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想到他?”
男人霸道地搂住她的肩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触感酥痒。
“我都在你旁边了,还想着别的男人,嗯?”
手机熄屏塞进了枕头底下,沐晚晚任他搂着,耳边低哑的声音还带了些醋意,抬起手拂了拂他的脸。
“今晚大哥还跟我提了一下无人峰的那个开发项目,我想那个项目本身也不算大事,不如就支持他认真做一下吧?”
这让厉寒辞想起吃饭的时候,大哥也在他面前提过一嘴,这算是巧合吗?那大哥既然都已经得到了他的认同,为什么还要特意与晚晚说一遍?
“这么好的时候,为什么要提工作?”
他没将心里积压着的疑惑说出来,反而欺身上前,避开小腹,压住了她的半边身子,粗糙指腹划过女人细腻的肌肤,引起她敏感的微颤。
夜还漫长,她也想短暂地忘记一下烦恼。
次日,拿了两盒感冒药回家的霍琰仿佛受到了说谎的报应,果真着了凉,烧到三十八度,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滚烫。
刚起身,又倒了下去。
鼻子塞住了,喉咙疼得发麻。
时延一大早准备出门,见他还没起,便大摇大摆地进了房间。
“难得你这么晚起,怎么还躺着?”
他没有回应,只半睁着眼,苍白的皮肤透着几分不正常的红意,嘴唇干得起皮,唇色也是一样的苍白。
“你怎么了?”
时延知道他车祸之后体质变差,很容易生病感冒,下意识地用掌心贴紧他的额头,探测体温。
“又发烧了,谁叫你昨晚吹了这么久冷风!”
嘴上教训着,手里动作却没停,匆匆去客厅翻出了医药箱,给他量体温,喂服退烧药,很是熟练。
霍琰痛恨他对自己的掌控欲,竟连昨夜他在隔壁呆了多久都清楚!
可当药喂进嘴边的时候,还是不争气地吞了下去,瞪着毫无威慑力的眼,一口口将温热的白水咽下。
突然,时延的手机响了,他“啧”了一声,皱着眉头接起,低低地应了几声冷漠又敷衍的“嗯”,挂断了电话。
“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你多休息,不准再出去了!”
留下一句话,匆忙要走,又怕家里没人照顾,让陈莽留下来陪他。
一看到那张粗犷的脸,霍琰就气得将床上枕头扔了过去,没砸到人,还软绵绵地掉了下去。
“难道我在家里都还要被人监视吗?”
嘶哑的声音发出低鸣怒吼。
见他两眼通红,身体孱弱地倒在床上,时延的心都揪了一下,回头看向陈莽。
“出去。”
昨夜他为何晚回家,为何又着了凉,时延知道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担心他对沐晚晚动了别的心思,嫉妒吃醋了一整晚。
可现在看他虚弱地躺着,连提口气都费劲的样子,竟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再忍让,沉默着出了门。
空荡的豪宅里,只剩下霍琰一人,浑身疲惫地躺着,眼前是惨白的天花板,四周静得可怕。
隔壁别墅二楼的阳台上,厉寒辞俯视着自家院子,看到墙角一片疏于管理而耷拉着绿叶的粉蓝绣球花,便打算下楼浇浇水。
突然听到了一个关门声,两个男人身影从他名下的别墅里走出来。
认出其中一个是时延,另一个更为魁梧的,猜测是保镖,远远张望了一会儿,未见霍琰,可能是还没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