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扶在肩头的手滑落掉在地上,触及冰凉刺骨的地面,你的眼睛被泪水填满,愈发觉得眼前的人熟悉,但渐渐清醒的理智告诉你,那不是在心里念着的人,你甚至只和他见过两面。
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本以为可以做回自己,没想到却坠入另一个漩涡。
你把脸埋在膝头,任凭泪水打Sh那两小块皮肤,泪水堆积多了流到地上在空中划出一条水线。安德鲁忽然很像尝尝那水的味道,看是不是和他的一样苦涩。
他伸出手,用指腹在膝盖上打圈沾取一点,然后吐舌抿着指头吮x1。咸涩的海洋气息瞬间在口腔中弥散,他闭上眼,仿佛见到黑夜下海边礁石上趴伏着哭泣的人鱼。
他轻轻走去,人鱼太过专心没听到他的脚步声,也许听到了只是没有心思理会,不管怎样,他将人鱼抱到了怀中走进自己的房间。
床头桌上放着他喝剩的朗姆酒,他有早起醒来喝酒的习惯。再拿起酒杯将剩余的褐sE酒水一饮而尽,喉头滑动,冰凉的YeT滚进胃里连带着情绪一起燃烧。
他举起杯子,透过瓶底去看床上躺着的人,nV人消瘦白皙的面孔被玻璃折S的日光映的更加破碎,初次见她还没有这么瘦的,那时她的肩头都是圆润的,像两只倒扣着的白玉碗,让人忍不住摩挲。现在,他伸手m0m0她的肩,锁骨的尖角撑着皮肤,硌手。
nV人一直在哭,悄无声息,泪水一颗接一颗滚落没入发丝当中。
这幅场景似曾相识,苍白的nV人躺在床上默默流泪,不就是走向生命尽头的母亲吗?安德鲁的手指忽然刺痛,猛地把手收回来。
如果年少时有过幸福快乐的时光,那随着年龄增长这快乐也一去不复返。高中入学那天在家门口被父母簇拥着拍摄的合影是能证明他快乐的唯一证据,可连带着那张照片都被那位不速之客拿走了。
他问父亲那是谁,父亲只低下头不敢看他。可怜的母亲被家庭折磨了一辈子都不知道她深Ai的丈夫还有一个孩子。
他深知表面平和的家庭下是暗cHa0汹涌的惊涛骇浪,但他天真的想只要不去管那些事永远不会浮出水面。
他绝没有想到同父异母的大哥会真的来到家里,坐在家主的位置上b着父亲签字,然后在他的脸上弹掉滚烫的烟灰羞辱,直到现在他的脸颊上都有几颗遗留的棕sE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