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云幽怨地看了一眼太后,“臣妾与您接触的更多,当然更在乎您。”
又看了一眼虞臻和,更幽怨了,倒是叫虞臻和忍不住笑了出来,忙道:“那昭仪就多来太后娘娘这,这样就不怕嫔妾分了昭仪的宠爱了。”
两人这般说话,太后心里喜滋滋的,对身边方嬷嬷道:“哎,没想到哀家这老婆子有一日竟比陛下更讨小姑娘的欢喜。”
方嬷嬷见太后高兴,她也高兴,“娘娘说什么呢,您保养的如四十岁一般,如何就老婆子了?”
虽然知道是哄自己的,太后也高兴,又看底下奚昭仪撅嘴,连忙道:“快把哀家那匹淡紫色的蜀锦拿来。”
小宫女应声而去,没过多久,一匹蜀锦便被人小心翼翼地抱了过来。这蜀锦一看便价值不菲,太后指着对奚昭仪道:“这批料子单独与你,媖婕妤是没有的,你可不要再说哀家喜新厌旧了啊。”
奚昭仪当即喜笑颜开,叫跟着小宫女拿着。
见状,太后指着她对虞臻和啐道:“她哪里是争宠?分明是为了从哀家这里占些好处呢。”
虞臻和当然知道太后在开玩笑,也陪着笑,她才不会吃这个醋呢,太后这么好的人,她巴不得多几个关心她的人。
就在这时,帝王从外间走了进来,他是天子,进寿康宫自然不用通报。
见屋子里头这么多人,他显然也有些意外,不过在看到她也在时,帝王唇角上扬了些。
“今日母后这里倒是热闹,倒是朕打扰了你们。”
“确实来的不是时候。”
太后可以随便说,但妃嫔却不敢,俱是起身行礼,两个小孩子也被抱着行了礼。
卫少钧早知道自己母亲的性子,轻笑反问:“那朕走?”
这话说的,奚昭仪当即道:“即是陛下来了,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虞臻和也是如此,她向上觑了一眼,正与帝王沉沉的黑眸对上,她立马垂下了头,却又瞥见他腰间的香囊,耳尖有些热。
卫少钧有些不舍,但眼看到了晌午,又有奚云在,总不好她们一起用膳,传出去皇后的颜面何在?
他点了点头,太后却补了一句:“过两日再来啊,哀家还没来得及和孩子们说话呢。”
两人齐声应答:“是。”
看着两人及孩子仆从退出去卫少钧才坐到了榻上,就听太后埋怨道:“人家才刚坐下来的没多久,你就来了。”
卫少钧不欲在这里和母亲斗嘴,想起刚刚在外面听见的,捡着问了起来,“说什么争宠呢?难道奚云会和阿和闹起来?”
帝王这么一问,太后可就精神了,她挑眉道:“可不是呢,奚云都吃醋了。”
卫少钧表情一滞,须臾才勉强道:“那朕过两日去她那里坐坐……”
转而就关切询问起另一人来:“那阿和呢?可难受了?”
太后看他明显上心多了的表情,心下愈发想笑,表面上却佯做平静道:“没有,那孩子一点异样也没有,还开心地笑了。”
帝王面色再次一滞,旋即浮现了几丝疑惑,一边伺候的方嬷嬷看着这俩顽童似的母子,唇边也掩不住的笑。
半晌,帝王自己找到了理由,“阿和确实是大度些,性子又好,应该是这样……”
就听太后下一息道:“她们是为哀家吃的醋,争哀家更欢喜谁呢?”
言下之意,和你有什么关系?
然后,帝王愣住,帝王转首,帝王恼了。
“母后!”
“哈哈哈哈哈~”
太后娘娘直接笑了卫少钧一整个午膳,直到第二日两人再带着孩子来时,还把这件事当作笑话说给虞臻和和奚云听。
虞臻和不禁想象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唇角的笑愈加灿烂。
陛下还有被太后耍弄的时候,这么大了还能和母亲互相斗嘴打趣,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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