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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政府人员都还没有出来,甚至刑具都还没有挪出来,只有各种设备正在布置。
以女性为主的要求将性侵罪更加完善的游行队伍,还有以男性为主认为惩罚过重,要求减刑的的游行队伍就已经汇聚在两侧,各自喊起口号。
这是最后一次讨论,双方都是做足了准备,各自拿出的一张张横幅,横幅上签满双方各自游行队伍中所有成员的名字,每边的布料都是一摞一摞地抬上来,将各自两边都给堆满了,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签名。
两边互相对峙着,谁也不想把气势输给谁。
之后,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围观人员,陆陆续续地过来。
现在的基地可不仅仅是一个学校那么大了,附近几个城镇原来的建筑都已经被推平了重新划分出不同的区域建设出符合基地标准的建筑群,甚至已经眼延伸到原来的Y县,随着各地不断有人汇聚过来,现在基地的人数已经超过一百五十万,总人数有末世前Q县总人口的一个半,当然,因为现在人口分布的非常密集,哪怕是一个半县城的人口,现在也只需要几个镇大小就能够容纳下。
不过这样的话,不同区之间的距离说小也不小了,绝大部分的人不可能为了看个热闹跑那么远的距离去的,大部分都是在自家附近的广场观看,除了那些为了参与抗议专门坐车而来的人。
毕竟是通知了整个基地的,而且还弄的这么隆重,基地每出的一项政策都是事关所有人,不是赋予他们各种权益就是对他们要求的义务,这种政策和每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所以绝大部分人除非有必要继续的工作,否则都会停下手中的工作观看新政策的颁布,以及了解相关内容。
时间一到,政府相关工作人员也相继出来,将之前重新完善过的规则公布,即日起开始实施。
至于那双方各自提交的,会再经过最后一轮的讨论,对已经公布的这第二次的规则再进行一些更改和完善,最后正式定下。
接下来便是公布具体措施,那大屏幕上的内容一点点翻下来,还有专人宣读,只要在大屏幕附近观看的,每个人耳边都会响起这声洪亮清晰的声音。
直到他缓慢读完所有新颁布的规则。
之后便是介绍那个特制的行邢架,还有行邢的鞭子,甚至有专人解说。
那鞭子,材质就各不相同,按照每个人的身体素质不同,他们所需要使用的鞭子都不一样,连行邢人员都不同。
比如普通人,身体素质在某个档次内的,则使用相对应的鞭子,行刑者的力量也在这个档次内。
这样才能保证,每个人都得到相应程度的惩罚。
比如一个身体素质极强实力强大的人和一个普通人,如果犯了相同的罪行,得到的责罚的值是一样的话,那刑罚的量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会送命,而对于前者,说不准连挠痒都算不上,这样就无法显现法律的公平性。
如果他们犯了一样的罪,那应该得到一样的惩罚,比如两人都是皮开肉绽哭爹喊娘,或者都是去掉半条命,这样才是公平,否则对于不同人的量刑就会很鉴定。
政府这边一切的流程都走过之后,应该就是各方代表们出来进行辩论了,将各自的建议提出,并且给出相应充足的理由,再由陪审团决定那一条建议或者细节该采纳,结束后完成最终的决定,再最后一次给出最终的决策。
之前那一直互相对峙着的人正要出来慷慨激昂地说出自己的提议。
就被一个女人的声音给中断了,只听她道。
“等一下!”
最后所有人都看向他们这位代基地长兼副基地长。
“这是我们第一次推出行刑工具,只是这么单看着,我觉得大家可能会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和感受,也无法确定这刑具的具体威力,更不能给那些犯罪者起到足够强的震慑效果,还不如趁着这个全基地都直播的机会,让大家亲眼感受一下这鞭刑的威力如何,让某些想起坏心的人都掂量掂量自己是否挨得住,哪怕即使挨住了,之后可还有军伎生涯等着你,犯罪最前最好想一想,为了一时的邪恶念头,值不值得受这些罪!那么,我们就得从在场的人中选一个出来才行!”
说完之后,她便看着在场的众人,那犀利的眼神看的众人心中发毛,只要她视线扫过的地方,没人敢对视,生怕她直接当场从众人中随便选个人出来受刑,就连其他地方透过大屏幕看着她的人也是个个心慌如麻,之后又庆幸自己不在当场。
而在场的,那些从其他基地或者组织进来的人当中,因为在那些混乱的地方,不用守序而做过这种事的人则是心中恐惧的不行,生怕自己的过去被这些人发现了并且记录在案,被她当场看中给选出来,当着全基地的面挨打。
在她身边的院长都不知道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如果她真的从在场的人中随便选一个,或者有曾经有过案底的人出来受罚的话,就有些太随意了,只好出声提醒她。
颜倾思考了会儿之后回道,“我哪里会这么任性呢,不如就来一次
', ' ')('当场审理案件,当场判刑,立马执行好了,反正咱们的案件受理人员、审判人员包括行刑人员等一应俱全,只不过简化流程而已,一条龙直接过,正好让大家看看整个过程是如何进行,其中是如何保证不会被诬陷又不会被包庇或是被漏过等等。”
院长谨慎地问道,“那,那要怎么选择案件?”
颜倾,“简单,在场有没有哪位受害者要告现场某人的,我们加快速度,直接帮你审出来,让人当场服刑!”
这么随意的选择让院长擦了擦不存在的汗,给她解释,“我们虽然之前就颁布了,但是今天才正式执行,之前发生的案件可能不适合现在这个刑罚。”
颜倾想了想,“我知道你的担忧,那就可以免去军伎这一条,鞭刑这边也酌情消减,达到和原来的判罚标准一致一样就行,反正就算不在这里审理,受害者之后若是要告,那加害者也是要按照之前的标准来受刑,有什么区别吗?反而作为第一个体验者,为大家展示鞭刑是如何进行的,以及它给犯罪者带来的切身体验,或许还能载入史册呢!”
说完,她还问了下隋叶的意见,“基地长,你觉得怎么样?”
不知为何,隋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是这女人昨晚还说回利用一次自己,不过还是赞同她的意见。
然后,颜倾又问向众人,倒也没人反对。
“那么,有没有人愿意上来做这第一个原告人?作为新政策实行的第一个案件,这也是可以载入史册的哦!”
台下无人问答。
就算真有冤屈,并且那个侵害者在这里,她们也不敢告啊,一是她们若是告了,这个作为‘第一个’影响肯定深远,甚至可以说真如她所说载入史册,但是这样的载入史册怕是没几个人愿意要吧!以后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说,你瞧,这个就是那个着名的案件中被性侵的那个,如何如何如何。
没有极其强大的承受能力,谁敢做着第一个人,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被性侵了呢。毕竟,在传统的舆论压力下,被性侵者要背负的社会对她的不善和压力要远比侵害者来的多的多,仿佛她们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一样,绝大多数人都做不到能承受这样的压力,而且还要把自己的伤疤重新在大众面前撕开,让所有人看到自己身上那血淋淋的伤口。
二是怕将来会面临被告人疯狂的报复,毕竟作为基地第一个被压在行邢台上受刑,还被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让他们被众人的视线凌辱,甚至绝对会被作为反面教材记录在案,永远抬不起头来,真正的遗臭万年。而原本他们大可不必接受如此大的惩罚,却被你这么揭露出来了,谁会不怕被这样的人报复呢?
所以,哪怕某些受害者再恨那些加害她们的人,她们也不敢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揭露出来,既怕自己从此抬不起头来,又怕将来会遭到对方的疯狂报复。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始终是没人敢站出来。
眼看着再等下去也是做无用功,院长便想劝解颜倾。
“您看?”
奈何这人低头沉思了会儿,又转头看向隋叶。
“我觉得作为基地的高层,我们更应该以身作则,比普通人更加遵守规则,你说对吗,基地长?”
隋叶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甚,总觉得她要说出什么便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但是自己又不能反驳,只好点头。
果然,下一瞬她就说出了几乎让所有包括在各大屏幕前面的人震惊到几乎呆滞的话。
“既然没人告,那我来告好了。”
她身边的院长差点被她吓得当场摔倒在地上,只好哆哆嗦嗦地告诉她,“副,副基地长,这个,这个,您是作为知情者,还是,还是,就算是受害者,那现在这个情况下,也需要被害人和侵害人同时在场才行,否则,我们现在,现在这个状况也没,没法审理啊。”
颜倾面上并无波动,只是声音平缓地吐出两个字,“原告。”
天呐,在场大部分人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副基地长竟然说自己被人性侵了,而且性侵她的人还在当场。
那作为她女朋友的基地长...
众人把眼神移到隋叶的脸上,看她铁青着脸,显然自己女朋友被人性侵,还当场直接讲出来,可不得脸色铁青吗!
他们觉得,那个性侵副基地长的估计要完了,在这个基地绝对会待不下去,不被基地长追杀到天涯海角才怪。
院长快要觉得自己快要晕厥了,他不当这个院长,换人行不行?这个案子真的大发了!
但是他既然还是院长,还是必须得问,他吞了口唾沫,小心地问,“那您,您是要告谁?”
“告隋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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