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里雅的目光叫炎萤觉得害怕。
她低下头去,不看他那逼人的目光。
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说出的措辞,没有得到他肯定或否定的回答,却是毫不相干的质问。
她的身躯微微瑟缩,“炎萤以前亦是愚钝无知,冒犯尊上之处,还请尊上海涵,大人不计小人过……”
“抬起头来。”
百里雅的手指缓缓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因为缺水而显得有些干涸,像是一亩迫切需要精液灌溉的良田。
“你是故意如此吗?炎萤。”
生他的气,埋怨他,找了她的魂魄这么久,让她在外漂泊无依。
所以故意赌气将他远远的推开,不再叫他“夫君”,而是一口一个地叫着他“尊上”,这样会让她感觉到愉快吗?
但是为什么,自己的心空荡如失?
好像她的人虽然在他身边醒了过来,灵魂却留在了忘天界。
百里雅想要吻上炎萤的唇,给她一点滋润。
但是在相触的一刹那,炎萤的头不自觉的往外微微一偏,他这一吻就落到了唇角。
百里雅缓缓的抬起头来,她这是在抗拒他吗?
看他眼神不善,炎萤连忙辩解道。
“我……才刚醒过来,思维混乱,身体也不听指挥,恐近日里都不能服侍尊上就寝。”
她虽然愚钝,但也不完全是个智障。
百里雅喷在她面颊上的气息滚烫,是情欲勃动的标志。
女人和对战比起来,他更喜欢对战,并不表明他没有身为一个正常男人应有的生理反应。
在她嫁来天穹城之前,百里雅虽然不乐意与女人切实交欢,但也会在幻境傀儡的身上发泄欲望。
她作为孤魂在外游荡的那些日子里,偶尔与相距遥远的肉体产生梦境联动,梦中那个伏在自己身躯上耸动的男人是百里雅无疑。
哪怕面对着一具不能喊也不能动的活尸,百里雅在兴起之时,也要在她身上一展身手。
此时她已经醒了过来,百里雅将会对她做些什么,实在是不言而喻。
他的眼神似要将她看穿,只是取决于他想不想揭露她拙劣的表演而已。
她一点点地向后挪移着,支支吾吾地寻找着借口,“我……我想要调养身体一段时间……”
空气陷入了诡异的僵持。
良久,她终于听见百里雅道。
“好。”
这段时日以来,炎萤先经历了家人的利用,在魂魄离体期间,照顾她的人又屡屡换手,一时间接受不了这巨大的心理冲击也是情有可原。
虽然她这副可怜兮兮地模样让他更想用阳物填满她空虚的穴道,但操之过急,许是会让她的心灵彻底崩溃。
也罢,先等上几日。
“但是……”
他的手再次抚上她的头,感受到她在他的指下发抖。
“不许再那样叫我。”
他蓦然奇怪于自己莫名的坚持。
人生在世,不论是百里雅,还是任何尊称,爱称,敬称,蔑称,都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
为什么从她口中说出,会给予他如此大的扰动?
炎萤呆滞地张了张口,“百里……”
“天尊”那两个字,在接收到他目光的警告时迟迟没有出口。
终于,绕了几次,将拗口的称呼一一吐出。
“百里……公子?天穹城主?十方至尊?”
心中隐隐的期待陡然落空,百里雅霍的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炎萤见他不悦离场,无可奈何地搔了搔自己的头发。
“难道是「屠神者百里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