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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劲摸着下巴意味不明的嘟囔了句:“就是你啊……”上下打量了番,痞气十足的问了句:“就你这小身板能满足得了那骚货?淫浪起来,我们兄弟俩都有些吃不消,就你?”
“你们把他怎么了?”苏棠蹙着眉头,言语间的担忧毫不掩饰:“我想见见他。”
沈笑觉曾无数次的说过,苏棠生了双好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见底,似是能一眼照进人的心里,沾上些许阴暗在他面前便会自惭形秽,他像是一缕光,热而不灼和煦明亮。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王子劲有些讪讪然,视线微垂,躲开了苏棠的目光:“你见他干什么?他既然来了八楼,爬上了我们兄弟俩的床,你跟他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说着说着,他又有了底气,挺直了腰杆:“没道理爬了我们的床,还跟你这个旧人黏黏糊糊不清不楚,让我们兄弟俩的脸往哪搁?”
气势大涨!膨胀到飘起来的王子劲对上了苏棠的视线,甚至有点得意洋洋。
“我知道。”苏棠的嗓音冷清,垂放的双手,却是缓缓地紧握成拳,瑟瑟颤栗。
王子劲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仔细一瞧,他长长的睫毛真的在抖动,不对,是他的整个人在发颤,俊秀的眉眼苦涩难掩,不知觉地,心里突然就没了滋味:“想见你就见吧。”
苏棠有些呆住,这突如其来的好性子……
“什么眼神,不相信我说的话?”王子劲不高兴了,拍了拍身边的沙发:“坐过来,等着,谈完事的一会就带你过去。”
“不是。”苏棠赶紧摇头:“我,我去外面等。”
“过来。”这声音真的是冷,像是一把冰碴子落在耳边,冻得人直发抖。
苏棠犹豫了下,老老实实的坐到了沙发上。
王子劲的心里竟涌出股说不出的欢喜,屁股挪啊挪,往右边靠了又靠,终于挨着了一角红色长衫,棉质的触感很是柔软,摸得他心里荡漾不已,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个笑。
“咳。”王子恒清了清嗓子:“哥,该你说话。”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
“……”色迷心窍!
姜源海的手指,轻点着沙发扶手,目光落在苏棠的身上,温温和和:“酥糖,这名字真甜。你是初级木系异能者?”
“对。”
“霄哥,反正事情说得差不多,不如让阿劲去把沈笑觉喊过来,咱们几个说说话?”姜源海对着苏棠笑了笑。
苏棠看似平静内心却略有紧张。他不太喜欢这个人,尽管看着很好说话,总觉得他在谋划什么。
陆霄对着王子劲点点头,目光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他静静的看着。
苏棠坐不住了,克制住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侧了侧脸,对着他露出个友善的浅笑。
“你的伤好了?”
“????”苏棠很懵,表情呆滞。
很可爱。陆霄冷硬的五官忽而柔软,深邃的眼眸闪现丝丝缕缕的笑:“给我看看。”他伸出手。
苏棠也不知怎么想的,傻乎乎的就将受伤的手递了过去:“已经好了。”
陆霄握着他的手,输送了点异能进他的胳膊内,很快,他松了手:“你的胳膊当时被藤萝绞断,虽接的及时,筋骨脉络要彻底恢复,还得精心休养一个星期。”
“你怎么知道……”
“我是冰水双系异能,水系异能带治疗效果。”
“喔。”苏棠讷讷地应了声,不知道说什么好。
末世前他是个书呆子,呆在自己的科研圈里鲜少与外人交流,末世后,大多数时候是单独行动,从不与人结交。
他清楚自己性格里的弱点,人性如千丈深渊,看不清摸不着,还是从一开始就别靠近的好。
他不相信任何人,除了笑笑,他输不起。
2
王子劲推门而入,对着趴跪在门口的赤裸身躯说了句:“去柜子里找身衣服穿上。”
“主人……”
“别发骚。”王子劲有些受不住,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操太多,男人越来越妖媚,眉目风情春色无边,从骨子里冒出来的淫荡,勾得人心痒难耐,恨不得拽进身下来场激烈的肉搏大战。
沈笑觉亲昵的揽住王子劲的肩膀,贴着他的脸:“这不是骚,这是爱……”那尾音荡的,宛如清风拂碧湖,漾起一层一层的轻波,细细密密的痒意,瞬间从心底窜向下腹,一股子邪火升腾而起,燃得猛烈而急促。
王子劲硬了,但他不能提枪上阵,气急败坏的推开身上的人,骂骂咧咧:“收起你这骚样。”揉了揉鼻子,笑得不怀好意:“你说,苏棠要是见到你这淫荡的模样,还会不会把你搁心尖尖放着?”
苏棠两个字从王子劲的嘴里说出来,沈笑觉身上的色欲气息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妖魅的眉眼变得冷冽:“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那股子勇猛无畏的疯狂再次袭卷全身,仿佛下一秒就要与人生死相搏。
惊得王子劲心尖狠狠一
', ' ')('跳,突然想起苏棠颤动的睫毛,想起他面如玉冠的脸,俊秀的眉眼,雅致的身段,那身红色长衫穿着可真好看,好看极了,像是他寻寻觅觅了许久,朦胧不得章法,恰一见他,啊——原来寻得就是这么一个人。
美好而脆弱,哪儿哪儿都称心如意,就该放在心坎捧在手心。
“他来找你,说要见你一面。”王子劲回过神来,顿觉索然无味,懒洋洋地往沙发里一躺:“柜子里有衣服,你自己找一身穿上。”和刚刚的欲火焚身相比,这会儿是萎得不能再萎。
苏棠,酥糖,苏棠,酥糖……在舌间翻来复去的回味着,真是个好名字,人如其名。
沈笑觉匆忙的翻出一身衣服:“我们走。”
肯定是他这几天没回去,酥糖儿急了,他来八楼是怎么来的?找了谁?
他慌了也很害怕。
他心心念念,割出命也要护着的宝贝,怎么就上了八楼。
他不怕自己卑贱如烂泥,但他的酥糖儿不能沾染这世间污浊。
倒不如一起死了干净。
沈笑觉有了决定,心神归于平静。
死,是件很容易的事。
3
王子劲看了眼沈笑觉,挺认真的说了句:“我觉得你这人也挺有意思,床上浪的淫荡,这会倒是装得人模人样。”一股子清高劲儿,看得他手痒痒,想打也想操,往死里操狠狠地操,操出骨子里的骚气。
沈笑觉如心古井泰然自若。
一前一后出了房间,几步路就到了陆霄的房门口,门没关,推门而入。
沈笑觉看到了他的酥糖儿,大红色的长衫衬得玉面芙蓉,时光仿佛回到了二十岁那年,他们穿上喜庆的红衣裳,没有任何人,只有他们俩,对着天地对着祖宗牌位,一拜,二拜,三拜,进入洞房。
那天夜里,月亮很圆,明亮的月光铺洒进宽敞的室内,大红色的床上,他们真真正正的在一起,拥有着彼此,水乳相融共赴巫山。
沈笑觉笑了,如初春映着百花盛开的明媚春光,世间罕见的漂亮,令山川失色不可比拟。
他的酥糖儿和他想到了一起。
真好啊。
这一刻,沈笑觉觉得,死亡也没什么可怕,这短短的一生能拥有苏棠,是他之幸亦是福。
人啊,也该要学着知足。
“宝宝,我来了。”
自沈笑觉走进房内,苏棠的眼里心里脑海里就剩下这么个人:“笑笑。”他激动的难以自控,三步并两步跑了过去,抱紧他,紧紧的抱着他:“你好不好?”
颤颤地尾音,王子劲听着很不得劲,不知从哪冒出股烦躁,勾起他骨子里的暴虐,想打人:“看他那面色红润精神抖擞的模样,他能有什么不好,天天吃好喝好,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滋润。”
苏棠细细地打量着跟前的人,目光一寸一寸的看,挽起他的衣袖,伸着脑袋往领口里瞧,他蹲着身……
“你够了。”王子劲一把将人拽了起来,周身戾气缠绕:“我说得话,你没听见?”
苏棠倒是不恼,心平气和的回:“我总要看看,心里才踏实。”
王子劲憋得慌双眼因怒气染上了赤色,深深的吸了口气,松了手,大步往沙发走:“去洗手间,脱光了,看个够!”他闭上眼睛,呼哧呼哧的喘气,看什么都不顺眼,恨不得全砸了,眼不见为净。
相信一见钟情吗?
放屁,一见性起才对,把性爱说得这么清高,不怕硬不起来?
当初的嗤之以鼻,如今的孽力回馈,措不及防的狼狈。
原来舍不得也能变成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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