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理无理无理——”
“我受不了了,拜托了,谁都行,快把灯打开——”
“呜呜呜救命啊呜呜呜,我好怕一库酱——”
眼前的视野一片漆黑,人类的眼睛在适应黑暗方面显然比不上某些动物,面对突如其来的光线变化至少也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逐渐看得见点东西,这样的情况就算是身强力壮的成年人都会下意识慌乱,更何况是两位本就已经感到害怕的女孩了,更是慌乱到手足无措。
一阵凄惨的叫声过后,两位女孩都已经吓到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双腿发软到只能用手撑着在地上爬着走,躲在桌子底下报团取暖。
毕竟人是标准的视觉动物,什么血字什么收音机里的可怕声音,都还隔着一段距离,可怕是可怕,但不至于让人感到切身的威胁。而黑暗就不同了,怕黑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只是有强有弱罢了,但无论是什么人,都不会喜欢这样骤然来临的黑暗的。
两位女孩一边哭着一边瑟瑟发抖,黑暗迫使她们只能紧紧抓住彼此才能感觉到一丝慰藉与安全,周遭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了未知,而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惧的,因为谁都不知道在这片黑暗里,下一秒会跳出来什么。
“一库酱,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刚刚才放松不到两秒钟,结果就又来了个大的,两位女孩的心情再度如同坐过山车般疯狂起伏,已经都有些语无伦次了,黑暗中,小飞鸟紧紧抓着某花社长的手臂颤抖着发问,想要从她嘴里获得一丝安慰。
可惜的是,被她依赖着的生田绘梨花此时同样害怕到不行,平日里号称花不怂的女孩已经怂到了桌底下,面对女孩夹杂着哭腔的询问,只能疯狂摇头,瞪大了那双平常就已经够大的眼睛,试图从一片黑暗中看到什么东西,然而却是徒劳,嘴里则颠三倒四地碎碎念道。
“我也不知道,我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不知道,不关我的事啊,对不起对不起......”
面对女孩的迷之道歉,小飞鸟也已经绝望了,知道这家伙完全靠不上,只能像鸵鸟一样把头深深埋下,无助的呻吟:“拜托了,快把门打开吧,要不然把灯打开也行,我不想再在桌子底下待下去了——”
生田绘梨花也跟着呻吟:“我也是,拜托了,谁来救救我们,快一点,我好害怕——”
“白云桑,快来救我......”
“是啊,谁都好,快来救我......等等,白云桑?”
生田绘梨花的呻吟声突然打断,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奇心再度被触发,下意识问道:“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喊白云桑?”
小飞鸟却根本没心情回答她这个问题,整个人缩成一坨,有气无力道:“一库酱,你就算了吧,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所有人都知道,但凡告诉你的秘密,不超过二十四个小时,转眼间大家就都知道了——”
“咳咳,这不一样!”
饶是这个时候了,前一秒还吓得屁滚尿流,但这一秒生田绘梨花依旧还是感到了尴尬,赶紧认真说道:“都已经到这种情况了,我们说不定会死在这里呢,就算你告诉了我我也没有办法泄露给其他人啊,阿苏卡,这你都不能相信我吗?”
“这么说倒也有点道理......”
听她这么解释,小飞鸟也有点犹豫,迟疑着小声说道。
“当然有道理了!而且说出来还能放松一下心情,说不定没那么害怕呢,这个时候正需要做些事情分散点注意力不是吗,不然也太可怕了!”
面对这番仿佛恶魔低语般的谆谆劝诱,小飞鸟心想也是,反正眼下这么可怕,把某些藏在心底的秘密说出来也能放松心情,不至于一直憋在心里而难受。况且今天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呢,就算说出去也不担心一库酱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