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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运全直接把丁长林带到了他平时休息工作的地方,一进去,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房间正上方供着财神爷,只是在财神爷右手挂了一张照片,照片下方是个香坛,香坛的香还在丝丝缕缕地燃烧着,把那照片罩在一片朦胧之中,显然这是一张供卫运全牢记在内心深处的照片,那是一个姑娘,只是丁长林看不清楚姑娘的脸面,他不好意思凑上去看,一定是卫运全的爱人。
卫运全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走到了那姑娘照片前时,又重新从桌上抓了一把香,点燃烧上了,这一下子,丁长林更是看不清楚照片上那姑娘的脸。
卫运全做完这个动作才请丁长林在一张茶桌上坐下,而且请他坐的方向是背着那张姑娘的照片。
丁长林坐了下来,这才发现这茶桌和洪玉的茶桌是一模一样的,猛然记起了洪玉休息的那个房间里也有财神爷,大约做生意的人都会如此供着财神爷吧,可是这茶桌怎么解释?难道做生意的人都喜欢这种茶桌?
卫运全没注意丁长林在打量茶桌,他在泡茶,是大红袍,他一边泡茶一边对丁长林说道:“这是我珍藏的大红袍,有贵客来才舍得拿出来泡几泡,主要是这种大红袍产量太少,是一得道老僧给了我两斤,他们寺院山后的那株产大红袍的茶树,一年也产不了十斤,是相当珍贵,来,尝一尝。”
卫运全说着,把泡好的红茶递给了丁长林一杯,而他自己满上了一杯后,竟然又倒了一杯,在丁长林满是惊异的目光中起身,一步步朝着挂着姑娘的照片走去。
丁长林扭头看着卫运全,卫运全把这杯红茶无比虔诚地放在胸口转了几转,这才放在香坛边上,嘴里默念着什么,丁长林听不见,但是丁长林清楚地感觉到了卫运全对这个姑娘满满的爱。
卫运全当着丁长林的面至少默念了一分钟,因为有香气,丁长林想看清楚那姑娘长什么样子时,硬是看不清楚,他不好意思一直盯着卫运全看着,只好装成认真品茶的样子,不得不说这茶有一股清香,入口即化,而且舌尖上会留着丝丝甘甜,是丁长林品茶以来最可口的茶。
卫运全总算是默念完了,回到座位上后,不好意思地看着丁长林说道:“她最喜欢喝这款红茶,可惜她只饮过一杯,还是那位老道人给她饮的,那是我们最最幸福开心的时候,我拉着她小手不小心闯入了老道人的禅室,正巧老道人在饮茶,老道人说见者有份,我和她在老道人的禅室里饮了一杯茶。
从老道人禅室出来后,她念念不忘这款茶,说真好喝,入口即化,舌尖丝丝甘甜,如同我和她的爱情,她愿意一辈子被我这样牵着手走任何、任何的地方。
可惜,那是她最后喝的一杯茶,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带着她旅游,那个时候我的生意刚起步,我们还很穷,她在回来的路上还依在我的肩膀上说等有钱了,再来这里买很多很多的大红袍回去,如同等有钱了,她要披上最红最好的大红袍做一次最美的新娘,我连她想穿一次大红袍的机会都没给她,我那个时候真穷,真穷。”卫运全说着,说着,两只手撑住了自己的头,丁长林感觉卫运全一定在哭,他没说话,丁长林也不敢说话。
男人有泪不轻弹,这是爱到骨髓里的一种相念,一种怀念。
丁长林也有过,当时知道文思语怀孕时,当时他冲向孝麻县时,他是多么渴望自己真的能保护文思语,可是命运总会给你开这样那样的玩笑,他不仅仅失去了文思语,连同他和她的孩子一起失去了。
两个男人沉默着,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外,休息室里一片安静。
丁长林没品茶,他担心惊绕了卫运全的回忆,尽管这一定是一个痛苦的回忆,至少他在今天有丁长林伴着发泄出来,总比自己一个难过强。
卫运全终于从沉默中抬起了头,果然眼睛红了,但是他冲着丁长林一笑后,端起茶杯看着丁长林说道:“来,兄弟,敬你这一杯,祝贺你荣升,干了这一杯,她在天之灵会保佑你的。”
丁长林一怔,还是一脸认真又而沉重地点了点头,一仰头,把这杯大红袍干掉了,如同饮酒一样。
卫运全看着这样的丁长林,轻笑了一下,这才放下茶杯说道:“你一定还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制造车祸?”
丁长林见卫运全直接挑明了他今天的理由,不再端着装着,重重地点了点头后,看着卫运全说道:“卫大哥,我想听实话。”
“好,我告诉你。”卫运全迅速接了一句。
丁长林再次点头,看着卫运全,等着卫运全给他想知道的一切。
“我就是想逼你去反贪局,不把秦方泽逼到绝境,不把你再次置于危险之中,秦方泽不会放你走,你也不会再想着去冒险,你要是不冒险,公道在哪里?你们靖安市的几条人命啊,你就真的忍心让他们死得不明不白吗?
你的老板梁国富有错,可他罪不至死。还有其他几条人命,替你去死的那个老柴,还有替你抗了一枪的司机,你就真的甘心就这样算了吗?”卫运全激动地看着丁长林反问了这么多。
“你参与了靖安市的货
', ' ')('运机场一案?”丁长林吃惊地看着卫运全问道。
丁长林太惊异了,刚才卫运全讲的是他的爱情,现在却如此清晰地讲出了靖安市的人命案,这让丁长林太意外,太意外了。
“我没有,但是靖安市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包括你,我也早知道,我去过靖安市,我调查过你的一切,我制造这起车祸时真的没想到有人在交古县要杀你,如果知道,我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是不是?”卫运全一脸坦诚。
丁长林很清楚卫运全此时说的所有全是真实的,那么这个远在康洛市的老板比他这个当事更清楚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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