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浑成浆糊的人陡然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她会打自己,心里的痛比脸上的痛更甚,舌尖尝到了血腥的铁锈味。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只是把你当做朋友、弟弟,没有半点男女之情!”
沐晚晚也是被他的举动惹恼,腹部伤口崩裂的部位一抽抽地疼,此刻只能紧锁着眉头强忍。
“我爱的人就只有他,一直都是,霍北枭是他,厉寒辞也是他!”
他不愿意接受事实,人就被推开了。
安全通道的大门开了又关上,“砰”一声砸得他心都要碎了。
现在他们连朋友都当不成了,是他自己毁了一切。
沐晚晚不敢碰到伤口,只佝偻着背,慢吞吞地走回诊室,汗水顺着额前的碎发流下来,疼得她不断抽气。
医生看她这副样子,手忙脚乱地关门,把纱布和手术线都拿了出来。
“去躺着,把衣服掀开。”
诊室外面,贺鸣远垂头丧气地走出来,盯着那扇紧闭的门,顾自走到了墙角,肩靠着墙面,撑起他使不上力气的身子。
他不放心沐晚晚一个人在这里,想靠近却又怕被厌恶,只能隔着门,安静地等着她。
同一条走廊里,刚清理完男厕所的沐白柔总算能歇一会儿,把工具都清洗干净之后,挂在了墙面上。
她本想借着万状害沐晚晚名誉,让她和霍北枭争吵离婚,没想到根本就没有用。
万状也是个废物,被逼问了几句就说不出话来了,今日一早就被医院“请”了出去。
她嘴里碎碎念着,拿着笤帚到处转悠,其实是有目的地往霍北枭的病房里去。
“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怎么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
拿着个笤帚做戏似的到处乱扫,身子往床头柜上一靠,认出了白色陶瓷杯是沐晚晚用的,另一个透明玻璃杯是霍北枭的,偷偷摸摸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
硬币大小的牛皮纸袋里,满满的一包白色粉末,全被她倒进了杯子里。
“你在干什么!”
门口一声怒喝把她吓了一跳,粉末不当心洒到了杯子外面。
“什么都没有!”
她慌忙地收起东西,欲盖弥彰地反驳了一句。
贺鸣远快步走进来,死盯着她。
“刚刚我就看你鬼鬼祟祟的不对劲!往杯子里放的是什么东西!”
眼看事情败露,她一句话也不敢说,趁着男人不注意,踹倒了笤帚分散他的注意,连忙往门口跑。
但贺鸣远也算冷静,见到她跑的瞬间就追上去,扣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往墙上一推。
男人的力气极大,沐白柔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砸在了墙上,眼前一阵眩晕。
“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往晚晚的杯子里下药?”
沐白柔眼前模糊,下意识地反抗,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转身就跑。
她高估了自己的恢复能力,刚跑了两步就晕晕乎乎地又被抓住。
贺鸣远忍痛将她拉回来,动作间无意扯到她脸上的口罩,在其他人听到声响跑过来的时候,口罩掉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