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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热的液体以他的手指为导向,淅淅地顺流下来,填满宫腔的压力骤减,炎萤在松快地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感觉到了一种别样的空虚。
她怎么了,好想被再次填满啊……
百里雅的眼神也如这萦绕的水气,多了一层她看不明的意味。
穴道被他来回抠挖着,小核也被拇指摇动得挺立起来,炎萤喘息着,以为百里雅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此地就要兽性大发,与她上演一场温泉奸淫的戏码。
没有想到百里雅施施然地抽回了手,在沐巾上擦拭干净。
“好了。”
炎萤的眼神依旧迷蒙,他说什么?
“哗啦——”一声水响,百里雅已上了岸。
“早些起身,别受了凉。”
炎萤披上沐巾跟随在他的身后,赤脚踩在潮湿的洞穴中,水滴顺着小腿滚落下来。
看着他的背影,炎萤的声音像蚊呐般的低,“我的爹爹、母亲、哥哥他们……”
百里雅的身形一顿。
“他们都很好。”涂山重明自我奉献得快要油尽灯枯也没有寻死觅活,涂山霞星以泪洗面却识时务,二老也还老当益壮的健在,当然都是活得好好的。
炎萤想起了在忘天界与他们晤面的情形,哥哥元气大伤,妹妹惊恐万状,想来父母和其他族人也「很好」不到哪里去。
族人围攻百里雅在先,她左思右想,也无法厚颜无耻地说出请百里雅放狐归山,让他们继续锦衣玉食的话。
百里雅听炎萤沉默,转过身来。
双膝微屈,将炎萤抱起。
他的气息平稳,“既是一家人,我不会与他们相互残杀。”
但他们若是非要杀他,他也只能迫于无奈地正当防卫,死伤是难免的。
炎萤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又吞了回去。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残杀的还少吗?
擦身换衣之后,炎萤蜷在床上。因着之前在温池里小憩过,此时反倒翻来覆去睡不着了。
听说哥哥在这段时日以来,一直以心头血浇灌她的尸身,也算是对他既往恶行的报应,但族人如此长长久久的关着也不是个办法……
夏泓总是被人从身边夺走所爱,会不会从此怀疑人生、一蹶不振……
衡师陵不知飞升去往了哪个世界,怎么就像滔滔江水,奔流到海不复回……
和百里雅放出的影子一起滚落深渊的赤景也许是还活着,在被百里雅夺走妖丹之前,她还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气息……
耳畔响起了脚步声。
一阵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响之后,百里雅除去了衣物,躺在了她的身侧。
炎萤想起了在涂山叛乱之前,两人曾在这张床上如何翻云覆雨。彼时她骄横跋扈,日日对百里雅撒娇卖痴。他常付之一笑,像是对待龇牙咧嘴的小宠物。
如今都变成了令人怅惘的回忆。
炎萤慢慢的挪动着身躯,妄图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到角落。
然床终有尽时。
才退了二三尺,就已经到了绝处。
“我记得,”炎萤听见百里雅的声音,“你以前喜欢睡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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