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晚的小巷。
一股同类的气息悄然渗入了池与地鼻翼,但是那股气息又是透着些许陌生。
每个密党族都会有自己所管辖的区域,大家彼此之间约法三章,都在各自的领地进行捕食,一般是不会有血族故意挑起事端。
眼下这股气息已经混杂上了血腥味,他越走越快,但是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要留在这里,他闭上眼睛,又从前面的妈路绕了回来,随即拐进了一栋居民区。
果然不出他所预料,居民区的角落里隔着几条街远就传来阵阵的打骂声。
“哦哟,大妈,你也不照照镜子,你觉得你现在人老珠黄的模样,还会有人喜欢吗?”
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孩,正站在一个男子的身边,对着地上一位头发散乱,似乎还正在哭泣的女子说道。
地上的女子泣不成声,声线都有些不稳,指着对面站着的男子的鼻子骂道,“我是因为谁才变成这副样子的,啊?我要不是因为生孩子会变的这么胖吗,你妈当初给我像牲口一样催奶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男子也是一副懦弱的怂样,对着妻子不敢抬头说话,但是心里还是偏袒着漂亮窈窕的小三,只能畏畏缩缩道,
“丽芬啊,你生孩子是你辛苦了,但是你凭良心说说,要不是我天天在外面挣钱,你们娘俩早就去喝西北风了,那些奶粉、纸尿裤不都是我辛辛苦苦挣回来的......”
女孩嚼着口香糖,两只手抱在胸前“就是啊,阿姨,其实李哥心里早就没有你了,他可是坚持你生完孩子才和我好上的,你就——”
还没等女孩说完,地上的女子忽然像疯了一样地站了起来,对着站在男子身后的女孩就是狠狠地一巴掌。
女孩一瞬间脸就肿的老高,还有一个鲜红的五指印,她捂着脸愣了一会才开始鬼哭狼嚎,“李哥!这个贱人居然打我!!!”
“你说谁是贱人!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吗?!”女人将她推倒在地后还准备冲上来厮打,很快就被一旁的男子制服了,与刚才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全然相反,对着女子就是狠狠的一脚,还专门挑柔软的肚子踢去。
“你是不是疯了,我以前觉得你识大体,怎么现在就想泼妇一样不讲道理!”
女子痛的再次倒地,捂着肚子在地上呻吟,耳边还要听着丈夫恶毒的言语,浑身僵硬。
女孩在男子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她今天打了我,你就这么容易放过她吗?”
男子皱眉望着她,“那你还想怎么样?”
女孩附在他耳边轻言了几句,惊恐的眼神立即从男子的眼中蔓延出来,“不行!这是不允许的,否则我都是死路一条”
“真是胆小死了!你要是今天不同意,我就立马从你面前消失,到时候你再去找别人结婚吧!”女人用力推开了他,然后从地上挣扎着起来,转身就走。
“等等!”男子终究是没能忍住,对着女孩几欲离去的背影大喊道,然后缓缓走到了还在地上颤抖的妻子身边。
“对不起了,丽芬,原谅我,很快你就能解脱了......”
“你...你要干什么?”女子弯着腰,汗如雨下,用微弱的声音呼喊着。
男子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没有再回复,张开嘴凑近身下人的脖颈处。
“什么时候,妻子孕期不出轨都成了好男人的标志了?”一道阴冷的声音从墙壁后面传过来。
男子感觉到一股力正在大力阻止着自己向下逼近,察觉有人靠近才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池与。
“我处理我的家务事,其余人滚一边去”
“家事?”池与嗤笑了一声,“你要咬人,还不设结界,这不是就等着别人发现吗?”
“你!”男子大惊失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真是有趣,因为小三的撺掇就准备咬死给自己朝夕相处、生儿育女的妻子”
男子似乎被戳到了痛处,但是估摸着眼前的人一定是血族里的权贵,声音立即弱了下去,“你....你别胡说!我刚才只是想检查一下,她还有没有呼吸。”
一旁的女孩见男子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也猜到了池与身份不简单,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啊,现在是法制社会,刚才她晕倒了,我们准备去扶她呢”
池与看了看手表,笑了笑,然后对着男子厉声喝到,“我没时间听你们瞎编,你,现在,看着我的眼睛!”
男子吓得连忙抬头,一下子就对上了池与血红的双眸,刚想拼着胆子上前做最后一次挣扎,忽然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
“跪下”池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是意念控制!男子双膝一软,直直地栽了下去,剧痛从自己的膝盖为中心散开,他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背后渗了一层冷汗。
血族里最只有纯血族才有能力使用意念控制,被作用的对象只能无条件地服从,这是高贵血统的绝对控制,甚至不需要一兵一卒。
池
', ' ')('与双手抱胸,歪了一下头“错了,是朝着你妻子”
男子这次没有犹豫,在身体被控制之前就立即对着地上的妻子认罪,“对不起,丽芬!是我错了,我错了!原谅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他的额前都破了皮,还在流着血,却还在一直惊恐地磕着头,重复着道歉的话,值到最后也不知道是对着谁说的。
池与对着地上还在冒着冷汗的女人问道,“你现在原谅他吗?”
女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永不!”
“那么就如你所愿”池与厌恶地瞥了一眼吓得魂都快没了的人,默念了两声咒语,男子的声音就随着号叫像一阵烟雾散去了。
一旁的女孩看到这一幕,吓得屁滚尿流,不过还是憋着一口气挣扎着从地上起来,高跟鞋都不要了,赤足就准备往深处跑。
池与摇了摇头,没有再追上去,在一段出轨的三角恋关系里,罪魁祸首的主要是男人,那玩意儿长在身上只有自己才能控制住,不过大多数可悲的妻子都认为是外面的野草勾引了自己的丈夫,自欺欺人,殊不知,野草有无数根,问题却出现在偷腥的猫儿身上。
他对女子进行了记忆删除,然后走出了小路,自己已经做得够多了,再多管闲事不是自己的做事风格。
走着走着,一道黑影忽然袭到了他的眼前,他几乎是反射性地将人迅速顶到了旁边的墙壁上。
“许久未见,你还是这么帅啊,乔纳斯。”墙上的金发男子笑着说,虽然姿势狼狈不堪,但并不妨碍他的嬉皮笑脸。
“克拉托斯?”池与蹙眉。
“我真荣幸,你还记得我,不是吗?”克拉托斯趁机灵活地从他的手臂下钻了出来。
“嗯,我还有事,先走了”池与显然不想和他多说一句废话。
克拉托斯瞬移到了他的面前,伸出了手臂,眼里闪过意思不悦,“刚和我说完一句话就想走,你就那么嫌弃我?”
池与不耐烦地抬起头望着他,“你想多了,我还没有闲到有时间嫌弃你,现在,我说,让开。”
“你——”克拉托斯气极,一簇火苗从手掌心跃然而出。
“我现在不想打架。”池与根本就没有把他的挑衅放在眼里,依旧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克拉托斯没有再犹豫,手中的火苗化成了一股长戟,狠狠地刺向池与!
池与脸上染了几分薄怒,他闭上了眼睛,口中又是一阵咒文,一股红色的丝线浮现他的指间,隐隐透着白光晕,那丝线瞬间散开成一道透明的屏障挡住了火焰长戟的入侵。
长戟被弹回,又化作火苗回到了克拉斯托的手中。
他笑了一下,“终于能够看见你用这招了,怎么样,我现在配做你的对手了吗?”
“我说过,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而已,和配不配的上毫无关系”池与抬手,丝线随着他的召唤在空中变化为数把利刃直逼克拉斯托。
克拉斯托还没有回过神来,池与的千刃斩就袭来了,若是被其间任何一刃劈到,即便是对于普通的吸血鬼也只致命的打击。
这是克拉斯托没有见识过的招数,只有小时候在家族珍藏的书谱中见过,能够防御住这一招的只有家族额长老才能做到,乔纳斯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惊慌之下他只能徒劳地用屏障挡住,然而过了几秒身上却没有出现任何异样,他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还是完好无损的白色西装刺绣外套,甚至没有染上一丝污浊。
池与也是一愣,自己刚才发力到最后关头,身体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软绵无力,只能勉强支撑着墙壁。
是中午茶杯里艾若叶又发作了,况且刚才已经使用了意念控制,身体已然消耗了部分精力,却不知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需要迅速补充大量的能量。
没坚持多久,他就当着克拉托斯的面身形不稳地倒在了地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