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这句话让夏勤勤思考了很久。
浴室内热气蒸腾,她站在莲蓬头下,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试图洗掉刚才的事情。
理智也随着周身温润的暖意一点点恢复,她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眼睛和鼻头红晕明显,乖顺和善的五官上除了疲倦外还有对这个世界的不屑,不难想像刚才在餐酒馆外自己有多歇斯底里。
她苦笑着打开浴室的门,刚走出去没两步,江澈拿着一条毛巾迎面走来,他宽大的身躯遮挡了视线,一抬头,他就将毛巾盖上她的头,领着她到床边替她擦头发。
她看不见,却能感受到对方轻柔地把Sh漉漉的头发擦乾,手法熟稔,像是已经练习过很多次一样。
没等她说话,他拿出吹风机替她吹头发,男人的手指仔细撩开她的发间,阵阵热风穿过发丝,呼呼声中她似乎听见江澈说了什麽,但她真的好困,浓烈的睡意让她不知不觉靠在江澈怀里,迷失方向。
「就算诅咒他又怎麽样,难不成每个人都是圣人吗??」江澈的喃喃自语随着吹风机的送风声戛然而止。
已是夜半,窗外夜sE深沉,柔淡的月光隐隐透出云层,江澈低头注视,怀里的夏勤勤看起来特别乖巧,他没忍住轻抚她的头发。
嗡——嗡——
夏勤勤包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他拿起来查看,几条来自周嘉伟的讯息跳出通知栏。
「上次跟你说的那间餐厅。」
「感觉天气再冷一点可以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下周有空吗?」
温柔朴实的关心有种不明的暧昧感,很刺眼。
夏勤勤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很模糊的梦,梦里她好像见到了很多人,每个人说了不同的话,最後那些人面目扭曲,变成一片模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睁开眼睛,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
她的视线停滞许久,大脑像当了机那样迟迟无法运作,不知隔了多久,昨晚的事情才一点一点清晰。
她见到了邢东,在店外发了一顿脾气,还跟他糊里糊涂地说了一堆话,原来那不是梦,是她做的荒唐事。
她懊恼地用被子蒙住脸,忿恨自己喝了酒就冲动,整个人在床上烦躁地翻来覆去。
都要三十岁的人还酒後发疯,不过就是喝了几杯酒、遇到前男友而已,要是当时被其他人看到有多丢脸——
等等,当时好像还有其他人看到。
昨晚关於江澈的记忆也回来了,那小子把她带来旅馆,还说了些奇怪的话,但後面的事她就不记得了。
她停下动作,猛地掀开被子,此时正好看见从浴室走出来的江澈,他下身围着条毛巾,结实的上半身肌r0U线条明显,头上也蒙了条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头发。
早晨、旅馆、洗完澡的男人——好糟糕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