,不免平白生出几分心虚理亏。
他坐在池边,心里乱转着念头,忽然又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抬头望去,只见洛克拿着一篮东西走了进来,正眼神闪动地瞅着自己。杰罗姆看得出来,他既有些惊讶,又有些忐忑,还有几分期待。
杰罗姆拍拍身边的位置,洛克看懂他的示意,走过来放下篮子坐下。杰罗姆瞥了一眼,发现是一篮浆果奶酪和面包。他心里更加笃
', ' ')('定,知道这个温泉浴池就是洛克为他准备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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