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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琛坐在床上,身上的衣服纹丝不乱,脚边跪着全身赤条条的美貌青年,正卖力吞吐着他的性器。他垂眸看着青年把半长的金色发丝别在了耳后,蔚蓝色的眼眸被掩盖在扇形的长睫之下,神情专注如同雕刻着大卫的米开朗基罗。秦琛把手虚虚停在对方的脑后,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偶尔轻哼几声,除了裤链被拉开,整个人称得上衣冠楚楚,根本看不出在做如此淫秽的事情。
他间或伸手挑动几下Ives的项圈,在那个字母“J”上摩挲几下,间或在青年的下巴轻抚,如同逗弄温顺的小猫咪,偶尔也用指尖轻轻碰触蝶翼般的睫毛,感受指上不安的颤动。而Ives也没有停下嘴上的动作,只是抬起眼用线条柔和的上目线看着秦琛,湿漉漉的蓝眼睛里尽是肉眼可见的爱慕和迷恋。秦琛面上的表情不置可否,眼角余光却看见青年并拢的双腿间,虽无人触碰,勃发的性器却已昂着头吐出了几缕清液。
虽然至今仍无法相信Ives只能因着他勃起,但从那直挺挺立着的大伙计看来,他曾经的好室友真的憋了很久……秦琛推了推对方的脑袋,在青年不解的视线下随意拔出了自己的阴茎,草草擦拭几下便穿好了裤子,甚至没管裤裆依旧拱起的鼓包,只对着满脸疑惑和遗憾的漂亮青年轻声道:“你得学着忍耐欲望,才能获得更甜美的果实。”
Ives至今仍无法彻底理解秦琛的想法,但在那几年中,他早就习惯了顺从,既然Joseph没让他起来穿衣服,他索性也就跪着不动,也不管自己还在勃发的大鸡巴。对他而言,唯一要忍耐的并非下体的性欲,而是想要触碰他主人的欲望。秦琛似是不理解或者说也不在乎他的煎熬,只随意打开了房间的电视,就那么若无其事地看起了电视剧,完全把赤裸的他视若无物。
于是房间里出现了诡异的状况——黑发的西装男神色平淡地坐在床边看电视,全身一丝不挂的白人青年跪在他的脚边,头靠着他大腿专注地盯着男人,像是一祯被定格的古怪画面。房间空调的温度打得不低,Ives并不觉得冷,也不觉得浑身光裸甚至暴露着勃起性器的自己在西装革履的男人身边有什么不妥,如果不是男人穿着袜子的脚掌正悄无声息地在他鸡巴上踩踏、碾压,他甚至以为此刻的静谧是对他的考验乃至惩罚。
现在,他确认了,这是主人对他的抚慰。下意识抬起了腰,眼见对方似乎还在专注地盯着电视画面,似是怕打扰对方,Ives表情可爱地歪了歪头后,也放轻了动作,用大腿把男人作怪的脚夹在了自己的双腿之间。秦琛上身动作不变,一只脚的脚掌却在青年的腿缝磨蹭,同时抬起二郎腿,方便青年触碰到他另一只脚。
见状,青年的蓝眼睛加深了颜色,一边紧紧用下体夹着男人的一只脚,似是怕对方冷着一样煨着,一边又小心翼翼抬起了对方的另一只脚掌,似是怕对方热着一样,慢条斯理地把别人的袜子一点点褪了下来。手指则捧着线条漂亮的脚腕,湿热的唇舌落到了脚背上,贪婪地亲吻,舔吮,还把圆润的脚趾头含进了嘴里,用牙齿轻轻咬了几下,留下了湿淋淋的水渍。
早在B国的时候,秦琛就发现Ives除了是个天生的Sub之外,可能还有非典型的皮肤饥渴症,表现为特别喜欢痴缠着他让两人的皮肉紧紧贴合并为此特别兴奋。而秦琛虽说不上有洁癖,但却总是习惯性把领口、袖口,下摆都压得平整、不外露太多肌肤。两人磨合许久后,Ives倒也习惯了他的做派,只因此更珍惜每次皮肤接触的机会,乃至把秦琛愿意露出的一小寸肌肤都视为对他无与伦比的奖赏。
巴甫洛夫的狗……秦琛不得不承认,他确实用自己的好恶、步调乃至习惯,在一定程度上驯养了Ives,让他变成了贴合自己心意的宠物,这也是此刻他愿意坐在这里的原因——他对自己曾经豢养,也曾经丢弃的宠物负有,起码是道义上的责任。稍微加大了脚上的力量,发现袜子已经被青年前端分泌的淫液沾湿后,秦琛微微叹息一声,脚掌挣出了青年高热的股间。
Ives就着舔着他小腿的姿势抬起头,表情无辜,似是不解自己做错了什么,秦琛垂首深深看了他一眼,毫无预兆地,伸手不轻不重地扇了青年一记耳光。这下Ives是真的愣住了,那种力道并不会让他过分疼痛,但他却惶惑于无法分清这是对他的奖赏还是不满,故难免无所适从。红晕爬上了白玉般的脸颊,眼睛仍一瞬不瞬盯着秦琛,青年只表情茫然地摸了摸自己被打红的位置,很快眼中就溢出狂喜,把另一半的脸也递了过去——还要。
秦琛失笑,却没有理会对方那痴缠的眼神,抬脚往下压了压,青年便顺从地俯下身,让上半身紧紧贴着跪着的双腿,以扭曲的姿势任由男人在他白皙光洁如大理石的背脊上,磨蹭着已经凝固了粘液的脚掌。青年顺从地低着头弓着腰,如同一座沉默的,只供秦琛一人随意使用的人形拱桥,忍受这种姿势带来的不适,只为方便身上人随意动作,哪怕自己因此额头泌出了细汗——Ives并不觉得有任何的屈辱,这种状态甚至让他觉得自在、舒服。
金发青年觉得这些于他而言就是天生
', ' ')('的,无法抗拒的本能。他出身优渥的家庭,并无任何悲惨的童年往事,也没有受过任何重大挫折,但比起当一个抬头挺胸,自尊自爱的灵长类动物,他更喜欢这种将自己全身心奉献出去交给别人支配,通过服从乃至疼痛从他人身上获得自身存在价值肯定的感觉。他有时候会自嘲地觉得,这也许源自他专属于艺术家的孤独灵魂?他不知道怎么与这个世界建立更多的连结,唯有通过从属某个人、被某个人支配和控制来锚定自己在这个时空的位置。
他需要确认自己是属于某个人的,自我的真实存在甚至也需要感官的疼痛才能切实感受。而秦琛是一个足够优秀、强势的男人,而且懂他,愿意配合他。Ives觉得依附、顺从这样的人,能被对方占有和支配这件事让他拥有了足够的安全感,乃至真切的存在感,像是浮游的灵魂有一根线被连在了对方身上,让他不会在无尽乃至无来由的空虚、孤独中迷失方向。
在他们作为室友的日子里,无论他在线条的迷宫、形状的世界和色彩的海洋徘徊多久,或是在二维的漩涡中迷失多久,只要还有这根线,他就会被对方的存在所唤回,就不会沦陷为没有知觉的空壳生物,不会成为没有感情的,只懂描绘那个虚幻平面世界的苍白灵魂,所以他离不开Joseph。但他并不蠢,他知道Joseph并没有那么需要他,他对Joseph而言甚至什么都不是,此前维持他们脆弱关系的只有Joseph对他浅薄的好感和他们经年相处积累出的那点默契。
Ives闭着眼,维持着这个姿势,任对方在他背脊上随意动作,脑子里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而之前那时不时就会冲击他整个心灵,仿似灵魂脱离肉身无所凭依,没有归去之路的感觉却再没有出现,所有幻觉和臆梦也因为Joseph就在他身边而远离。对方与自己同在的感觉让他安心、满足,他整个灵魂的色彩也再次鲜活起来,似是没有脚的小鸟飞累后,绝望于自己会坠入无底的深渊,却意外被温暖而致密的海水包围,感觉充实、美好地恍若置身梦幻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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