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霜被虐了整整三天,不仅没有半点习惯或者进步,反而上吐下泻,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辛弋却越杀越勇,甚至不用温虞督促,天天往城门跑。
这一来一去,便是除夕,温虞他们在晋州过了节,年后便准备出发前往太宁。
云惊墨帮他们备下了足够多的行囊,全都被温虞收入芥子空间内,这一趟他本欲一起跟去,却被温虞拒绝了。
“你好不容易回家了,跟着折腾啥?”
慎昭:“太宁离晋州不远,我们找到了叶暮就回来了。”
贺玄送着他们去了东城门,嘱咐道:“我给你的令牌记得收好,沧月城内的逐鹿堂堂主欠我一个人情,有事可以找他。”
目送着他们上了马车,云惊墨竟有一种跟上去的冲动。
这一路走来,他已经习惯了与他们并肩作战,相比晋州城内二十多年风平浪静的生活,那半年来的生死逃亡,才是他记忆里浓墨重彩的一笔。
贺玄勾着他的肩膀,笑得格外欠揍。
“怎么?舍不得了?”
云惊墨甩开他的手往回走,“只是有些担心而已,沧月城有多乱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疯丫头什么手段你不知道?我还担心她把沧月城给炸了呢。”
“她不会。”云惊墨忍不住弯了弯唇,“你别看她那么凶,其实,她再善良不过了。”
“真这么喜欢啊?”贺玄眸泛凶光,压低了声音,“要不要我帮你把慎昭给做了?”
云惊墨收了脸上的笑意,瞪着他。
贺玄噗嗤一笑,举手以示投降,“开玩笑呢!我也得打得过那疯丫头啊。不过话说回来,我还从没见过像她这么能打的,要不是怕慎昭砍我,我都想跟她结拜为兄弟了。”
“大司马!”
一名侍卫驾着马赶来,停在了贺玄他们面前,翻身下马行礼。
贺玄疑惑,“怎么了?”
侍卫面色古怪,“司马府来了好多商户,带着账本,说是温姑娘拿着您的兵符记的账,让他们来司马府跟您算钱。”
贺玄的脸一黑,扭头冲着温虞他们离开的方向咆哮:“死丫头!还老子的兵符!”
“阿嚏!”
马车晃悠悠地出了城门,温虞揉着发痒的鼻子,把花贺玄的钱买来的东西给辛瑶打扮上。
泡了几日药浴,辛瑶的身体不像之前那么冷了,肌肉也渐渐有了活力,就是还会间歇性发疯,尤其是受了刺激之后。
她谁都不认得,除了“小弋”两个字,什么都不会说。不过这几日倒在认人了,偶尔直勾勾地盯着温虞看,那双黑黢黢的眼睛,倒是有几分呆萌。
温虞把斗篷给她罩上,再把帽子戴上去,又给她涂了一点胭脂,遮一下那些纹路,也显得有气色一些。
辛瑶盯着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手,那股浓郁而精纯的血肉的香味反复刺激着她的神经,辛瑶眼珠子转了一下,终于忍不住了,俯身朝她咬下去。
温虞早有防备,抄起一旁的橘子堵住她的嘴,继续忙她的活计。
等把人装扮好了,温虞十分满意,趁着中途休息的时候,牵着辛瑶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