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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俩好,六六六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母猪会上树啊,六六六啊!”
村子的义军驻地里,一群年长的士兵,正带着一群年轻的士兵在行酒令。
桌子上摆着大坛子的酒,全都是那种高酒精度的,喝一口胃像是被烧着。
大块的骨头,大块的肉,气氛十分到位。
“小九,酒快喝完了,再去搬两坛子来。”一个络腮胡子大汉,拍着一个年轻单薄的士兵道,还顺手在这年轻的小伙子屁股上捏了一把,嘿嘿笑道:“今天晚上,跟我睡。”
被称作小九的年轻人,非但没有反感,还像个娘们儿一样扭捏了一下,“讨厌,你力气太大,总是弄疼人家。”
小九出去搬酒,屋里的一干人继续开怀大喝,话题很自然地就扯到了林昆身上。
“你们说,那个漠北狼王是不是水货啊,上来就被李将军给拿下了,要我说咱们李将军才是真正的兵王,是战神!”
“为李将军干一个!”
众人吨吨吨地喝酒。
“我听说啊,那姓林的身边都是美女,他这么一死,等到咱们将军拿下了藏西,那些美女是不是统统都要被收入后宫?”
“哈哈哈,那是肯定的呀,自古英雄爱美人,何况是咱们将军那么大的英雄,美女自然是越多越好,到时候咱们将军收那姓林的女人,咱们就满藏西的收我们自己的美女,这天儿越来越冷了,早就想找个娘们儿暖暖被窝了,要不是将军命令禁止,军法在前,我都想去村里祸害大姑娘了。”
“md,谁说不是呢,要不是一直有军法悬在头顶,老子也早就憋坏了!”
“次奥,这狗肉吃的,裤裆里头热乎乎的,特想释放一下,今天晚上我是忍不住了,我得去村里找那张寡妇嘿咻嘿咻。”
说这话的是一个粗眉大汉,边说边抓了抓裤裆。
旁边的人立马提醒道:“行了啊你,说说倒没啥,可你要真在这个节骨眼上搞事情,将军肯定第一个把你给毙了,义军村这么多年的祥和都是假象,全部是为了用来迷惑吴剑秋的,让他以为我们只是一群没有战斗力的乌合之众。”
“嗨,怕什么呢,那吴剑秋厉害吧,还不是被咱们将军给扣下来了。”
“酒,酒呢?”
有人拎着空坛子倒了倒,回过头冲着门外大喊:“小九,你死哪去了!”
门外没有回应,这人骂骂咧咧了一句,刚要回过头和大家继续扯犊子,忽然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于是他搓了搓眼眶。
“林……姓林的?”
“别特么扯了,你是酒喝多了吧,那姓林的落在了阿萨尹哥的手上,现在应该已经被砍下脑袋了吧,你说你看到了……哎哟我次奥,鬼啊!”
说话这人大叫一声,咣铛的一下,差点把桌子给撞翻了。
所有人纷纷看向门口,刚刚还一片热闹的房间里,此刻一片死寂。
“你们啊,确实是一群乌合之众。”林昆笑着走了进来,嘴里叼着一根雪茄,拍了拍旁边一个士兵的肩膀,“借个火。”
这士兵哆哆嗦嗦,分不清眼前的是人是鬼,他忽然转过身,就要去拿放在地上的步枪,可腰还不等弯下去,就觉得背心一凉,胸前一根乌金色的三棱军刺刺穿出来,鲜血哗啦啦流下来。
扑腾!
士兵倒地死矣。
林昆这时又看向其他人,“你们谁有火,借个用用。”
众人深呼吸,忽然间纷纷跳起来,去捡放在地上的枪。
扑腾、扑腾、扑腾……
一连串倒地的声音响起,眨眼的功夫,房间里的这些人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他们的眼睛瞪大,充满不甘,鲜血从身上的血洞里汩汩流出,将地面染红。
还剩下最后一个络腮胡子的壮汉,他马上就要直起身,两只手抱着枪,随时都能转过身将一梭子子弹全都打出去,但这一刻他却是一动不动,两条腿开始哆嗦,整个人开始哆嗦,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哗哗地往下淌……
“喂,能借个火么?”
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壮汉手里的枪掉在了地上,缓缓转过身,同时声音恭敬地道:“有,有……”
喀嚓!
打火机点着,林昆深吸了一口,还是雪茄的味道正宗有劲儿。
络腮胡子壮汉的眼底,忽然闪过一道寒光,一把锋利的钢锥,冲着林昆的小腹就扎了下来,怒吼一声:“去死吧!”
砰噔……
一颗脑袋掉在了地上,滚出去老远,钢锥还保持着向前刺的姿势,但永远都无法再向前一点点了。
林昆叼着雪茄离开了这间营房,向另外的一间走去。
咣铛!
身后传来声响,是酒坛子掉在地上的声音,摔了个细碎,浓郁的酒精气味儿蔓延。
刚刚出来搬酒的小九,整个人杵在原地。
“你是男是女?”林昆打量着眼前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年轻。
', ' ')('“男,人家是男……”
噗嗤!
一刀子扎心。
林昆将刀拔出来,“明明是个男人,却活成了娘炮,浪费粮食。”
半个小时后,林昆从驻地的大门走了出来,嘴里的雪茄燃烧了一半。
他沿着眼前的街道往前,路上还遇到了一个熟人,正是在村子里撞见过的那个非常有孝心的小男孩,此时小男孩和其他几个小孩子,正手拉着手,一起向义军盟的驻地走去。
林昆挡在了孩子们的面前。
孩子们疑惑地看着林昆,“叔叔,你干嘛挡我们的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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