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千里之外的地下研究所里,严舟桥正和其他几个士兵藏在被破坏的实验室里啃着压缩饼干。
这一趟任务,他本以为最多不过三个月便可完成,如今眼看就要入冬了,他一边想得人发狂,一边又不断在任务间隙担忧她的安危。
这几个月来,竟没怎么睡过一个好觉。
一整个小队走到这里时,已经死伤了大半。
一路翻山越岭,横穿几个省份,看尽了血染的城市乡镇和无数人性的险恶。
看着城市里的人往郊区农村逃亡,看着路过的无数乡村被恶霸占领屠戮,一想起她一个独身女性居住在那样偏僻的房子里,心里的焦躁慌乱一日胜过一日。
午夜梦回里,总出现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倒在血泊中的画面。
同一小队的人只发觉严舟桥愈发沉默,每日绞杀丧尸的速度越来越快,总是激进的冲在第一线。
每一次更稳妥却更耗时的方案总是被否定,情愿自己冒更大的风险,也要以最快的效率达到目的。
锋利的眼眸里满是阴鸷和疯狂,让同为队友的人偶尔见到也是心里一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山里的温度比外面降得快,夜里风吹得发出呼呼声。
赶在冬月前,周舟终于把红砖房装修好。说是装修,其实也就是给里外的墙面刷上了一层腻子和漆。
房子外的其他空地通通被她开垦成了田地,撒上从老乡家里换来的肥料还有她自己用尿沤的肥水。把土壤养上一个冬天,来年开春就可以种植了。
她之前已经早早屯换了些土豆和番薯,这两样好种活,生长快,对土质的要求也低,还顶饱,明年开春就可以种上。
等时机合适,再去偷挖一点村民种菜的好土回来。
红砖房透了一个月的空气后,周舟杀了一只鸡祝贺自己终于搬进了新房。
一半的鸡肉被她撕成一块一块喂给了大胖橘,两母子吃得嘴角流油,难得开了一次新鲜的荤。
其实如果不是房子一开始的甲醛味道太冲,闻得她难受得直干咳,不然她早住进去了。
至于一个月后,甲醛到底散没散干净,倒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冬天的矿洞是干燥不少,但夜晚矿洞口就像个抽风机,呼呼往里灌风,冻得人在被窝里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