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薛婧萱与薛婧晗乘坐的马车一淡出视线,饶氏原本充满笑意的脸便沉了下来。
她冷冷地看着江三,目光似箭,“江三,你是如何办事的?”
接着她一步一步走向江三,怒火在胸中翻腾,却依旧维持着当家主母该有的仪容,“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可结果呢?结果是未伤及她分毫。”
饶氏刚一出口时,江三便吓得耷拉着头,如今饶氏一步一步向他逼近,虽然话语冷静,但江三能感受到饶氏满身的怒气,他腿一软便跪了下去。
不待他说话,饶氏又道,“如此大好的机会,我连晗姐儿都舍弃了,你却是未成功,你说我要如何惩罚你?”
一听到这话,江三心中更是害怕,他已是府里的老人了,他见证了饶氏与老夫人的一番争斗,看着饶氏夺得大权,执掌中馈,深知饶氏手段毒辣。
他一边重重地磕头,一边解释道,“夫人,小人确实将铁蹄撤了,马儿也受惊了,但不知为何,突然一股大力将小人推下了车。”
他不解又委屈地指了指被摔到的腿,“小人的腿也被伤到了,后来马儿开始疯跑,小人以为她们定会跌到河里,没想到她们竟然好好的。”
说完又低埋着头,不敢看饶氏。
“一股大力?”饶氏故意拉长声音,脸上满是讥讽,“江三,你自己办不好事,反倒找些借口。车上就四个姑娘,谁会有如此大力?”
江三不禁摇头辩解,“夫人,小人真的没有说谎,真的有一股大力推向小人。”
饶氏不耐地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没办成功便没成功,休得找借口。”
薛婧瑶拉了拉饶氏衣袖,低声道,“母亲,瑶儿观江三也不像是说谎,许是她们四人合力将江三推下车的呢?”
闻言,饶氏若有所思地看了江三一眼,心里衡量是否有这个可能。
江三却是抬起头,欲言又止,他很想说,他确定不是四人合力推她,那股力很奇怪,根本不似她们女子的气力。但她见饶氏似是将四小姐说的话听进了心里,他便不敢在开口了。
开口也只会引起夫人的反感,让夫人以为他在撒谎,倒不如不再多作解释,若解释只会是多说多错。
良久,饶氏才出声,“好了,瑶儿说的也有可能,这事便到此为止吧。”
她面露惋惜,低喃道,“只是可惜今日这般好的机会。”
谁说不是呢,薛婧瑶此刻也是同样的想法。推她下水,她没被淹死,马儿受惊发癫,她也未有损伤,以后还不一定会有那么好的机会。
“母亲,以后会有机会的。”薛婧瑶叹口气,说道。
饶氏只摆摆衣袖,“如今也只能这般想了,回府再说吧。”
这次回程远比之前要顺利得多。
薛婧萱瘪瘪嘴,饶氏母女可真爱演戏,这一唱一和的,比戏子演技可要好千倍万倍。
一回府,薛婧萱便与薛婧晗道辞,离府两天,也不知冰菊情况如何,她好不容易脱离险境,除了姨娘,她此刻最想见的便是冰菊。
本就人少的碧竹院因着少了两人而更显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