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让我冷静一下!”
贺鸣远就由保镖扶着去门诊做了简单的包扎,很快送回了家里。
他还没死心,不顾身上的伤,一瘸一拐地在院子里找,找当时把女孩偷渡回来的那个手下。
后来这人是被贺夫人派去看门了,说是要拦着霍家的人进来,贺鸣远去找的时候,他就坐在墙根处,嘴里叼着根烟,眯眼看着天。
伸直了的腿被猛踹了一脚,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惊恐万分。
“少,少爷......”
贺鸣远那条伤腿更疼了,他额头冒了一层冷汗,还不忘从兜里掏出一个厚信封。
“拿了这笔钱,滚出贺家!”
那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就看少爷仿佛疯了一样的自言自语。
“滚出去!别回来,只要我一口咬死贺霁是在国外领养的,没人能把她抢走......”
他收了信封,颤抖着塞进裤子口袋里,咽了咽口水。
“那我走了?”
贺鸣远没搭理他,顾自说着话。
“总有一天,晚晚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怕少爷疯了来杀他,那人揣着钱直接跑了。刚跑出贺家还没几里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拦住了他。
看男人身形明显比自己高出不少,他也不敢妄动,听话地跟着离开了。
开庭当日,双方律师争执不休,法官连拍了几次案板喝令肃静。
沐晚晚方拿出证据,证明孩子确实是她亲生的,并且有理由怀疑贺鸣远早就知道此事,刻意隐瞒,从而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等法官提问,贺鸣远就急忙反驳,丝毫不管法官越来越阴沉的脸。
“胡说八道,孩子是我母亲好心收养,怎么可能是我蓄意偷盗!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你们的孩子!”
法官又敲了敲法槌,指责被告无视法庭纪律,给予警告。
“法官大人,我有人证!”
对比被告的无礼傲慢,原告沐晚晚就显得礼貌又懂规矩。
法官对此极为满意,就同意了她的请求,让人证上场。
贺鸣远自己都没想到,前几日刚赶走的人,竟出现在眼前,还指证自己教唆犯罪。
“你放屁!”
激动之下,他爆了粗口,又被法官警告一次。
“那天晚上,少爷喊我过去,给了我一大笔钱叫我保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心一贪,就答应了,也没想到后来会有这么大的麻烦......”
人证把事情经过全部说了出来,别说是贺鸣远,连他自己都难逃一个偷渡的罪名。
“你个该死的东西!居然敢把我供出去!”
贺鸣远气得翻过栏杆,要跑过去打他,却被两个保安拦住了他。
法官当场判孩子归还给生母沐晚晚,贺家作为偷窃孩子的一方,还要赔受害者一笔巨款。
贺鸣远泄了气,颓废地瘫坐下来。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输得这么惨。
这场官司的结果,同样也通知到了身处贺家的贺夫人。
沐晚晚从法院出来之后,就跟丈夫直奔贺家,准备把孩子接回来。
照顾孩子的两个佣人把绵宝抱进婴儿车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边上脸色难看的夫人,将婴儿车推到了门口。
“沐小姐,恭喜你啊,母女团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