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倒是说得有道理,宁南湘没有怀疑。
“是女人,一个非常漂亮且有能力的女人,她对我有恩情,我想谢谢她。”
只说到前面三个字的时候,男人明显就松了口气,眉眼间也流荡出笑意,仔细地为她挑选花束,还跟她科普了各种花朵的话语,说得极为详细。
兴许是男人的声音动听,又或是跟某个男人极为相像,她忍不住多听了一会儿,有些感伤。
这个老板长得算是人群中相当亮眼的,但论颜值,也比不上霍家的那两个男人,放在平常,她看也不会多看一眼。
但现在她莫名觉得老板给人的感觉很熟悉,靠近他不会感到不舒服。
想到前段时间她差点对霍家的另一个男人动心,当时也是这样的感觉。
可惜她还没问过那个男人的想法,对方就意外死亡了。
她的感情就像一簇微弱的火苗,还没来得及小心培养,就被一阵风吹熄。
也许她永远都不会动心了。
男人手脚利落地为她重新搭配了一个花束。
“你是店里今天第八位顾客,我给你打八折吧,以后常来。”
丝带缠上玻璃纸,打成一个精巧的蝴蝶结,递到宁南湘的手里。
无意间触碰到男人微凉的指尖,她猛地一颤,抬眼与他带笑的目光对视。
“谢谢。”
她试图抹去那些怪异的感觉,迅速付了钱离开花店。
无人知晓,在她匆忙离开时,一双幽深眼眸紧盯着她的背影,思念而缠绵。
花店老板一直看着宁南湘消失在街道尽头之后,才慢吞吞地抬起腿往里走,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疲惫地坐到了柜台后的椅子上。
撸起宽大的裤腿,暴露出里面做工精巧的外骨骼器械。
小腿的知觉逐渐开始恢复,他站立久了就会酸麻不已。
不过为了能多和宁南湘说一会儿话,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其实就是戴了假面具的霍琰,经过一晚上的时间,邓明已经把他的假身份都办好了,以后他就是裸辞创业的青年谢竹,特地把花店的位置挑在这里,就是为了离某个女人近一些。
此刻的住院部内,贺鸣远在病床上躺了几天,身上的刀伤都快要愈合了,都没等到沐晚晚前来探望。
亏他还小心翼翼地让老管家乔装打扮了过来伺候他,结果别说是探望了,连一个关心慰问的电话都没有。
他这一刀,算是白挨了!
年轻人终究还是熬不住,还是给她打了电话过去。
以表思念,打的还是视频电话。
沐晚晚以为他是想看孩子,便也没多想,接了起来,镜头对准了刚睡醒了的小女婴。
手机屏幕里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小女孩咯咯笑出声。
“晚晚,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贺鸣远急切地想要看到女人的脸,甚至连哄孩子的耐心都没有了,第一句话就直对着沐晚晚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