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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翀心里一阵苦笑,跟女朋友第一次约会,全程被大舅哥在门外看着不说,谈的居然是工作!算了,工作就工作吧,有的谈总比没的谈好。
于是,祁翀将自己在望州办学的经验、体会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杜心悦听,杜心悦听得极为认真,偶尔还会提出一些问题,祁翀也都耐心地一一解答。说着说着,二人之间也逐渐热络起来,不似初时那么生疏了。
杜心悦将祁翀所讲的要点一一写在纸上,祁翀看着她认真投入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个一心搞事业的女朋友也挺好的,至少不愁没有共同语言。毕竟她现在要做的事,其实也是祁翀想做而且早晚要做的事。
“教材是现成的,我来提供;如果钱上有困难,我也可以帮忙。就是有一样,女先生得你自己去请了,京城我也不熟,也不认识什么人。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推荐一位,就是我大妹妹、宁远侯长女婉月,别看她年纪小,原来在望州时便是女先生,可有经验了。”
“嗯——后日寒食踏青,京城勋贵人家一般都会去庄子上玩一两天,到时候我约了各家的姑娘们在我家庄子聚会,也请柳家小姐来参加,我当面请教!哥哥也会约军中兄弟们到庄子里玩,你——也可以来!”说到最后一句时,杜心悦声音逐渐变弱,害羞地低下了头。
“好啊,婉月妹妹人很好的,还有婉容、婉莹,你们一定会成为朋友的!我也一定去!”祁翀突然灵机一动,后天——我是不是该去查看一下我的新庄子了?如果到时候告诉她我们的庄子是紧邻在一起的,她会不会喜出望外?那以后再想约会是不是可以直接约在庄子里?对,这个主意好,又方便又能避人耳目。
祁翀的思绪不知不觉飞了出去,杜心悦看他发呆,调皮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嘻嘻嘻,你在想什么呀?”
“我......我在想你除了办女子学堂的事,就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吗?”
“有啊,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可是——”杜心悦笑着朝门外努了努嘴,只见杜含伸长了向里张望的脑袋迅速缩了回去,“今日不便,来日方长!”
祁翀心里顿时又涌起了无数期待。嗯,来日——方长!
第一次约会便这样草草结束了,不是祁翀所设想的那样,但也不差。回到大长公主府,这一晚上祁翀的脸上都挂着笑意,梦里杜心悦那甜甜的笑脸反复出现,撩拨着祁翀的心弦。
次日,宁远侯和杜相在邱寺卿家大打出手的消息传遍了朝野。杜相请了假,说是病了,但是知情人私底下透露其实是脸上受伤了,羞于见人;宁远侯去给岐国公请安时,被岐国公大骂了一通,罚跪了半日;而事情的另一名当事人邱寺卿早晨去衙门的时候顶着一对乌黑的眼圈,双目无神,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想必是为宁远侯和杜相的事烦心不已。
邱维屏昨晚的确没睡好,但不是因为那两位仁兄,而是因为准备睡觉的时候想起来祁翀今天问的那个问题:胡子放被子里面还是外面?
他将胡须放到了被子外面,躺了一会感觉不对,又将胡子放到了被子里面,感觉还是不对。如此反复数次,始终别扭,竟整晚没睡着。
祁翀可不知道他的问题给邱维屏带来的这份纠结,他今日一大早便带了白郾进宫给承平帝治病了。
给承平帝治病是祁翀深思熟虑后做出的决定。
昨晚柳明诚回府后将他们几个老家伙商议的结果说与他听,最后父子俩一番商讨后得出了一致的结论:承平帝现在不能死,否则在谢宣手握禁军大权的情况下,局面将对他们十分不利。因此,当务之急是稳定住承平帝的病情,至少不能继续恶化下去。
见礼之后,承平帝笑着招呼祁翀:“大侄子,过来坐!你送给翌儿的玩具他很喜欢,你这孩子倒是有心了!”
薛尚连忙搬过绣墩放在祁翀身后,祁翀对他点头道谢,坐下道:“皇叔客气了,这不算什么,臣侄之前在望州做的第一笔生意就是小孩子的生意,弄些玩具不过是举手之劳。”
“对了,你那个童乐园朕也听说过,回头能不能在宫里也建一个?”
“这个好办,有现成的图纸,回头让人送进宫来就是了。”
“嗯,那你交给薛尚就行了!”
“是!皇叔今日身体如何了?”
“还那样吧!”承平帝不知祁翀这样问的目的,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警觉起来。
“臣侄今日带了白郾来,要不要让他给您看看?”
“白郾?哦,就是白太医的那个孙子啊!他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厉害?”
“臣侄也不懂医术,只是在望州时大伙儿都说他医术高明。按说宫中的太医都是万里挑一的泰山北斗,论医术民间大夫自然是比不得太医们的,不过民间有时候有些偏方或许能另辟蹊径也未可知。再说了,不还有太医们把关嘛,若是白郾的方子太不靠谱,太医们觉得有问题,不用便是了。”祁翀知道承平帝不可能完全信任他推荐的大夫,因此主动提出来让太医把关,以打消承平帝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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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平帝思忖了片刻,果然点了点头:“那就依你说的,薛尚,宣白郾,再去把太医院院使、院判及当值太医都叫过来!”
“是!”一名内侍依旨去宣太医,薛尚则引着白郾先进殿见驾。
第一次面圣,白郾难免紧张,大气都不敢喘,见礼之后便一动不敢动了。
承平帝见他这胆怯的样子倒是放心了一大半,招手让他过来诊脉。
白郾跪在承平帝面前,从袖中掏出一方丝帕小心翼翼地覆在承平帝的手腕上,这才开始诊脉。
承平帝赞许地笑了:“你倒是懂规矩。”
“回陛下,小人的祖父曾在宫中供奉,也教过小人一些宫中的规矩。”
“哦,那这么说你祖父原本也打算让你进宫任职了?”
“是!祖父曾说,做太医乃是医家的至高荣誉,小人自幼苦读医书,原本就是为着有朝一日能为皇家效力。”
后面的话白郾没有继续说下去,承平帝也没有再问什么,不多时,白郾诊完脉,禀道:“陛下脾肾亏虚、气阴耗损、水湿潴留、痰热淤堵为主,属于本虚表实证。燥热阴虚,津液不足,这是消渴之症。”
“薛尚,将之前太医的方子给他看看。”
“是,陛下。”
白郾接过方子仔细翻看了一番,正欲开口,内侍带着几名太医进来了。
“你们来的正好,秦王给朕举荐了一个大夫,刚刚给朕诊完了脉。白郾,你说说太医们的方子如何?”
来的是彭院使、金院判及陈、茅、徐三位太医,五人初时听秦王给陛下另外推荐了大夫,心中都是大为不爽,这不是摆明了不信任太医院吗?可当承平帝叫出了白郾的名字时,彭院使心里却是一惊,不由得抬头看了看白郾。
白郾只顾着看手里的方子,并没有注意进来的几个人,听承平帝询问,便开口道:“回陛下,这些方子都是滋阴清热,补肾益精的,没什么问题,太医们都是尽心尽力的,医术也很高明,若是让小人开方子,也大致是一样的。只是......”白郾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只是什么?”
“小人斗胆,想查看一下陛下的伤口。”
“不可!陛下御体,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触碰的?”金院判首先嚷起来,其他三位太医也附和着,只有彭院使一言不发。
白郾受到指责顿时缩了缩身子,低着头不敢再说什么了。祁翀皱了皱眉头,开口道:“只是看看而已,‘望闻问切’,看都不让看如何治病?你们一个个要是真有本事早早地将陛下的病治好,如何还需要别人操心?自己没本事治不好病,却又拦着别人治,臊不臊啊!”
祁翀这几句话算是说到承平帝心里去了,他的病迁延不愈,早就对太医院意见很大了,此时乐得看太医们吃瘪,便立即道:“朕看这小白大夫说的头头是道的,不像是个不学无术的,让他看看又如何?看一眼又不会掉块肉!”
他既如此说了,其余人也便不敢再反对了,内侍上前帮承平帝挽起衣袖,露出左前臂的伤口,又脱下袜子,露出溃烂的脚趾。
白郾上前看了看,心中有数了,便退了下来叉手禀道:“陛下左臂的伤口并不深,有些红肿感染而已,不难治疗,只是要用到一种新药,此药乃是宫中从未用过的,因此,小人不敢擅用,需陛下允准方可。”
“什么药?如何用?”
“此药名为青霉素,服用此药有一定的风险,用药之前需要先少量服用作为试验,看受药者是否对此药过敏,若是过敏便不能用。”
青霉素此前已经由白郾带着学生们进行了大批量制作,虽然制作出来不少,但是由于提纯技术的局限性,导致成品青霉素质量不太稳定,有的纯度不够,不能通过注射的方法使用,因此为了保险起见,最后还是决定以口服的方式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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