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家伙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嘀咕什么,见粥粥不想让她知道,秦奶奶也就没有多问。
吃完饭后,秦冽就带着她们出门了,秦尔也跟着。
两人坐在后座上,叽叽咕咕说着话,秦尔说“不需要”,粥粥说“必须要”,两人一个比一个严肃,谁也说不过谁,最后还是秦尔做了让步,“好吧。”
秦奶奶看得有些好笑,实在没忍住好奇,最后还是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听到这话,两人却是一下子没了声音,粥粥捂着嘴,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能说,说出来就没有惊喜啦。”
所以,这是打算给他们准备惊喜?
秦奶奶微微挑眉,“那奶奶就不问了。”
见粥粥明显松了口气,这下子她更好奇是什么惊喜了。
只不过就算是想破脑袋,怕是也想不出来。
别说她了,就连已经知道真相的秦尔也想不通粥粥的脑回路。
他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始终想不通粥粥的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
粥粥却没理他,喜滋滋掰着小胖手一个个数着,“爷爷,奶奶,爸爸,大伯,大婶……”
她几乎把家里人都数了个遍,秦冽也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有些好奇。
很快,就到了竟是最大的商场,秦冽把车停在地下车库里。
粥粥从车里出来,牵着秦冽和秦奶奶,正要往电梯那边走,忽然耳朵一动,惊喜地扭头看向一个方向。
“老大,咱今年怎么过年啊,煮个火锅?”陈拓也从车里下来,没注意这边的粥粥,手插在兜里,吊儿郎当地开口道。
叶凌风没有回答,敏锐地察觉到一道目光,瞬间扭头看去,看到小姑娘,面色微怔,随即嘴角缓缓勾起。
粥粥也正要走过去和他打招呼,一个球忽然砸了过来,她的小身子瞬间被秦冽抱起。
叶凌风也朝扔球的人看去,看到被护在中间的人,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陈拓也忍不住“卧槽”了一句,拳头紧握。
来人是段文谦,叶凌然的狐朋狗友,当年就是他捅伤了人,结果把这个屎盆子扣到叶凌风身上,还买通人做假证,害得叶凌风入狱的。
也由此有了后面的一系列悲剧。
一瞬间,叶凌风周身的气压几乎凝结成冰。
粥粥也好奇地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过去,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凑到秦冽耳边说:“爸爸,又来一个坏蛋。”
这个人身上的血煞,居然跟那个大坏蛋不相上下,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她就觉得很厌恶,几乎是从心底深处下意识升起的情绪。
粥粥也解释不通这是因为什么,大概是因为这个人长得实在是太太太欠揍了吧。
秦冽“嗯”了声,抱着她,看着段文谦的眼神也极为冷漠,眼底还暗藏着一抹杀气。
见差点儿砸到了人,段文谦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还“啧”了声,“可惜了,没砸准。”
他紧盯着叶凌风,浑浊的眼中满是不怀好意,“要不,叶凌风你站在那里不许躲,让我再砸几次?”
听到这话,他身后的人也都哈哈笑了起来,很是熟稔,显然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粥粥原本是很生气的,但听到这话,忽然就笑了,“大大坏蛋,你完喽,你和大坏蛋一样,只剩下不到一个月就要归西啦。”
本来他还能多活几天的,但是他刚才那句话一出,粥粥清楚看到,他的生命线骤然缩短了一截。
哎呀阎王叫人三更死,他非得插队,那也没办法嘛。
闻言,段文谦眉头一皱,麻麻咧咧道:“哪来的臭丫头,找死!”
话音刚落,猛然对上一张冷漠至极的面容,他瞬间瞳孔微缩,声音也戛然而止,颤声道:“秦,秦五爷?”
谁能告诉他这尊活阎王怎么会在这里?
其余人也都傻眼了,他们刚才就只顾着叶凌风了,谁能想到他在这里啊。
想起段文谦刚才的话,彼此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距离。
本来也就只是一群酒肉朋友而已,有福同享,有难肯定第一个跑。
注意到他们的动作,段文谦暗暗咬牙,但也顾不得他们,只能讨好地看着秦冽,“秦五爷,您怎么在这儿?”
秦冽没说话,忽然走到他面前,一脚踢在他膝盖上,段文谦只觉膝盖都快要碎了,支撑不住,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秦冽这才看向叶凌风,淡淡开口道:“打吧。”
闻言,叶凌风微微挑眉,他这是在护着他?
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的?
还没等他想清楚,粥粥就捏着小拳头,大声说:“使劲打使劲打,嘴欠叔叔,他也跟姨姨的死有关哦。”
说着,她看了眼段文谦身上的血煞,居然是和叶凌风的夫妻宫相连的。
那就代表他跟安雅的死绝对脱不了干系。
还有杜婉和叶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