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二人一怪走在忻县的大街上,张涒不时停下认认建筑,对对手上的地图。
“这忻县的博物馆应该不远了,也不知那里还剩下什么。”
“里面就剩些破铜烂铁,哼哼,肯定没有好东西便宜你这个大坏人。”
韩米饭小声嘀咕着,脚踢着地上的石子。
张涒听得一清二楚,瞬间产生了替他家大人管管熊孩子的冲动。
“张大哥,你说,博物馆里会不会有珠宝首饰啊,人家带上一定很漂亮。”
韩米饭忽然又走了过来,站到张涒面前,举着小手在月光下比了比,仿佛指头上真戴着什么珠宝似的。
尼玛,这孩子还是精分,张涒一阵无语,收起地图,继续上路。
长西街47号很快就到了,这是一栋带院的四层小楼。
院门口左右挂着两块牌子,分别写着忻县文物管理处,忻县博物馆。
一道铁栅栏门敞开着,两边是铁栅栏院墙。
张涒一进门,左右两边各是一间坡顶的仿古偏房,正中是一栋四层白楼,楼前贴着一幅金字对联,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
楼前在院子里放着一块化石,是硅化木,好奇的韩米饭伸手在化石上摸了摸。
摸过还不过瘾,她掰下一块化石拿近鼻子闻了闻,然后瞅瞅张涒,小脸一皱。
“张大哥,石头好臭啊。”
“卧草。”
张涒看着被韩米饭掰掉一块的硅化木,她掰出的缺口里正涌出一只只白色的虫子。
这些虫子黄瓜粗细,乳黄瓜长短,白皮长着一圈圈皱褶,上面立着黄色的尖刺。
张涒一把拽开韩米饭,双脚一扫,踢开近身的白色刺虫。
它们爬得倒是不快,数量可真多,虫子有点像吊丝鬼儿,可体形比吊丝鬼儿打了好几倍,看着就毒性不小。
王炸低吼了一声,直接扑了上去,双爪抓起白刺虫就往嘴里塞,就像啃着热狗,一口咬掉一大节,吃得津津有味。
被它啃断的白刺虫流出黄色的黏液,黏液滴在地上,滋滋作响,将地面烧出一块块焦黑。
张涒看得头皮发麻,这白色粗大的虫子腐蚀性挺强啊,不好弄了。
白刺虫似乎被王炸的行为吓住了,也许是遇到了天敌,又一股脑往回钻,很快钻进硅化木里不见了。
韩米饭看着王炸爪子上的粗大白刺虫,身粗刺多,毒性猛烈,不由吞了口口水。
幸好被大坏人拽开了,要是被这甲虫咬上一口,哎呀,一定好痛。
一想到白刺虫是自己掰坏硅化木才爬出来的,闯祸的孩子偷眼瞧瞧张涒,见他正在研究白刺虫的黏液,没顾上自己,微微松了口气。
张涒手中拿着一只白刺虫,双指揉捏,黄色的尖刺在他手里变了形,但韧性很好,竟然没有捏断。
白刺虫的嘴张开,一根尖利的口器突然吐出,刺向张涒的手指尖。
紧接着,它黄瓜粗的虫身一圈圈皱褶一鼓一鼓的,它要将肚子里的毒液通过口器吐出来。
白刺虫被压弯的尖刺又乍了起来,只见黄绿色的黏液正顺着它的口器涌向张涒的手指…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