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事情败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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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沈昱瑾指了指电脑上发过来的成绩单,“请温小公子给我解释解释,这上面两科不及格是怎么回事?”他觉得自己也是辛苦,居然还要关心着自家私奴的学习成绩。

这成绩,属实是看不过去,要是当年自己考成这样,老师估计能让自己脱层皮。想起老师的模样,沈昱瑾心里颤了颤。

温梓奕跪在地上欲哭无泪,他能怎么说,总不能告诉主人,一科是因为自己逃课太多,一科是因为自己考前出去喝酒,结果第二天睡过头,直接错过了考试吧。

那自己会死吧?一定会死的!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沈昱瑾眉头一皱,“问话不答,谁教你的规矩?”

其实不用温梓奕回答,沈昱瑾也能猜出几分。虽然自己也没有刻意去要求温梓奕的学业,但是也容不得他这么懈怠。

“奴……奴错了主人。”温梓奕平时虽然敢在主人面前胡闹,可也是能分清楚场合的,认错求罚一条龙,温梓奕一边哭一边回话,看上去仿佛下定决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离满分差一分一板子,待会自己找你裴前辈领。”沈昱瑾没打算惯着他,但这罚也算不上重,裴泽希下手一向有分寸,这点板子不过是多疼几天的事情。

温梓奕在心里默默的计算了一下数字,近两百下。呜,他才养好的小屁股呀,又要挨打了。

入夜,温梓奕也不敢耽误,主动的在惩戒室跪着。主人亲自下令罚的,他要是敢拖到明天,主人明天就能把他拖去刑堂。

这惩戒室最开始设立本来只是为了方便沈昱瑾偶尔管教一下私奴,毕竟是家主身边的人,刑堂也不好处处插手。但沈昱瑾很少自己动手赏罚,除了自己的近奴之外,其他人犯错要么交给刑堂,要么就直接让裴泽希抽一顿。

门被推开,裴泽希将衬衫的袖子卷起,又从旁边拿过一块小板子,拍了拍刑凳,“趴上来吧。”

“裴前辈,您下手轻点。”温梓奕把裤子褪下,在刑凳上找了个舒服一点的位置趴好,临挨罚还不忘给自己求求情。

只可惜求情对裴泽希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与其求饶不如好好反省。”

这成绩,说出去都丢主家的脸!

温梓奕欲哭无泪,真以为谁都跟主人和裴前辈一样,天生就是读书的料,他能保持个优秀已经尽力了好吗。他小时候考零分也不过就是被说几句而已,谁曾想上大学后还会因为学习成绩的事情挨板子。

不过是个小错,主人也没有重罚的意思,裴泽希控制好力度朝着温梓奕身后打去。温梓奕可没有那些羞耻心,用他自己的话说,挨打还不让喊疼就是虐待。所以几乎每一板子都能听到一声惨叫。

裴泽希自己下的手,用了几分力自己最清楚,这点痛还不至于让人叫唤成这个样子。更重要的是,这叫声实在是磨人,让人听得心里烦躁极了。等挨完板子温梓奕吸着气从刑凳上起来。

老实说,这伤算不上重,要不然温梓奕这会也爬不起来了。可任谁挨顿打都不会好受的,温梓奕揉了揉自己可怜的屁股,他还要去给主人验刑。

“主人,奴领完罚了。”温梓奕进了书房将伤处亮了出来。

沈昱瑾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下次再考出这个成绩,往后一年的述职规矩都翻倍。”

板子上身才不敢懈怠,这是沈昱瑾自己总结出来的经验,当年自己也是被老师拿着戒尺管出来的。相比之下温梓奕实在是幸福,别的不说,就单论逃课这一点,落在老师手里也不可能轻饶。哪怕是沈昱瑾后来成为了沈家家主,看见老师也不由的发怂,也就是最近两年老师四处旅行,说看四季风景,是修身也是修心,便很少管他,他才敢放松。

温梓奕苦着一张脸应下,这时候自己要是敢撒娇求饶,主人能马上让人把他拖出去再打一顿。算了,新的一学期,从再不逃课开始吧,他的大好青春,也要被困在书里了。

等温梓奕带着伤回去休息后,沈昱瑾才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孩子,就该送去给老师管管。”顺便让老师也体会一把带熊孩子的生活。

裴泽希在一旁附和了主人两句,不过要真论起来,主人小时候可比温梓奕现在皮多了,只是这话只能咽到肚子里,万万不能说出来。

入夜,沈昱瑾把裴泽希打发去给温梓奕上药,而秦逸柯白天里还引起了主人的不满更是不敢再过来伺候。所以这份工作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孟誉川身上。

作为待在主人身边第二久的人,孟誉川对于伺候这种事情得心应手。看着跪在地上很是乖巧的人,沈昱瑾伸手在他头上摸了两把,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算起来,孟家的刑期该满了吧。”沈昱瑾想起来,这人跟了自己也要十五年了。

虽然不知道主人为什么突然会关心起孟家,但孟誉川还是老实地回答,“还有四个月就满了。”自己也可以见到父母了。

“自己去选一栋喜欢宅子,等刑期满了,把你的亲人接回来吧。”对于自己的私奴,沈昱瑾向来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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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亲自赐了宅子,即便是曾经是罪奴的身份,现在得家主宠便没有任何人敢针对排挤。孟誉川眼眶一红,磕头谢恩。

“听说你还添了一个弟弟,等他们回来,准你一周假,回去好好陪陪他们。”沈昱瑾看着面前眼眶红红的小奴隶,心里也是心疼。

“谢主人,奴哪里敢因为家人就耽误伺候主人。”家奴最忌恃宠而骄,得寸进尺,孟誉川心里感恩主人却也不敢犯了规矩。

“十五年不见,多陪陪也没事。誉川不想他们吗?”誉川素来懂规矩,这也是沈昱瑾这么喜欢他的原因。

“奴谢主人。”他当然想,父母离开时他才十岁,怎么能不想了。

见人有些伤感,沈昱瑾再次摸了摸他的头,“乖,宅子选个离主宅近点的,以后也能经常见面。他们的近况你也了解,不用担心。”

一句话惊得孟誉川退后一步俯身跪好,“主人,奴,奴……”他突然有些不敢说下去,主人这话的意思分明是知道了他私下联系家人。

私自联系获罪的家人,还暗中帮补,这罪不轻。是丢回奴营会被直接废掉的罪过。这不只是借权势谋利,更是不服主家的做法。

可是他没有,他没有不服主家,他只是太过于思念和担心才会联系家人。他知道主家容不下这样的奴隶,所以一直格外小心,往往几个月才敢联系一次。

本来只是想安慰一下小奴隶,却没有想到把人吓成这样。这事沈昱瑾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孟誉川一向有分寸,沈昱瑾也干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好待是自己的私奴,有一点特权也不过分吧。

“奴错了,下奴知错,求主人罚,这件事情是下奴一个人做的,求主人,求主人责罚下奴一人。”孟誉川一边说一边磕头,他怕极了,怕主人生气,怕主人因此降罪他的父母还有弟弟。那个每次和自己视频都会乖巧地叫自己哥哥的弟弟,两人虽然没有真的见过面,但血缘里的牵绊让他发自内心的疼爱这个弟弟。

沈昱瑾皱了皱眉,自己看上去就像个暴君吗?动不动就要杀人那种。

主人的沉默让孟誉川的心沉入谷底,马上刑期就要满了,刚刚主人还赏赐了孟家一座宅子。都是因为自己,自己辜负了主人的信任,也害了家人。

“主人,求您,求您降罪于罪奴一人。”孟誉川大胆地膝行到主人腿边,满脸泪水,显然是被吓坏了。

沈昱瑾是不介意自己的小奴隶偶尔犯点小错。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他也愿意帮人瞒着,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几年,除了自己外,没有人知道孟誉川暗中帮补家人的事情,连裴泽希他都瞒着。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在小奴隶眼里居然是个暴君的形象,自己看起来那么吓人吗,记忆中,他还是很少罚誉川的吧,怎么就把人吓成这样。自己还没有降罪,怎么就变成罪奴了。

见主人还是没有说话,孟誉川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事情败露后,自己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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