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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缓一缓,给时间一些时间,也给自己一些时间,让那些淡薄的变得更陌生,让那些值得的愈发浓烈。
否极泰来,物极必反。或许是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开心不起来。
发小刘斌的突然去世,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头,让我想起曾经自己流落街头的那些艰难日子。
那时候,举目无亲,孤独又无助。
还有父亲的离去,更是让我感觉仿佛天都塌了。
表面上,我一直努力着,去感受、去记录、去珍惜,可实际上,我从未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放在首位。
每一天的焦虑、不安、痛苦和压抑。
娟有时会问我怎么总是心事重重,我却不知如何回答。
我不过是一副空洞的皮囊,看似快乐,实则是在苦苦硬撑,我的灵魂早已疲惫不堪,几乎走不动了。
在生活中,我不够坚定;在感情里,我不够洒脱。
总是患得患失,敏感又多疑。你说,这样的我怎么可能真正快乐得起来呢?
时常觉得事与愿违,人生充满艰难。
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上天总会眷顾那些对生活依旧怀揣着信心的人。
生命里有太多不想做却不得不做的事,这是责任;也有太多想做却不能做的事,这是命运。
我从不信命,只信因果。
如果我的能力配不上一帆风顺,那颠沛流离或许就是我的价值所在。
生活终归是要依靠自己的能力去打拼出来的,能力之外的东西,即便别人给了,我也未必接得住,讨来几分物质,可能就要抹杀几分灵魂。
我可能就是太渴望能力之外的东西了,才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疲惫不堪。
不过,我能原谅自己曾经有勇无谋的莽撞和冲动,毕竟生活没有说明书,所以才有像我这样不懂事的人常常迷失方向。
想缓一缓,把过去那些痛苦的回忆还给过去,把对未来的忧虑抛给未来,然后重新打起精神,好好地生活。
我可能是太渴望生活能对我尊重和优待,总是急切地想在某个人或者某件事上求得一个明确的结果。
以至于在慌不择路的追逐中乱了阵脚,甚至忘记了自己最初为什么出发。
导致现在的自己,无论是在梦里还是梦外,都充斥着生活的苦涩和对人情冷暖的失望。
母亲总是心疼我,劝我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可我却总是听不进去。
其实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相对的合理。
唯一公平的是,老天爷对待生命的起始和终结都是一样的,不管是荣华富贵之人。
还是穷困潦倒之辈,反正没有谁能活着离开这个世界。
想沉下心来,过一段宁静自省的日子,好好整理一下自己。
这不是逃避,而是对过去经历的一种嘉奖,也是对未来生活的一份期许。
我从来不怕吃生活的苦,只是害怕在吃苦的时候,感受不到哪怕一丝生活的快乐。
大爸也曾说我太执拗,可我却一意孤行。
我想,我大概是又迷路了,必须停下来,整理好自己的心情,重新给生活洗牌,找到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
或许是前半生在荒诞不经中耗费了太多时间去成长,等真正懂得人生意义的时候。
又急切地想要一个圆满的结果,所以才有了慌不择路之后的垂头丧气。
想缓一缓,既然拼尽全力也无法周全自己的生活,那就不遗余力地照顾好自己的心情。
生而为人,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总有一样要在路上前行。
我想我必须让自己明白,这世上从来没有一蹴而就的成功,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的艰难前行和年复一年的重新振作。
生活就像一场马拉松,别人追求的是速度,而我在意的是态度,只要过程是快乐的,输赢又有何妨。
想缓一缓,每天给自己一点感受快乐的能力,不为过去而叹息,不为将来而担忧,就像最初出发时那样,勇敢无畏,热情洋溢。
就在我每天深陷忧虑、感慨万千的时候,村里的傻儿子出院了。
村干部亲自把傻儿子接回了家。
到了晚上,村干部把傻儿子房头的一伙人都叫了过来,商量照顾傻儿子的事宜。
等人都到齐以后,会议开始。
然而,现场的气氛却异常沉闷,大家个个都低着头,谁也不表态,也不说话。
这种沉默其实就是一种无声的表态,很明显,大家都不想管这个麻烦事儿。
眼看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僵持的程度,最后,村干部打破了沉默说道:
“给傻儿子把五保户报上,村里再给他提供个公益岗位,这样各种算下来,一年也将近两万元。你们谁愿意管他,这些钱就谁领。”
话刚说完,刚才还低着头的房头们立刻来了精神,开始了他们的表演。
个个把自己说得跟圣人一样,纷纷表示愿意照顾傻儿子。
毕竟只是每天三顿饭的事儿,能花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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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两万多呢,一个年轻人出去打工,一年能带回来的也就这点钱。
在金钱面前,谁能不心动呢?只要一涉及到钱,人的丑态就立马原形毕露。
在人群中,只有傻儿子的三爸一直没有表态,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他本来平时就是个话少的人,是个实实在在的老好人,属于那种埋头多干活、很少开口说话的类型。
我心里想着提议让傻儿子的二爸来照顾傻儿子,但是又犹豫了,我要是这么一说,肯定又得得罪不少人。
反正这事儿和自己没关系,再说还有村委会的人在呢,让他们决定吧。
就这样争论了好一会儿,最后村干部说道:
“就让他二爸照顾吧,你有没有意见?”
村干部转头问他二爸。
他二爸突然抬起头,大声说道:
“我没意见!”
这时,所有人都像炸了锅一样,骂骂咧咧地说:“那你们还不如直接让二叔照顾就算了,何必把我们叫来呢,这不是明摆着耍人吗?”
大家一边嘴里不停地抱怨着,一边气呼呼地走出了屋里。
人走完后,屋子里只留下了村里的干部和工作人员、傻儿子,还有我跟他二爸。
村干部说道:“你就放心照顾,有扶贫的米面油,我给你再多发点,只要你把傻儿子照顾好,一切都好说。”
就这样,傻儿子最终算是有了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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