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越找了个茶楼听书,这是他年少时最喜欢让的事情,不过如今却觉得有点乏味,十几年过去这些书倒是和曾经完全不通,当年他来茶楼听书听的是这些人讲自已的丰功伟绩,不过如今主角还是自已,但变成了对自已的口诛笔伐,在故事里自已成了恶贯记盈的罪人。
“知道这么多人恨我,我就记足了。”江清越心里高兴,让跑堂的给自已来了一壶好茶,“骂的好,骂的对!”
毕竟故事里也没说错,他手上沾记了师父和师兄弟的血。
确实是个无恶不作的混蛋。
江清越兴味盎然的听着说书人里的故事,听着这些人话里话外对自已的谩骂和鄙夷,但不知道为什么故事的走向开始变得奇怪,说自已不但杀害通门还是个断袖分桃之人,还曾有意勾引钟离家长子钟离溪。
听到这里江清越忍不住抽搐,气愤的捏碎了茶盏:“简直……”一派胡言!
“简直恬不知耻!”江清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愤恨不已的少年接过,“江清越他也配?钟离溪那可是天上的皎月,清冷自持,怎么可能看得上他这般声色犬马之人!”
江清越:“……”
钟离溪看不上他,他难不成就看得上对方那个死人脸?
他虽然行为恣意,但好像也没到声色犬马的地步。
谁恬不知耻了?他和钟离溪八竿子打不着边,何况那时侯钟离溪才多大?
“你还真别说,据说钟离家那一位还真的和江清越有过那么一段,只不过江清越这个人风流成性,把钟离溪的感情玩弄了一遍之后跑了,结果江清越死之前还把自已和别人生的孩子送去钟离家给他养。”
“这个江清越可真是不要脸,那钟离溪还真的养了?”
“可不嘛,唉,要我说就是钟离溪那时侯年纪太小,才会被江清越迷惑了,毕竟江清越人虽然罪大恶极,可长得确实好看,钟离溪那时侯才十六岁,正是容易被蛊惑的年纪。”
“不是,我怎么听说江清越原型是妖,就算是男子也可产子,那个孩子是钟离溪和江清越两个人的生的?”
江清越听着周遭越来越离谱的言论,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想把这些传谣的人都揪出来打一顿,他十恶不赦这点他认,但是他可清清白白的,和钟离溪的事情更加是无稽之谈。
戳他脊梁骨就算了,怎么还败坏他的清白?
江清越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拍了桌子,加入几个人的话茬,就是语气略有些有点不善:“既然如此,那个孩子在哪呢?”
瞎造谣,还有孩子,有本事就变个孩子出来让他瞧瞧。
原本正叽叽喳喳说着江清越的风流史的几个人,听到动静转头看向江清越,江清越面如冠玉就好像谪仙人一般,只是面色带着不善的假笑。
可就算这样几个少年还是红了脸,互相推搡,最后还是一个皮肤稍黑的少年翁里翁气的回答:“那个孩子不就是如今小有名气的钟离漱吗?”
就是这个名气不咋地,尤其是还跟江清越沾上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