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路？”片警龙海的声音随即响起，“那就绕了个大远了啊，而且你确定临江路是通的，放在平时都要堵车。”
“你说的是上下班高峰期吧，”陈衍茉很少与人争执，“这会儿还没到下班高峰，再说今天全市都停工停学，就是不知道这些人大冷天为什么还要出门！”
姜芋接着调取当爹的手机摄像头权限，屏幕上出现把手机揣在前包里的姜黄一打方向盘把老捷达驶上空无一人的人行步道，稍微侧着身朝龙海说道，“把手套箱里的警灯拿出来！”
“这——”陈衍茉反对道，“这不符合规矩啊，如果被天网拍到……”
“好嘞！”片警完全没有理会，摸出磁吸的警灯抠开开关，顿时红蓝色的闪光辉照在车内，同时传来提示音“电量不足，请及时充电，”随后“啪！”的一声放在车顶。
老捷达在城市优先步道上疾驰，遇到十字路口见缝插针，其它社会车辆只能踩下急刹，特种车辆的优越性体现得淋漓尽致，不过遇上狭窄的双车道堵车也只能困在车流内。
“收了吧，”姜黄望着前方水泄不通的长蛇阵示意片警把警报器取回来，“还有多远？”
“大概两三公里，”法医官看着手机里的导航说道。
片警望着道路两边街景，“对面不是双茂大厦吗？我知道一条小路，穿过大厦的停车场就是六杨街，走到尽头右转不就是三院了吗？”
“下车！”姜黄望了一眼悬挂着“骄子集团”牌子的双茂大厦，一脚油门骑上道路一侧的绿化带上，车子停稳后拉开车门先跳了下去。
坐在副驾的片警和后座的法医官连忙跟了上去，正像片警说的，只要穿过大厦的地下停车场离三医院只有一条街道的距离，如果开车至少还要绕两三公里远。
三人迎着风雪很快走到双茂大厦的停车场入口，一张贴在门岗玻璃上“停车场关闭”通知用最大字体非常明显，几人没有理会弯腰穿过顺着缓坡朝下一层走去。
说是地下一层实际有一面是露天，因为大厦最初特殊的设计，停车场很大，一眼望不到头，整个时间段没有半点人影，从下车时的东1入口到连接六杨街的西3出口足足有两三百米。
“这会儿正好，”姜黄没有戴手套把手揣进大衣兜里，“你刚来时说的‘完全萎缩’是什么意思？我当时在接电话没听清也没搞懂，你是说从其中三个死者都有相同情形？”
法医官嘴里哈出团团白雾，“刚才你们跑去开车，这会儿正好我说一下吧，首先在你们的认知里，多巴胺是不是你们认知中快乐的源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