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没有证据。”
却感觉帝王的胸口传来一阵震动,笑意传出,随即他浅声道:“你既觉得她不舒服,直接叫尚宫局的人来换了就是。”
“她一个奴才,配和你要证据么?”
虞臻和听出了一股子叫人胆寒的冷漠,她不禁想起她一个月前质问纯贵嫔的时候,何其的委屈?
可是现在做出裁决的人又换成了她。只要她一句话,就能决定红俏的命运……
半晌没听到虞臻和的回答,卫少钧便知她又在心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既是你不能决断,明日告诉朕她的名字。”
他来解决,左右不过一句话的事。
闻言,虞臻和立刻拒绝,她还是不忍心在不知道红俏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便直接判了她死刑,不然又和她讨厌的人有何异?
“好吧,好吧……谁让阿和就是这么善良呢?”
“还不睡吗?”
“既然阿和这么精神,不如来做一些……”
帝王刚睡了一会儿,显然已经恢复了精力,他又看不得她为一个小小的宫人烦扰,不由得出言逗趣。
“困了困了,陛下,我现在就睡……”
虞臻和立刻拉高被子,闭上眼眸,可这怂包似的表现却引起了卫少钧的兴趣。
旁人都求之不得,她躲什么呢?
“朕觉得阿和不想睡……”
……
《汉书》云:“天子春朝日,秋夕月。”
帝王春天要祭拜太阳,秋天要祭拜月亮,大晋传承了此习俗,作为帝王,要在中秋这一日傍晚月亮初初升起时到京城郊外的月坛祭拜月亮。
所以即使昨晚又劳累了几回,卫少钧依旧要起个大早,穿上冠冕就要出宫祭月,一路上臣民参拜,也要费些功夫,到了郊外也差不多傍晚了。
虞臻和倒不用,所以又睡了一会儿才被扶娥叫起。依旧看着宁宁练了半个时辰的字,消磨时光到午后,两人才被宫女伺候着沐浴并穿衣打扮。
“容华,梳妆打扮完毕后要去皇后宫中请安,然后随着皇后在宫中拜月,再一起去海晏河清用晚宴。”
扶娥边给她梳发,边给她讲今日的流程,虞臻和听着扶娥的讲述,心中大致有了数。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也不禁感叹皇家规矩果然繁琐。
清霜却很是兴奋,打开首饰匣子兴致勃勃地要给她挑首饰,净找那些金的,翠的要给她戴,虞臻和笑着摆摆手,“总不能这些都戴到头上吧?”
扶娥清雪伺候在一旁,也忍不住笑,清霜便也有些羞赧,却还是嘟囔嘴道:
“这不是容华进宫后的第一次宴会么?奴婢想叫容华更漂亮些,叫那些娘娘知道,咱们容华就算比她们大上几岁,也不输她们!”
清霜初入宫这一月伺候虞臻和的时间大不如从前,但她没有感觉委屈失落,只拼命地学着扶娥清雪的行事,好适应这宫里的生活,只是空闲时间多了,她也不免听得闲言碎语。
扶娥和清雪表情一滞,立刻觑向虞臻和,连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她们当然也知道宫里人都说自己家容华年纪大,但这种话私下里怼回去就是,哪里好说出来叫容华也不快?
然而虞臻和根本不在乎,闻之淡然一笑,“她们说的也没错呀,我确实比她们大多数的年纪都要大。”
说这话,清霜就可不乐意了,“不过是岁把岁,如何就值得那样嚼舌根了?”
“而且,您就是要比她们都要漂亮呀……”
在清霜的眼里,没有谁比自家小姐长得更漂亮。
这话说的虞臻和忍不住笑,她拍了拍清霜的手,“好啦,我知道你最欢喜我,但是我只是从五品的容华,如何能太过招摇?”
“那些金的翠的,都簪在头上也是要闹笑话的。”
虞臻和看着镜子,想着自己满头珠翠的模样,不禁扑哧一笑,却听扶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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