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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云书闻声转了头,就见墨归一脸窘迫地看着她,歉意地道:
“这东西,好像不是力气大就能切好的……我把黄芪弄脏了……”
见男人的手汩汩流血,还在担心黄芪,沐云书第一次发现原来小公爷有时候竟这么呆!
她皱眉捏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了侧厅,仔细帮墨归处理了伤口后,这才取来白棉布帮他把手指包扎好。
沐云书包扎的时候,墨归垂眸时正好可以看到她的额头,想起那日他在这里落下了一吻,一颗心又燥热了起来。
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了一下,他认真看向沐云书道:
“我清醒后便回老家寻了祖父,庚帖、礼单都要有族印的,我怕不周全走得太急,路上才想起忘记告诉你一声,不管你有没有等我,我都该告诉你。”
墨归的眼神软得几乎化成了一摊水,看得沐云书也红了耳朵。
“你老家不是在麓州!?”
麓州离京城几百里路,他两三天的工夫走了来回,定又是不眠不休。
只为了更正式,小公爷竟特地跑了一趟老家,怪不得他一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竟有了血丝!
沐云书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湖,又泛起了层层涟漪。
“没关系……我也没等太久!”
沐云书的意思是承认她有在等他了,这让墨归的嘴角一下子就扬了上来。
“沐昭昭,我那日虽然中了药,但脑子是清醒的,比任何一刻都清醒,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你不必怀疑!以后有什么疑惑,可以直接问我,只要你问的,我知无不言!”
沐云书闻言就弯唇笑了起来,轻轻“嗯”了一声。
墨归觉着,眼前人儿的笑容,让一切花朵都沦为了尘灰。
他无法克制地朝沐云书的额头吻了过去,只是唇瓣还没有碰触到沐云书,门口就响起了“咣当”一声,然后就是接连的几声“哎呦”!
两人吓了一跳,连忙走了出去,就见两个大的四仰八叉地摔在了地面上,五个小的轱辘辘地滚了进来。
后头还站着叉着腰的翠玉,走过来捏着宝珠的耳朵,气道:
“几个小家伙不懂事,你也不懂事?竟然带着孩子们听墙角,真有你的!”
宝珠被拉得龇牙咧嘴,求饶道:“翠玉姐,我错了,我也是瞧阿泗大哥在这里听,一时好奇才凑了过来!”
阿泗看着宝珠被拉扯耳朵有点心疼,可他不好上手帮宝珠,只能抱歉地道:
“翠玉姑娘你别生气,下回我一定以身作则,再不敢听墙脚了!”
说着,竟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只烤红薯,献宝似的交给了翠玉。
翠玉接过烤红薯这才松了手,“再有下次,打你们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