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哭吗？
西魔心底骇然而有惊撼。
这样的魔尊她感到了极其陌生，这还是那个冷酷嗜血的魔尊吗？
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性情大变？
短短数秒，她的脑海内已经冒出一连串问号，可却一个答案也没有。
最终，她感触地伸手搭在他的肩头，想要用力拉起他，可她内伤很重，想要将这高大健壮的身躯拉起，显然有点力不从心了。
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师兄，你这到底是怎么了？”看着神情颓废眸光呆滞的魔尊，她慌了神，大声叫喊，抓住他的肩膀使劲摇晃几下，试图摇醒他，叫醒他，凑近他的眼眸，想要从中探出个所以然来。
可，任她怎么叫喊，摇晃，魔尊仿若枯木一般，无动于衷，对这一切置若罔闻，仿若置身在另一个世界内一般？
噙着雾水的眸光，直至盯着天空，翱翔在自己的世界内。
看到此，西魔这时也已经泪流面目，她感觉到自己的心仿若被撕碎，痛的让她呼吸不已，颤栗的双手，轻轻地捧起魔尊那神谛的俊颜，泣不成声，埋头趴在他的胸口处，越发地痛哭流涕，心疼不已。
***
不远处，靠在树干上的冰灵子，头痛欲裂地，微微睁开模糊的
眼睛，灵敏的耳朵已经将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声，尽数收入耳内。
“谁在哭！？”她难难地恍恍惚，沉重的大脑有点迟钝。
“吸！”想着要挣扎起来，可浑身酸软无力“我这是在哪？我这是怎么了？”
看来她刚才被魔尊那一击，着实大脑缺氧的厉害，竟然瞬间将发生的事一时忘记。
随着眼眸的清晰，她环顾一下四周，“血?”四周全是触目惊心的血红，已经染红了白皑皑的积雪，还有那交错横满地野兽们的尸体。
“呃？吸！”看到此，她再次倒吸一口冷气，伸出舌头，舔舔干涩的娇唇，灵动的大眼睛扑闪仰起。
“啊！想起来了！面具？”迟钝的大脑内，突然冒出那丑陋狰狞的银色面具……
忙抬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吸！好像破皮了。”她吃疼地喃喃自语，脑海内已经想起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灵动的娇眸警惕地四下搜寻，她显然有点不相信，对方会那么轻易地就放过她？
摸索着慢慢地爬起来。
刚才所发生的，来的太快了，太突然了，以至于对方到底是何方圣神？她竟然一点头绪也没有。
盲目地四下巡视。
“哭声？”她仿若又想到了什么？
侧身，忙向一侧看去，刚才明明听到了哭声，怎么，怎么这会儿却没有了？
她吃力搜寻着。
而在那雪坑内，魔尊已经恢复了以往的霸气与冷漠，凌空抬手，手中已经多了副面具，犀利冷漠地默默戴上，那水雾的眸光也已经变成了千年的寒冰，冷澈入骨，在面具的遮掩下显得极其鬼魅而邪厮。
一旁的西魔眼眸还是泪水涟涟，但还是瞪着诧异的眸光，看着魔尊慢条斯理的做完这一切。
“师……”她还是忍不住地靠过来。
“嘘！”魔尊突然抬手，伸出食指，轻轻摆了摆，示意西魔别出声。
“……”西魔一脸的懵然，不明白他这到底是为何？为何？
尤其是看到那副丑陋的面具，内心的莫名的害怕与恐惧。
因为，只有他们知道了，这副面具戴上以为着什么？……
“这副面具，是邪恶的化身，以邪治邪，拥有这副面具的人，便可号令万物的邪恶，希望你铭记在心，守护好魔界，但一定要记住，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千万，别戴它！这会让你失去神的意志，从此万劫不复！”这是，当时他们从上神贬为魔界之时，至高无上的魔界之神所赠予他的。
聆听，这些话语仿若就在昨天发生一般。
当时，他们也被这警告所撼到，但又想想，这是绝对不可能所发生的，以魔尊的能耐与定力绝对不会用到它的。
可是，时至今日，过了万年之久，他们早已将此事忘记。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