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那边,许生生不知拜托了谁,很快楼下驶来了一辆黑色昂科雷。低调的墨黑车身隐匿在道行树的树荫下,只留了一个圆润的车尾。
在这片城乡结合处地带,私家车多是风尘仆仆满身灰尘,只有这一辆崭新轿车锃亮,如同刚从4s店里提回来一般。
年馥从窗外收回视线,视线又落到餐桌上,余光处还扫到了那一小碟子红色的腌制品。
房间里混杂着饭菜的香味,腐乳的臭味,还有空调风里独特的味道。本该让人心静。
但终究这顿饭吃的再清净,年馥内心还是惶恐又纷乱——她既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给许生生带来麻烦,更不想这件事情在没下定论之前被赵祁知道——又或者下了定论她也是不想透露半分的。
她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乱过。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她才发觉身为女人竟有繁衍生育这样得天独厚的优势——毕竟只要不是遇人不淑,女性便对自己的身体有百分百的话语权。
而男人就算再渴望孩子,也终究是要靠女性的身体孕育的。工业时期以前,男人出外打猎砍柴,女人则留在家织布采桑。
男女的身体条件造成了彼此的社会分工不同,而她孩子的父亲正在外赚奶粉钱。想到这,她又自觉好笑,检查都没做过,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她竟然如此当真,而且还在这短短几分钟里想好了自己未来的一生。
这于她而言,从来没有过。或许是疑似怀孕这个消息太过重磅,总叫人思绪满天飞。
就这样想着的时候,她已被许生生拉出了门,坐进了昂科雷,直奔市一院。
车里的司机面生,是不认识的人。年馥见了松下一口气来。
“这...你叫的车?”
司机的脸冷了再冷,许生生眼神闪烁了一会儿,说:“不是。”
“噢。”年馥于是不再问了。
到了市医院,许生生跟司机道了谢,捏着年馥的手直奔妇产科。
不预约,不挂号,直接冲进二楼办公室找人走后门。
这办事风格倒是颇有许生生的风格。
年馥被许生生安置到休息室坐下,她则火急火燎的跑出去办事了,回来时,手里捏了个药盒状的东西。
拿过来一看,是验孕棒。
“这...怎么用?”年馥并无看说明书的习惯,见许生生在这,下意识就问许生生。
许生生大喘气的说,“我怎么知道。”
话虽这么说,但她还是拿起说明书去看了——年馥在国外生活太久,z文能力自然不及她。
说明操作方法之后,年馥进卫生间去了。
回来时,就见到办公室里多出了一个人。那人理着干净的小平头,穿着白大褂,一脸风轻云淡。
“这是?”年馥收起手里的小白棍,羞涩的看向那人,话却是对许生生说的。
许生生神色坦然,“妇科圣手——王自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