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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辉不答,只垂目下去,抿了抿唇,退后了两步俯下身去,张口便含住了霜寒腹下勃发。
霜寒微微一怔,立时敛了戏谑神色。虽说从前在榻上,他也不是没被用嘴服侍过,可回想起来都是行至癫狂,不管不顾时才会胡乱弄上一通,似眼前这般被人小心翼翼含住服侍,却真真是第一次。
自有孕后他身上一向懒怠,到了榻上更懒得起身,此时却也禁不住撑坐起来,抚上顾清辉微鼓的面颊,道:“这法子难受,你做不来,不必勉强。”
顾清辉含着他摇了摇头,无师自通地用双唇包住牙齿,气息一凝,深深含入。
霜寒的性器尺寸也是不俗,很快便顶到他喉口,仍有半截露在外头。冠头顶在喉口,一阵难受欲呕的感觉便从胃里翻腾上来,激得顾清辉不得不吐出些许,低低喘息。然不多时后,却复又将它吞下,一边艰难辗转着舌头,舔扫过他冠沟茎身,一边扶着底下双袋,揉弄他敏感的褶皱。
这一番动作下来,霜寒亦被弄得快意迭起,腿根处禁不住收拢了些。顾清辉察觉到他的动作,忽而福至心灵,手指顺着囊袋下边抚弄过去,直探到穴口处。那里虽然已经闭起,可因着先前受过情事,触感柔软至极,轻易便被揉开。顾清辉伸指进去,立时带起一片缠绵水声,方想起自己刚刚泄在里面,如今他谷道湿滑黏腻,其实全是他的精水。
这念头一起,顾清辉只觉一股酥麻快意直冲天门,竟是什么难受都顾不上了,喉口一张,直让口中性器贯入咽内。如此一来,连舌头都没了动弹的余地,便索性弓起背来,抬动头部,让他的性器交合般抽插着自己的咽喉。
至于穴内的手指,自然更不曾停过。相欢十余日,他对霜寒的身体也算了如指掌,轻易便摸到了他的淫窍,又故意沾了些精水拢在那处,两指指腹打着圈揉按厮磨。
这一下当真非同小可,霜寒原还撑着手肘勉强坐起,被他弄得身子一软,直倒了回去,仰着脖子喘息。
顾清辉见他得了趣味,更忍不住迎合讨巧的心思,指尖灵力缓缓运出,裹着精水往他敏感处蹭。
那处本就敏感至极,哪里禁得起他这样伺候?霜寒哼吟了几声,舒服得十指蜷起,在被褥上撕扯出一片皱痕。再一长吟,忽而双腿一抖,高高抬腰,性器直冲进他喉咙里去,几乎全根没进口中。
顾清辉猝不及防被顶得直起身来,急急张口把那性器全部吐出,也顾不上灵力运转,跪在床上喘息不止,再一抬头,脸上赫然是两道清泪。
霜寒回过神来,见他这副模样也是一惊,虽被他弄得腰上酥软,四肢都没什么力气,也仍撑起身来把人揽到了身前,双手抚住他面颊,用拇指拭去泪痕,叹息道:“都说了不必勉强。”
“我……我可以的。”顾清辉一道泪痕刚被拭去,转眼眼眶湿热,竟又流了一道出来。他莫名觉得羞惭,忙低头胡乱揉眼,嗡声道:“第一次,不太习惯……往后就好了。”又惴惴地试探:“刚才那一下,弄疼你没有?”
霜寒被他逗得禁不住笑:“小狗崽子,你当我是纸糊的?”说罢索性把人拥进怀里,碾上他的唇去亲。
顾清辉刚刚给他含过,嘴角尚且沾着清液,被他这样一吻,眼睛顿时睁圆了。他挣动两下,想提醒霜寒,谁知霜寒竟是一点没有介意,舌尖轻扫,就把他唇角余液舔了去,又撩开他唇齿,长驱直入。
如此柔情缱绻,简直教人飘飘欲醉。顾清辉闭上双眼,与他缠了片刻,身下复又勃发,性器膨胀数倍,紧紧抵在霜寒身上。他微微睁眼,正瞧见霜寒也在看他,一双凤眼眼尾微弯,带着一点捉弄似的笑意。
结果自然又是缠到一处。
这一回倒是又用回了原先的姿势。霜寒侧躺在榻上,头下叠了两个枕头,一双长腿前后交错,微微蜷起,露出半闭不闭的穴来。顾清辉顶入其中,蹭了他两回,忽听他问道:“用这里运出灵力,会不会?”说罢反手摸过来,竟是握了握他露在外面的半截性器。
“这里也可以……?”顾清辉眨了眨眼,忽而领悟,“是双修之法?”
“嗯。不曾学过?”
顾清辉修的是无情道,哪能见识过这些,当下摇了摇头:“不曾。”
“想学么?”霜寒又逗他。
顾清辉揽紧了人,嘴唇张了张,想要答应,却觉得喉头一阵滞涩。
他到底还算是千回峰的人,若修习了双修之法,无异于背叛师门。
“怎么,你们仙门的术法,也不肯学?”霜寒语调慵懒,魄门翕张,却是把他的性器又含进去一截。
顾清辉气息顿时一凝。是了,若学了这双修之法,他便能与他……
“我学。”顾清辉将脸埋在他后肩,声音嗡嗡的,“多谢前辈。”
“还叫前辈?”霜寒眉梢微抬。
顾清辉心下一紧,艰涩道:“……师尊?”
“谁要当你师尊。”霜寒转头在他额角弹了一下,“刚才怎么叫的,忘了?”
“霜寒。”顾清辉脱口而出
', ' ')(',顿时喜形于色,“霜寒……”
却是连叫了好几声,又忍不住去亲他:“以后都这么叫你,好不好?”
霜寒承了他的吻,嘴角也漾起笑意,轻叹道:“正该如此。”
顾清辉心下一暖,一种极为安定的感觉充盈全身,仿佛余生已然全有了着落。他缓缓闭眼,手掌情不自禁地摸到霜寒温软的腹部,沿着那微圆的弧度一寸寸摸过去,只觉心满意足,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时光。
*
翌日傍晚。文英阁。
歌离半躺在阁中软座上,正开着窗户晒着最后的太阳,见霜寒入阁,便扬声道:“想你也该来了。”
她怀妊七月,肚子里又是双生子,纵使衣袍宽松,也看得出腹部隆得极圆。
“我也真是命苦。”她故意叹道,“肚子里这对不安生也就罢了,还被人打发个小孩子来调教,唉!”
这一唱三叹的语调,倒真煞有介事一般。
“怎么,给你添麻烦了?”霜寒在她旁边坐下,自行取了茶喝,唇角还挂着笑。
“那倒没有,你看中的人,总还是有几分本事的。”歌离转头对他一笑,“乖得很。”
“能入你的眼?”霜寒颇有兴味地问。
“何止!灵敏聪慧,一点就通,当真是可造之材。”歌离笑道,“你不知道他算起账来到底有多快!”
“艳尊大人也莫只顾着夸。”一旁服侍的小丫头道,“他算账倒是快,可先前给他讲解那些账册名目记法,那真是费了我好多口舌呢!”
“他先前不曾沾过俗务,这也寻常。”霜寒道,“只算账快?”
“融会贯通也是不俗,这一日功夫,如今西域民生之计,各教运作之法,大体都懂得了。”歌离道,“至于其余的……我见他对着账本沉思许久,想必还有别的领会,却不知究竟如何了。”
“只这一日,能有此成,已是不俗。”
“你这是打定主意,把他留在身边了?”歌离转头问他。
霜寒神色一凝,挥退了一旁伺候之人,方才问道:“你觉得他心性如何?”
“纯良质朴,虚心肯学,也知道体贴人。天资这样好,却能不骄矜自傲,不容易了。”歌离答,“就是拘谨了点,也不知道从前是怎么教的。”
“他们千回峰规矩多,不奇怪。”霜寒道。
“看来是真打算留下了?”歌离觑他。
“嗯,想留下他。”霜寒点头,“你觉得不合适?”
“仙门出身,还是个金丹人。”歌离摸了摸自己圆润的肚子,“又不是自己养出来的,这里头的颜色不一样,终究是叫人担心的。”
“怎么,觉得我降服不了他?”霜寒笑道。
“哎,既然是你挑的人,我自然也没什么话好说。”歌离又看他一眼,“只是你当初要孩子的时候,可没想着把人留下,怎么又改主意了?”
“他犯戒过后自甘领罚,又能违逆师门来这西域寻人赎罪,可见天性纯善,尚未被那套金青之别的说辞驯化。”霜寒也将手覆在了自己腹部,“这孩子,纵使是个金丹,等他长成,也不知要过多少年。”
“你真想让他去试那阵法?”歌离神色一凛,语调幽冷,“此法若传出去——”
“自然不是当下。”霜寒道,“此法八年之内,都不必再有第四人知晓。”
歌离闻言,心下稍定,又问道:“你那渡劫卦象,如今参破得如何了?九年后那一劫,究竟因何而起,几分凶险?”
论及此处,霜寒眼神一暗,长睫低垂,摇了摇头:“若是这么容易看破,我又何必筹算至此。也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又转头道:“若真有什么不测,这孩子——”
“呸呸呸,别说了。”歌离即刻打断他,“你这人一向吉人天相,想我们当年,生在猪圈一般的地方,拼杀至今,又经历过多少凶险?不也都挺过来了。区区渡劫,就算过不去,顶多退一阶修为,再不堪些,也就是功力尽失,变回常人而已。我可还没听说过这世上有哪位宗师,渡个劫把命也渡没了的!”
霜寒默然片刻,方才笑道:“承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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