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虽然少见,但也不至于只有贤妃娘娘才能弄到,这好像不算什么证据!
他反复推敲了几遍,还是想不通沐云书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静等着庞司使继续往下说,他再想办法见招拆招!
庞司使也没有耽搁,很快就将木盒打开,将里面的香灰露了出来。
随后,他朗声道:“官家,这些香灰便是奴才等在太医院药库搜集到的,为了找出真相,奴才们反复的试验过,以这些香灰的分量计算,要燃出这些香灰,需要二钱的息肌香!”
这话并没有给众人解惑,有人忍不住嘀咕道:
“皇后娘娘想得到二钱息肌香也不是难事吧,昭庆殿下是开药堂的,弄这点息肌香进宫,实在简单的很!”
“怪不得祁王殿下会病得那么重,这样的分量,这不是想要祁王殿下的命么?既要毁了祁王殿下的名声,又要毁了他的身子,要真是皇后娘娘做的,她也真是太心狠了!”
“你们说不会真的像陈大学士所说,孟家女毒害江老夫人一事,是江家帮皇后娘娘转移注意力的苦肉计吧?”
“怪不得能稳居皇后之位,这心思可真深沉啊!”
庞司使的证据并没有帮皇后洗脱冤屈,反而招来了更多的非议,这让陈大学士暗暗松了口气。
他抱拳对景德帝道:“官家,皇后娘娘给祁王殿下下这样的猛药就是在蓄意谋杀,祁王殿下能被救回来,是官家您的龙气庇佑和殿下福泽深厚,绝不能因此就轻饶了下毒之人!若开了这样的口子,后宫岂不大乱,请官家三思啊!”
与他同一站队的几个大臣立即附和道:“官家,证据确凿,请您莫要再犹豫了,拟旨废后吧!”
“陈大学士是不是太心急了些?”
墨归冷眸扫向陈大学士,“庞司使还未将话说完,你们一而再再而三打断,是何居心?”
陈大学士被墨归这一眼看得心底发寒,这位小公爷自从定了亲后,身上的戾气已经没有从前那么重了,这让他险些忘记小公爷从前的外号和折磨人的手段。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他若再开口实在过于刻意了,只能弓着身子,继续等庞司使将话说完。
没了干扰,庞司使的话也流畅了许多,指着那香灰对景德帝道:
“官家,这些既然是二钱息肌香燃出的香灰,那就是说,香炉里的息肌香粉至少有二钱重,这就是这案子的关键!”
庞司使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看了沐云书和墨归一眼,心中不由感慨这两位的脑子是真的好使!
这案子交到他头上时,真的叫他一筹莫展,官家不断给他施压,差点给他头发都愁白了!
好在昭庆殿下说服了官家,让她在暗中协助调查,殿下和小公爷给了他许多查案的思路,他这才找到了至关重要的线索!
见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庞司使忙道:
“官家,奴才们反复尝试过,燃尽这二钱息肌香需要将近一个时辰,也就是说,在祁王殿下出事前,这个算计殿下之人,是在一个时辰之前将香炉放在药库的!”
“这个时间不会早也不会晚,太早的话,香早已经燃尽,药效随风而散,不会让祁王殿下伤得那么重!而且也不会晚于这个时辰,香粉若还没有燃尽,会在香炉里留下香粉,但祁王殿下打翻香炉时,香炉里的香粉几乎都已经燃成了香灰!”
庞司使的话让众人豁然开朗,通过香的重量可以判断出香燃烧的时间,再通过这个时间,就能推测出毒害祁王殿下之人,是何时进入药库的了!rr&rarr新书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