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逸柯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来跪好。他不是家奴出生,自小也没有受过那些规矩调教,初来的时候当然是按着规矩每日清洁润滑,可是那感觉实在是不好受。一个多月主人都未曾使用过自己,他这几天也开始懈怠了,不过是偷懒了几天,没想到被主人抓了个正着。
“拖到院子里,传竹板子给我狠狠地打。”沈昱瑾气得不行,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没有规矩的奴。
竹板子不重,打在身上疼却不显伤,家奴都怕挨这个,其他的板子大多都有个数目,可竹板子一般都是要打到家主消气为止,有时候挨上一天都是有可能的,板子轻薄,打得久了也不怕把人真的打死打残,但落在身上的疼痛却是不减。
家主亲自下令,外面的人连忙把秦逸柯拖了出去,不一会板子着肉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沈昱瑾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一大早上就一肚子火,他感觉早饭都不用吃了,气都气饱了。
于是吃早饭时,整个桌子上没有一个奴敢讲话,温梓奕甚至于连筷子都不敢拿。废话,裴前辈在地上跪着,他哪里敢心安理得地坐着吃饭。温梓奕想现在跪到地上还来不来得及。
“主家附近有不少好的宅子,待会让人整理给你一份,自己去挑挑。”沈昱瑾浅尝了两口就停下了筷子,这菜看起来一点也不和胃口,他这会看什么都不顺眼。
主人都放筷子了孟誉川哪里还敢吃,“谢主人。”没想到这点小事居然还能得主人挂心,孟誉川有些受宠若惊。
吃完饭沈昱瑾放孟誉川去挑宅子,孟前辈不在,裴前辈还跪着,温梓奕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在主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上前伺候,那不就是等于讨打吗,外面的板子声还没有停,温梓奕光是听着就觉得浑身发冷,他这会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一时呆在那里。
“怎么了。”沈昱瑾看着小孩发愣的模样,有些不解。这年头,私奴里开始流行侍主的时候走神了?
温梓奕抿了抿嘴,还是跪在了地上,“回主人,下奴有点害怕。”这是他的心里话,冷着脸的主人他害怕,外面的板子声他也害怕。
这般的诚实居然让沈昱瑾笑了,他招招手让人上前,“怕什么,你不犯错,主人我还能打你不成。”
温梓奕撇嘴,他怎么可能不犯错,主人要是哪天真想和他算账,那他就算是长十个屁股都不够主人打的。
外面的板子打了一上午,直到中午时沈昱瑾才让人停下,白嫩的臀肉已经紫了,本以为自己熬过去的秦逸柯却被告知主人还罚了一百的鞭穴。才挨过打的臀肉被扯开,鞭子精准地落在后穴上,那地方娇嫩无比,哪里受得了鞭打。
“呜,主人,下奴知错了,主人饶了奴吧。”秦逸柯一边受刑一边哭着求饶,也许他的主人根本听不到,可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主人能绕过自己。声音沈昱瑾听到了,刑却一下也没有减,不懂规矩的奴是该好好教训,没有把人丢去奴营已经是他开恩了。
等受完刑,秦逸柯被拖进来验伤的时候整个人像是被水洗过一样狼狈不堪。沈昱瑾只是看了一眼,又罚了七日的鞭穴二十,说是喜欢偷懒就得好好长长记性。
“主人您别生气。”温梓奕泡了一杯茶,今天的主人好可怕,他好想逃。
沈昱瑾很少在大庭广众之下罚私奴鞭穴,这罚比起疼更重要的是羞。但是像秦逸柯这样没有规矩的奴也少见,这样罚也不冤。
一上午的时间,裴泽希只敢跪在主人旁边,主人没有让他伺候,他就不敢上前。
沈昱瑾喝了一口茶,温梓奕泡茶的手艺实在是不怎么样,好好的茶叶被糟蹋了。一瞬间,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差了,好在孟誉川提前回来救场。主人让他自己去挑宅子,他也不敢耽误太多时间,看见主人喝过一口就不再动的茶水,孟誉川连忙重新泡了一杯过来。
茶香四溢,入口甘甜,回味悠长,沈昱瑾颇为满意。他这几个奴里,泡茶最好的肯定是孟誉川。
当然是最好的,孟誉川自从来到主人身边就专门留意过主人的喜好,主人喜欢饮茶,他就私下里练习过无数次,只要是主人喜欢的,他总能努力学会,在很多方面甚至能做到比裴泽希更好。他有野心,而能够最快满足自己野心的方法就是讨好主人。他十岁就看着父母离开受苦,没有人比他更懂权力的重要性。
高位者看下人皆蝼蚁,生死赏罚都在一念之间。有权者风光无限,无权者卑微讨好。
沈昱瑾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孟誉川身上,他这个小奴隶呀,有时候心思灵活得过了头,只希望他的亲人回来后能让人有所改变。
温梓奕看到自己的茶被嫌弃,撅起了嘴。他泡茶是不行,但是他调酒可厉害了,不行,他也要主人夸他!茶哪里有酒好喝!
然后,温梓奕就非要拉着沈昱瑾去酒吧,说要让主人见识一下他的调酒绝技。沈昱瑾看着小孩兴致很高的样子也不忍心拒绝,与其待在这里被裴泽希和秦逸柯气得半死,不如出去玩玩。
家主出行,怎么着也得带着些护卫,沈昱瑾摆了摆手让人回去,带
', ' ')('着那么多人总是不方便玩。再说了,也没有那么多危险,就算有带着誉川也就行了。
温梓奕确实精通此道,调出来的酒味道很好。看到主人满意,温梓奕更加卖力,誓要把自己拿手的酒都调出来让主人品尝一下。
一杯皆一杯的下肚,沈昱瑾也不由的有些发晕,孟誉川在旁边时刻注意着主人的状况,身为家奴他是不能饮酒的,更何况主人就带了他一个人随身保护,要是真出了什么状况,总不能指望温梓奕。
沈昱瑾也没有想到,今天面临的危险不是在外面,而是在家里。
主家,裴泽希倒了一杯茶放在谷溪的面前,比对待自己主人还要小心,他也没有料到谷先生会突然来主家。谷先生在外面游历,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这会突然回来,裴泽希也没有提前接到消息。
更重要的是,这会谷先生来主家拜见家主,而主人这会不出意外应该还在酒吧和温梓奕喝酒。要是主人带着一身酒气回来,在谷先生这里怕是不会好过。
“多谢裴大人,只是,家主他?”谷溪难得回来,想着也很久没有见过家主了,回谷家稍微收拾了一下就赶忙过来这边,没想到连人都没有见到。
“主人有些事,暂时不在主家。”裴泽希的回到极模糊,谷溪心里了然,估计自己这个学生是出去玩了。他也没有那么死板,谷家只是一个附属家族,家主的事情他也不能事事都插手,偶尔出去放松一下他也不是不能理解。
“那我先回去了,过几日再来拜见家主。”谷溪起身,正想离开,孟誉川就扶着喝醉了的沈昱瑾走了进来。
一身的酒气让隔着沈昱瑾好几米的谷溪皱了皱眉。堂堂沈家家主,出去喝成这样像什么样子!好在他也没有想着这会和个醉鬼讲道理。
“既然家主这会身体不适,那我明日一早再来拜见。”谷溪走出主家,心里想着他这学生什么时候也染上嗜酒的毛病了。
裴泽希感慨今天真是运气不好,哪怕孟誉川晚回来个十分钟和谷先生错开也不至于闹成这个样子,“先伺候主人休息吧。”至于其他的,明天等主人醒了再说。
温梓奕看着两位前辈紧张的样子,咽了咽口水,不确定地提问,“我是不是又惹祸了?”这也怪不得温梓奕,温梓奕来这两年恰好谷溪在外出游历,所以温梓奕也只知道谷先生是主人的老师,但是对谷先生却不怎么了解。
你要问温梓奕对谷溪是个什么印象,那他一定会回你八个字,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把两位前辈吓成这样?
“没事,等主人睡醒估计也没有时间收拾你。”裴泽希拍了拍温梓奕的肩膀,早不喝酒晚不喝酒,怎么就偏偏赶上今天。只是可怜这会在睡梦里的主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等到第二日沈昱瑾醒过来是时候,已经快要十点了。沈昱瑾揉了揉眼睛,裴泽希一边伺候主人洗漱一边说着昨天发生的事情。他也不想一大早就来让主人烦心,可谷先生早上九点就来主家了,这会正等着了。
“你说昨天老师来了,正好撞到我喝醉?”沈昱瑾停下刷牙的动作,他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这个时候哪里能让老师久等,沈昱瑾连早饭都没有吃就赶去书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