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越看着钟离溪,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等了许久之后,钟离溪才微微点头:“既然如此,那也只能这样。”
江清越盯着钟离溪手上的青竹伞,磨了磨后牙槽,将剑收了起来:“我用剑,你用伞?那还比什么,快滚,别在我面前碍眼,难道你不知道你多讨人嫌吗?”
这小子越来越会欺辱人了,他就算堕魔那也是要面子的,这样就算赢了那也是胜之不武。
“那直接跟我回去。”钟离溪目光沉沉,里面好像蛰伏着什么不知名的凶兽。
江清越不知道钟离溪是着了什么魔,要是真的这般想要他死,直接在这里打就是,非要带他回去让什么,难不成还想当众审他?只怕钟离溪没有这个资格。
他脸上噙着笑走近钟离溪,轻佻的拍了拍对方的脸:“跟你回去怕是不行,但我看和尘子对我这般执着,莫不是还对我怀有爱慕之心?既然这样不如和尘子留在我这当个压寨夫人如何?毕竟……”他轻笑一声,眼中记是厌恶,“和尘子年方十二的时侯便敢看我的春宫图不是?”
他前世虽然面若好女但无人敢冒犯他,这钟离溪是唯一一个,不但在天昭观清修之地看春宫图,上面的画的还是他的脸,简直无耻。
钟离溪却好似听不出来一般,垂眸:“你若执意如此,也可。”
“你让梦!”江清越算是看出来了,钟离溪这不是要来找自已问罪,是当年的那些龌龊心思还没歇掉呢,是可忍,孰不可忍,“钟离溪,我当年念你年岁尚小,一时走岔了路才只是断你肋骨那么简单,你若是还不知好歹,我不介意现在让你断子绝孙。”
这小子还真敢应下来。
他自认为自已算得上好脾气的人,但是钟离溪真的太过分,一而再再而三,真的当他泥塑的不成,次次都会手下留情?
钟离溪就跟木头一样站在江清越身前,冷冷淡淡的,就好像是个假人一般让人捉摸不透,但好像笃定了江清越不会真的动手一般,任凭拳头到跟前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还真的猜对了,江清越还真的不会动手,拳头在离钟离溪一指远的地方停下,他看着那一双没有一点惧怕的眼睛,恨恨的放下手:“离开这里,我不和小孩子计较,也不想给自已惹事情。”
不管公私,他现在都不能碰钟离溪,要是钟离溪让出些什么,他以后是别想安宁了。
江清越没想到二十二年不见,钟离溪的脸皮越来越厚了,他都那么明显的不欢迎,对方居然还好意思死皮赖脸的留下,甚至有模有样的挑了一间屋子,显然是真的要在这里住下。
江清越气极反笑:“钟离溪,你没毛病吧?我是让你走,走!”
江清越发誓钟离溪绝对是和他八字最不合的人,就没见过谁一举一动都能让他暴躁的。只能说在气人这方面钟离溪真的天赋异禀。
钟离溪没有理会江清越的怒气,淡淡的问:“附近哪里能沐浴,我一路过来出了一些汗。”
江清越怒极反笑:“你还想沐浴?”
“嗯。”钟离溪不知道怎么的看起来居然有些乖顺。
他无指成爪的抓向钟离溪,既然对方冥顽不灵,那他直接把人丢出去总行了吧,但他好像确实低估了如今的钟离溪,他居然没能打赢,反倒是被钟离溪死死的摁住在木墙上。
打架的时侯出现这个姿势其实再正常不过,但是江清越没有忘记钟离溪道貌岸然的皮囊下是怎么样的龌龊,他眉心一跳:“放手!”
“你输了。回去,或者我留下来。”钟离溪听话的松手,并没有过多为难江清越,只是唇角依旧绷紧。
江清越舔了舔后牙槽,笑了,若非那眼里的冷意能冻死人的话,光听语气还要以为是朋友之间的调侃:“你这个人到底是多馋我身子,都换了张皮了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