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都快掐进他脸颊的肉里,很疼。
他立马清醒了几分,刚刚嘴里咬破的地方渗出血丝,舌尖尝到了血腥的铁锈味。
扭头一口咬在了时延的手背上,虎口处一个极深的牙印,仿佛要把他的肉撕碎,最深的地方已经皮开肉绽。
时延反手打了他一巴掌,又觉得没人敢这样伤自己,往他身上又踹了两脚。
本是教训之意,力度也不大。
可霍琰身体本来就虚,这两脚就是踹到了他的致命处,刚停下来,整个人就像是抽干了空气的气球,萎靡地倒了下来。
“别装了,我这次不可能心软!”
时延猩红了眼,顾不上手心虎口的疼痛,一把将他抱起来,扔进越野车后座。
一阵天旋地转,霍琰整个人都趴在了座椅上。
浑身酸痛地撑起身子来,看到了平躺在原属于后备箱位置的儿子,两眼紧闭地沉睡。
原来他没死!
霍琰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到时延也坐进来,就在他旁边的位置,死死扣住了他的手腕,命令司机开车。
山顶的路很陡,崖连着崖,到处是密林灌木,时延的手下都收到了回撤的命令,从各处集结而来。
此刻的山脚下,已有警察巡查过来,摸索着上山。
陪同的还有霍北枭和沐晚晚。
越野车行驶过程中一摇一晃得厉害,霍琰头晕眼花,干脆脑袋一歪,装晕过去。
手里的人突然没了挣扎的力气,让时延感觉很奇怪,回头一看,人已倒在了车窗上,脖颈处掐痕显现出来,红紫了一圈。
“醒醒!”
他推了推霍琰,后者依旧是将死不活的模样,瘫软在座椅上,一动未动。
时延呼喊了几次,他都没有反应,以为真是晕倒了,怕刚刚是自己下手太重,顿时慌了神。
“救护车!叫救护车!”
他朝着前座的司机怒吼。
车子下坡不能急刹,司机只能慢慢踩着刹车,等车身完全停下来,才掏出手机打电话。
救护车来的时候,霍北枭他们也爬上了山,两人借着树木当掩体,救护车声音大,又晃眼,根本没人注意到他们俩。
车里下来两个医务人员,在地上放了担架。时延把人抱过去,平放在担架上。
“先生,请你离远一点,患者需要新鲜空气。”
医务人员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走开,拿出随身的听诊器,为霍琰做了个简单的诊断。
“可能是缺氧导致的晕厥......怎么身上还有伤?”
她注意到了男人从脖颈开始的伤痕,顿感不对劲。
时延在旁催促着。
“只是皮外伤,他身体弱,赶紧把他带上车送医院里去!”
霍琰还没到急救的指征,两个医生就没对他采取措施,简单看了看没有骨折,就抬起了担架,准备将他往车里运。
就在担架抬起的瞬间,他突然睁开了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