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其实,她已有三年没有做过酒酿丸子了,她舀了一颗小小的丸子,放在口中咀嚼,桂花酿的气味都散去後,只剩下酒的苦涩。
旁人都说甜,为何她只能吃到苦?
她眼睛红了,放下汤匙,然後扬起一抹苦笑。
她以为今生都不会再做酒酿丸子??
『酒??酒酿丸子很好吃,谢谢你给我九颗丸子。』
那个人的笑容又浮现在脑海,她甩甩头。
算了,化解了一场危机,不是很好吗?
这时,有人轻拍陆梨的肩膊,陆梨吓了一跳,兰桂走後,她以为已经不会有其他人来看她了,刚想看看是谁,才见原来是杜娘。「乾娘。」
灯光摇曳,在微弱的光线下,杜娘玲珑有致的身段更显韵味,虽然她已过不惑之年,但岁月彷似未有狠狠地在她身上烙下痕迹。
杜娘边笑边坐下来,「小离,为什麽独自坐在这里发呆?」
「没有??乾娘还没有休息吗?」陆梨眨了眨眼,好让双眼不再那麽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隐约见这里有光,便来看看,还以为是哪一个不肖子在偷吃呢。」
陆梨噗哧一笑。
杜娘此时眼神就像一镜湖面,柔和又平静,她凝望着陆梨,温柔如春风。
「乾娘?」陆梨疑惑地看向她。
杜娘回过神来,「噢!你跟我认识的一位朋友实在太相像了,一时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乾娘的朋友?」
「对呀!其实??应该说,她是我朋友的妻子,但我私下也把她当成好朋友。」杜娘接过陆梨倒给她的一杯茶,浅浅嚐了一口,「她和你一样,也很Ai吃包子,不过当年她一直求我教她做包子的秘诀,我怎样都不答应,现在想来,倒有些後悔了。」
「为什麽?」陆梨好奇。
「嗯,她後来就去世了,再也见不到了。」
啊??g起了乾娘的伤心事,「对不起,乾娘??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傻孩子。」杜娘低下头来,似是又再回忆起什麽。
陆梨沉默了片刻,忽尔眼睛骨碌一转,「不如乾娘教我怎样做?」
杜娘抬起头,支着颐,眼角透着妩媚,「好啊!那你先脱衣吧。」
「欸?」陆梨吃了一惊,「什麽?脱??衣?」
杜娘笑得开怀,「不脱外衣,怎样搓包子呀?傻孩子。」
这段日子,陆梨在客栈住得十分舒心,天天和杜娘一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有时和杜娘搓包子,有时与杜林一起招呼客人,有时跟杜翘斗斗嘴,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你这样就叫扫地?」杜翘怒气冲冲。
「来回扫,不对吗?」
「来回扫当然不对!你要把垃圾扫到一边!」
「你这样就叫洗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来回冲,不对吗?」
「来回冲当然不对!你要把衣服放在洗衣板刷!」
「你这样就叫抹桌?」
「来回抹,不对吗?」
「你给我滚??」
……
杜翘其实人还是很好的。陆梨告诉他,她不是形迹可疑、意图不轨之人,他说人X本善,就相信她,不再骂她。陆梨听杜娘说,他们家祖上本来就是医药世家,只是杜大夫早逝,四个儿子中,就只有杜翘悟X高,能继承亡父的遗愿,所以他时常窝在内院的一个小药房内研习医理,住客如有需要,都会来找他看病,他从不收取分文。杜翘忙碌,还会cH0U空教陆梨做事,知道陆梨Ai乾净,又见她笨拙,虽然是嘀咕不断,但他还是天天为她打扫房间,为她烧洗澡水,杜俊杜贤天天嘲笑杜翘,对自家兄弟都没这样留神,杜翘又一贯大骂,叫他们滚。不过,这句「滚」听着听着,不觉讨厌,反而有种亲切之感。
客栈内总是笑声不断。
要是能够永远留在这里多好,除了睡得不太舒服,其他都那麽美好,这里有乾娘疼,有四位哥哥疼,她不用再面对自己的身分,不用再想什麽婚嫁之事,也不用再??
然而,一个稀松平常的清晨,她的美梦破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听到一阵阵叫嚣的声音,便下楼看看,只见一大群府兵冲了进来,包围了客栈,又赶走了客人,府兵排开一条通道,迎来了一个威武庄严的男人。
正是她的爹爹——陆王爷。
陆梨慌张地躲在一旁偷偷察看,爹爹他怎麽找到这里来了?
「小梨,出来吧,你以为你能躲得了吗?」陆刑大喊。
小离?他和这个男人有什麽关联?那四兄弟面面相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