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蝉鸣鸟啼,余晖卷进灰白的棉花里,从缝隙中逐渐透出层层堆叠的晚霞。
此地的人寥寥无几,也因为这样才能听见最自然的音乐。
河畔上的鸭子划水,水面震起片片涟漪,周侧的树林Y翳,雾气朦胧漶漫。静下来去感受,这里就像是一座任何人都到不了的城市。
她将双眼阖上,风拂过她的嘴唇,陆颐缓缓启齿,「你是怎麽知道这里的?」
黎尉用手指紧抓栏杆,使力间回忆断断续续地涌现。想当年,他还得靠爬这栏杆才能看到眼下的所有风景。
「我妈……」男人的眼皮轻晃开阖,又改口,「我第一个妈妈,带我来的。在我很小的时候。」
「长大後我凭印象找到这个地方,今天,是那时候她带我来的日子。」
陆颐转过头去看他。
黎尉的目光幽远,五官静默如平静的海。
白sE衬衫肆意地敞着,在樱紫sE的晚霞中,男人的身姿蕴出几分温淡。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陆颐想起陆啸这几天曾与她说过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黎尉他,失去过很多我们都能拥有的东西,但我不见他生气,也不见他伤心。他就是个怪人。
每当他闭上双眼,陆颐总会看见一幅破碎的模样。
她觉得长大并不是年岁的问题,而是一夕之间知道,什麽是离开後不再回来,什麽是失去後不再复得。
她想,黎尉大概从很早以前就开始长大了。
「喜欢这里吗?」瞬间,黎尉转过头问她。陆颐赫然发现自己竟盯着他看了一段时间。
她将目光自然地转移到周遭环境里,神态自若里还有点嘴y,「还行啊。」
其实她很喜欢。
猝然,黎尉往她的方向靠近几厘米。随後他抬手,撩开陆颐嘴角边的发丝,嗓音闷闷的,彷佛一阵鼓声落到了耳里,震进了心里。
「吃发菜了。」尾音带着浅浅的调笑。
nV孩的瞳孔如翡翠般清澈,带着浅琥珀,yAn光下会出现两圈的sE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男人替她g好头发後,她自己又重新拨了拨。陆颐低头抹开浏海,同时说道,「你这样私自把课给换成这个,就不怕被扣薪水吗?」
黎尉将双手交叠压在栏杆上,他眯了眯眼眸子,「那还得是你去说才会被发现不是吗?」
「那你怎麽又能保证我不会去说呢?」
「你怕是忘了,我这个邀约,可是因为要答应你去特价会才出的主意。」
陆颐把自己是罪魁祸首的这件事给忘得一乾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