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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夫人有孕,府里给添了个名叫金巧的丫鬟伺候,她生养过,比我懂得多。”素心开了口。
金巧本以为相府的大房肯定难伺候,初到东院时还心里打鼓,相处久了才发现大夫人处世谦和,从未对下人颐使气指过。
而李月荷也欣赏金巧的率直坦荡,不似旁人那样唯唯诺诺,主仆二人本就没差几岁,有时凑在一起说些悄悄话,倒像是姐妹一般亲热。
素心继续说道:“金巧尽心服侍,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夫人还打算帮金巧在京城中安顿下来,这样以后也能时常见着。可是,就在夫人临产那阵子,金巧只在房中留下了一张“暂离,勿念”的字条,人就凭空消失了。”
“不告而别?这是怎么回事呢?”盛流芳不解地问道。
素心叹道:“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才担心得紧呢。后来箫思凌也不知道哪得来的信儿,跑到老夫人跟前告状,她言说金巧常打着东院安胎的旗号去账房支取银两,如今她已经捞够了本,便串通赌鬼丈夫李真逃跑了。”
盛流芳瞪大了眼睛:“金巧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夫人和我当时自然是不信的,可金巧人找不到,账上偏巧又有亏空,查证之下,她那名叫李真的丈夫确实并非良人,早年就嗜赌成性。管家那边也是多方打探,才得知他们夫妻俩早有阴谋,还有人亲眼看见他俩雇了辆大马车,趁夜离开了京都。”素心难掩心痛:“宗宗件件都与萧思凌说的无差,没有半点可以转圜的余地,也就是夫人怀着身孕,上头才没有动家法。”
素心又叹了一声:“后来他们说,不分尊卑就会乱了章法,心慈面软才会遭人利用,要不是夫人偏听偏信、跟个下人姐妹相称,也不会纵得金巧生出贼胆,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夫人自那时起就被收了掌家之权,老夫人继续管起了所有的账目。”
盛流芳追问:“金巧再没回来么?”
“没有回来,找都找不见呢。这事是你娘心里的一道伤,老夫人却总拿它当成道理来讲。”素心忍不住替李月荷抱怨:“可气的还有萧思凌,她最会信口雌黄,趁机添油加醋,说大夫人对她时常刁难,老爷连我们的解释都不肯听,就给大夫人扣上了一顶苛待妾室的罪名。”
盛流芳听完有些难过:“被信任的人背叛,这是最戳心窝子的事情。而且我娘既然嫁进了相府,自是看重与父亲的夫妻之情。一个卷了银钱跑路,一个只会宠妾伤妻,这让我娘的心,如何不冷?”
“夫人有一身傲骨,纵使心冷,也不会学人家做些暗害的事情。只是后来连你也被送走,她便做什么都没了劲头。流芳,就当是姑姑拜托你,今后好歹顾及些你娘的感受,你是她唯一的希望,要支撑着她打起精神来,陪她走好余生。”
素心握紧了盛流芳的双手,字字都是真情流露。她虽在盛流芳的大眼睛里看到了动容,却没把握眼前的小姑娘,究竟能将这些话听进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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