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那长老面上的愤懑之色,乔廉恒像是想到了什么,背上陡然升起了一阵寒意。
莫不是方才情急之下,他祭出的盾牌给人看见了?
思及在场弟子众多,乔廉恒强行掩住心下的慌乱,稳了稳心神。
他避开那长老的目光,尽量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我宗万年来圈养的灵兽因临时变阵,导致没能及时控制,集体出逃,现在晚辈不过是问上一句,流沙长老怎么这么大的脾气?”
乔廉恒这话算是在解释自己方才为什么失态,却还是掩不住其中的怨怪。
流沙长老没理会他话中那隐晦的意思,听到乔廉恒最后一句话,没忍住轻嗤了声。
那双浑浊的眸子里似是积压了许多复杂的情绪,他胡子一抖瞪向乔廉恒:“你和我说脾气?谁还比得过乔宗主当年的脾气大?”
“你别忘了,二十年前的四大宗门交流大会,老夫可是也在场上!”流沙长老越说越激动,竟是直接伸手指着乔廉恒,不客气地张口就翻起旧账,“那年你记恨输给我宗弟子,仗着自己……”
眼见流沙长老越说越激动,乔廉恒面色难看又难堪。
当年他闹出来的事,只要是宗门内长一辈的人怕是都还记得。
可是自从他接任了揽月宗宗主后,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提起那些陈年旧事。
一旁的紫云长老见场面有些失控,不得不重重咳了两声,打断两人:“弟子面前,当年的事先莫要再提。”
紫云长老这一提醒,流沙长老才闷闷地闭上了嘴。
但他面上的神情还是臭得很,横了一眼乔廉恒后,竟是直接甩袖离去。
不过离开前,他还不忘扫了眼乔廉恒,留下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乔宗主,原野的事,我等着你给我一个交代。”
流沙长老走了,场上的气氛还是不见好转。
紫云长老左右看了眼,瞧着没一个长老愿意开口,这才有些无奈地出言解释道:“方才有弟子禀报,今日比试中,有人在秘境里动了手脚。”
“我们几个是考虑到那群灵兽身上说不得有什么线索,所以这才传了音。”
乔廉恒拢在袖中的手一僵,各种乱七八糟的坏消息全聚在一块,让他心下的躁意更甚。
他安排进去的弟子从秘境里出来后,状态并不好。
在那人昏厥过去前,只来得及将秘境中发生的事简单地和他说了一嘴。
他说已经将周天承重伤,最后逼至跳崖,估计尸体已经凉透了。
但受独眼蛇群围困,没能找到机会对莲玖动手。
不过在出来前,他解开了封印引发灵兽潮,想来是能将秘境中的莲玖折腾一顿。
说不得运气好,还能让她无声无息地永远留在秘境之中。
可在方才见到周天成还活着的那一刻,他就发现事情很可能会脱离他的掌控。
只是想到周天成那怕死的性子,他又忍不住抱着赌周天成应当不会把事情闹大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