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不是那种冷血到可以忽视一切的人。
纲手对他的无私付出他看得见。
木叶这么多人无比相信他,只要是他下达的命令,这群人都会毫不迟疑的去坚决完成。
人心,总是肉长的。
所以千夜做的很多事情,总是说只为了自己,实际上,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改变着木叶,改变着大家原定的轨迹。
所以,哪怕千夜早就可以重启柱间细胞的研究了,他也一直没有推行。
既虚伪又真实,既冷漠又热忱。
或许,这是因为人本身就是十分复杂的动物吧。
“你能考虑到我的感受,”纲手抓住千夜的手,让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眼眸微眯:“我很开心。”
“大爷爷的细胞被研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么多年下来,我也看开了。”
“而且以大爷爷的性格,他要是知道自己的细胞能够起到这么大的作用,恐怕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就会主动命人研究了。”
以千手柱间那真·圣母类型的性格,十有八九还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所以,”纲手深吸一口气:“既然大爷爷的细胞早就被人四下研究了,与其放任它们被运用到糟糕的地方,不如让它在我们的把控下造福更多的人吧!”
鬼灯满月的症状其实是癌症。
癌细胞快速的侵蚀着正常的细胞,如果是在初期阶段,纲手还可以利用‘细患抽出之术’以及‘活活再生之术’从物理层面直接将癌变部分消灭的一干二净。
奈何,鬼灯满月已经到了癌症晚期,癌细胞差不多蔓延到全身了。
别看他现在还能跑能跳,能打能笑,指不定哪天就在木叶嗝屁了。
常规的医疗忍术也没办法把鬼灯满月从鬼门关前拉回。
但是柱间细胞可以!
柱间细胞与癌细胞的特征非常像。
同样具有无限繁殖、可转化、易转移扩散三个特点。
连宇智波斑移植了柱间细胞后,胸口都长出了念念不忘的柱间脸,柱间细胞的霸道可见一斑。
在忍界,宇智波斑对柱间细胞移植方面的研究应该是超越了大蛇丸的。
宇智波贤二君就是最佳的左证。
没有那半边柱间细胞给带土供能,他早就瞎了,还能开着神威到处蹦跶?
柱间细胞虽然十分霸道,不过并不会出现大蛇丸那种借尸还魂的阴间情况。
相比起它的诸多优点,这个缺点完全可以忍受。
或者说,正是因为这个缺点,才使得柱间细胞成为了强有力的外挂。
大蛇丸对术的开发研究估计只有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能够胜他一筹。
而论及对医疗忍术的研究,纲手是母庸置疑的忍界no.1!
哪怕她消沉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后来者能够超越她。
纲手已然是一座难以跨越的山岳了。
早期对柱间细胞的研究资料根部那边放满了一柜子。
而最佳的活体实验者宇智波带土也非常乐意配合。
以纲手的医疗忍术水平,要是没办法从这么一个活体素材身上反向研究出宇智波斑的一些成果那才有鬼。
只要纲手出手,千夜从不怀疑柱间细胞会绽放出超越原着的华彩。
“纲手姐,那这个事情就拜托你了。”大恩不言谢,千夜将纲手的付出默默记在心里。
纲手问:“打算怎么谢我?”
“早日成为六道,然后让纲手永远的陪在我身边。”
纲手一脸恶寒,故意抖了抖身子:“你以前一定是阴阳师吧,想要把我变成你的式神奴役上千年。”
“那纲手姐愿意吗?”
纲手埋下脸颊,声音弱不可察:“如果是你的话,也不是不行。”
空气一下子变得静谧起来,却没有任何尴尬的气息。
两人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静谧,过了一会,纲手抬起头来问道:
“对了,你决定好选择谁当你的妻子了吗?”
妻子......
千夜仔细的观察着纲手的神态,确定她没有其他的想法,而是真的在单纯的讨论这件事。
“纲手姐怎么会突然问道这个事情?”
“因为你也该成家了,一个有家庭的五代目火影会更容易将人们给凝聚起来。”
“我不靠那个也可以做到。”
“是是是,”纲手笑眯眯地说道:“我们的五代目火影本事可大着呢,不过你真的该选择一个或者多个对象成家了。”
一个或多个......
纲手,你的心胸是真的非常宽阔啊......
“我知道你的志向不止于木叶,你的足迹是要踏足全世界的,想要统合整个世界的力量,联姻是最有效的政治手段,不是吗?”这一刻的纲手,冷静的可怕。
其实,纲手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见怪不怪。
千手一族的体魄强大,生命力旺盛。
在千年的时间里,强大的男性或女性妻妾成群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而且和宇智波血战千年,死伤无数。
要真的是一夫一妻制,宇智波和千手早就消亡在历史的长河里了。
“如果我要是再年轻二十岁,你要是敢有这种想法,我一定会把你给揍进木叶医院!”纲手抬起手臂,在千夜的眼前晃动手臂,哼哼威胁道。
还别说,纲手是真的有这个实力的......
“往后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一时的虚名代表不了什么,所以,我不介意的。”
纲手或许是真的不介意,也或许是假装自己并不介意。
年龄始终像一根鱼刺卡在她的喉咙里。
当把时间线拉长,这点差距并不算什么。
可在眼下,纲手的确难以克服心中的自卑。
这份自卑让纲手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
而且,千夜也逃不过联姻的命运。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爱情本来就是很奢侈的。
世界上没有既要又要的好事。
而且,他联姻的对象必不可能丑,甚至他愿意的话,对象也可以自行选择。
联姻对他来说,的确是必要的一步,能够有效地降低统治成本。
这时候再矫情,那也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